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的看了某个憋坏的小姑娘一眼，从她手里拿走一瓣递给姚月。“妈，昨天橘子在哪儿批的？还挺甜，你尝尝。”“那是。”姚月笑着接过橘子放进嘴里，“我拿货的时候可是专门尝过的。”“呸！”她说完，下一秒就把橘子吐出来了，秀气柔和的五官皱到一起。“怎么这么酸！”陆霖让林央把嘴里橘子吐了，自己把她手里剩的橘子拿过来吃掉，淡淡开口道:“姚女士，以后还是我去进货，你好好在家待着就行。”他妈怕耽误他学习，昨天非要自己去进货，结果不知道被谁当成冤大头了。
转眼就到了九月一日，荷城所有中小学正式开学。
林巍被邀请去给一所大学带军训，不在家，李群芳作为班主任，也早就到学校给学生报到去了。
反正闺女报到有陆霖带着，用不着她们操心。
林央早早就起来了，穿着妈妈给她买的新裙子，梳了个高高的马尾，对着镜子咧嘴一笑，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老大，姚月阿姨，我来帮你们。”
陆霖正在帮姚月摆摊，看到她来，塞了两个橘子在她手里，让她一边儿待着去。
“这儿用不着你帮忙，你负责吃就好了。”
“……好吧。”
林央努了努嘴，坐在小板凳上剥橘子吃，自己吃了一瓣后，给陆霖喂一瓣。
陆霖张口就咬住了，然后一股酸掉牙的汁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面不改色的看了某个憋坏的小姑娘一眼，从她手里拿走一瓣递给姚月。
“妈，昨天橘子在哪儿批的？还挺甜，你尝尝。”
“那是。”姚月笑着接过橘子放进嘴里，“我拿货的时候可是专门尝过的。”
“呸！”
她说完，下一秒就把橘子吐出来了，秀气柔和的五官皱到一起。
“怎么这么酸！”
陆霖让林央把嘴里橘子吐了，自己把她手里剩的橘子拿过来吃掉，淡淡开口道:
“姚女士，以后还是我去进货，你好好在家待着就行。”
他妈怕耽误他学习，昨天非要自己去进货，结果不知道被谁当成冤大头了。
姚月脸有点红，儿子读书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每天帮她进货，她这个妈当的也太不合格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多跟你学学就会了。”
“说了不用，我能应付的过来。”
陆霖看着自己亲妈，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我的成绩我心里有数，肯定能考上大学，给你养老没问题。”
“还有我，还有我。”林央站起来插话，仰着小脸卖乖，“老大，你要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
陆霖看她一眼，忍不住戳她的脑门儿。
“放心，亏待不了你。”
看着自家儿子，姚月嘴角微弯，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们央央。”
林央笑的很狗腿，“嘿嘿，老大最好了。”
“知道就好。”陆霖勾了勾唇，“户口本和学籍资料都带好没？”
林央拍拍自己的新书包，“都带了。”
“嗯，走吧。”
陆霖点了点头，习惯性把她的书包甩到自己肩上。
初中部和高中部隔了一个操场，在分班表上看到林央被分到七班后，陆霖就带着小姑娘去班级报到了。
班主任是个教数学的中年男士，胖乎乎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着她小学毕业册上评语直皱眉。
倒不是别的，只是每个老师评语的最后一句都是，“上课不吃零食就更棒了。”
林央站在陆霖身后，尴尬的捏了捏他的手。
好在老师并没有说什么，交代了一下上课时间和注意事项就在报名表上写下了她的名字。
时间还早，陆霖又带小姑娘逛了下学校。
林央兴奋的不得了，初中比小学可大多了，路过校园墙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一张照片，然后两眼放光的盯着陆霖。
“老大，真的是你诶！你上墙了！”
“……那是光荣榜。”
陆霖满头黑线。
“年级前十，老大，你好厉害呀。”
看到照片底下的字，林央瞬间挺直了腰杆，觉得与有荣焉。
都来看！她老大是年级前十欸！
陆霖挠了挠脖子，随意说道:“一般吧，最好的时候也就年级第一。”
林央震惊了，“老大，你学习这么好，为什么不考附中啊？”
以老大的成绩明明可以考上附中的，为什么还留在星达呢，要知道附中可是荷城最好的学校。
可惜她们小学划到星达了，不然她还挺想去附中的。
看着一脸惋惜的小姑娘，陆霖笑了笑，眉目间除了独属于少年的意气风发，还夹杂着一丝轻狂。
“只要我想，在哪儿都一样。”
……
不同于小学，初高中开学要军训。
七天军训结束后，林央跟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混熟了。
她性格好，长的又好看，很容易激起大家的好感。
小学的时候，因为李群芳的原因，林央六年都没有交到什么朋友，所以上初中后，看到有那么多人愿意跟她玩，小姑娘开心的走路都忍不住蹦起来。
互通了联系方式后，同桌纪之菡约她周末去看电影。
在林央眼中，她同桌纪之菡是一个性子特别直的女生，长得也特别好看，但是太容易暴躁了。
就比如现在，纪之菡接了一个电话后，头发都炸起来了。
“气死我了，许珩这个四眼王八，居然让我五点钟之前回去。”
“晚一点不行吗？”
林央皱眉，电影要五点半才结束呢。
“当然可以，大不了挨一顿揍呗。”
“啊？”
“你都不知道，我哥跟个雷达探测仪似的，我晚回去一分钟他都知道，还撺掇我爸妈揍我，揍的我椅子都坐不了。”
纪之菡说起自家哥哥就一脸怨气。
哥哥这么可怕的吗，林央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松了口气。
“幸好我只有老大没有哥哥。”
“哈哈哈哈……”纪之菡笑的前仰后合，“老大是什么鬼啊？”
林央被她笑的脸有点红，但还是如实解释。
纪之菡听了更加笑的停不下来。
“这都什么年头了，还有人叫老大和小弟，感觉好中二呀。”
林央脖子都红了，“……真的很中二吗？”
可能觉得这样说别人不太好，纪之菡收起笑容，表情正常了一点。
“可能是我的问题，我觉得有一点点像电视里那两头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林央狠狠代入了一下。
中二可以，但是她怎么能像熊呢！
隔天下午放学。
林央早上没骑车，现在也只能蹭陆霖的自行车回家。
“老大，通知你一件事。”
陆霖随口道:“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我老大了。”
陆霖脸色一僵，上车的动作顿住，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有别的老大了？”
“当然没有啦。”林央赶紧解释。
“我是说我不叫你老大了，我要叫你的名字。”
这是唱的哪一出？
陆霖愣了好一会，才看着她点了点头，“你叫。”
“陆、霖。”
听小姑娘字正腔圆的喊出他的名字，陆霖没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又不是上台领奖，叫这么正式干什么。”
林央捂着脑门儿笑呵呵的，“有点儿不习惯嘛。”
“傻。”
“陆霖。”
“嗯。”
“陆霖！”
“傻不傻。”
陆霖踩着单车倏地一笑。
少女坐在后座紧紧揽着他的腰，笑的见牙不见眼。
少年碎发肆意的迎着晚风，俊逸飞扬的眉眼，让路边开的正盛的波斯菊都忍不住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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