娘亲去世的早,自幼我便由丫鬟照顾。那丫鬟见我年纪小不懂事,便经常拿我东西去卖,还不给我饭吃。爹爹一心扑在官场上,根本不在乎我的委屈。五岁那年,丫鬟偷了娘亲唯一的遗物,在典当铺门口,被我当街抓获。她觉得我年纪小好糊弄,三言两语想打发我。偷别的物件,我尚且能忍。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娘亲唯一的遗物。我叫家丁按住她,稚嫩的小手握住一把匕首,恶狠狠剜出她的眼睛。婢女失声尖叫,求我饶了她。
娘亲去世的早,自幼我便由丫鬟照顾。
那丫鬟见我年纪小不懂事,便经常拿我东西去卖,还不给我饭吃。
爹爹一心扑在官场上,根本不在乎我的委屈。
五岁那年,丫鬟偷了娘亲唯一的遗物,在典当铺门口,被我当街抓获。
她觉得我年纪小好糊弄,三言两语想打发我。
偷别的物件,我尚且能忍。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娘亲唯一的遗物。
我叫家丁按住她,稚嫩的小手握住一把匕首,恶狠狠剜出她的眼睛。
婢女失声尖叫,求我饶了她。
这一幕,正好被出宫游玩的二皇子瞧见了,冲上前为婢女讨回公道。
“就算她偷了东西,自有律法惩治,你何必弄瞎她的双眼,这叫她日后如何生存?”
我一边拿丝帕擦手,一边冷声道,“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根据律法,我有权处置她。便是杀了她,你也管不着。”
爹爹在大理寺任职,我耳濡目染,对大宋的律法很熟。
二皇子说不过我,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恶女!”
自此我便有了恶女的名号。
回忆戛然而止,我对仅有几面之缘的二皇子,只有一个评价——
“他很讨厌。”
仁慈宽厚,悲天悯人。
就连那个婢女,他也怀着慈悲之心将人带入宫中。
显得我这样的人,恶毒无比。
陆怀舟沉吟片刻,道,“巧了,我也挺讨厌他的。”
他的步子迈地很稳,偶尔将我往上拖。
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风很轻,道路两旁传来阵阵虫鸣。
我好像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叫了一声,“小捕快。”
“我在。”有人轻轻应了一声。
“陆怀舟,你别再骗我了。”我懒懒地掀起眼皮,强行驱散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