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收起剑:“死,未免太便宜了你。”她要留着裴季白的命,她要让裴季白亲眼看到,他所爱重的师门覆灭。只有这样,裴季白才知道失去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玄阳子,把人带回瞭望殿。”说完,江泞絮转身就走。裴季白想要追上去却被玄阳子拦住:“你就没点眼力见,陛下已经厌恶到,根本不想看见你,你还凑上去做什么?”裴季白冷冷瞥了一眼玄阳子,神色间的冷酷一如从前:“若是这其中有正阳派插手,我必会让正阳派覆灭在岭南之前。”
裴季白又是惊讶,又是心痛。
他从来没想过要她死。
可如今这番话,再怎么解释江泞絮也不会信。
可纵然她不信,他还是想解释。
裴季白上前一步,站在一个让大家都觉得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说话。
“江泞絮,我此番前来并非问罪,也没想过杀你。”
江泞絮看起来饶有兴致,“那你来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要为我攻打岭南献计,若是如此,我很是欢迎。”
裴季白沉默。
他也大约明白江泞絮为什么要攻岭南。
在江泞絮的眼里,岭南预判天机,插手她的生活,是害她至此的罪恶源头。
她对岭南的恨意估计不比对他的少。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明楚将军之死的真相。”
可一提到楚老将军,江泞絮却突然沉下来了脸,提剑以迅雷不及耳之时,刺到了裴季白的命门。
“你找死?”
那剑再往前一点,裴季白就会面向当场,可裴季白却一动不动,只满眼痛苦望着江泞絮。
这一副任由江泞絮宰割的样子,却反而让江泞絮心中提不起劲。
她冷淡收起剑:“死,未免太便宜了你。”
她要留着裴季白的命,她要让裴季白亲眼看到,他所爱重的师门覆灭。
只有这样,裴季白才知道失去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玄阳子,把人带回瞭望殿。”
说完,江泞絮转身就走。
裴季白想要追上去却被玄阳子拦住:“你就没点眼力见,陛下已经厌恶到,根本不想看见你,你还凑上去做什么?”
裴季白冷冷瞥了一眼玄阳子,神色间的冷酷一如从前:“若是这其中有正阳派插手,我必会让正阳派覆灭在岭南之前。”
不用裴季白解释细说,玄阳子也知道。裴季白说的是他和江泞絮之间的纠葛。
不过这事啊,他还真不怕查,玄阳子甚至收了剑,还哥两好的拍了拍裴季白的肩膀。
“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也想知道有哪个神人竟然闯过了岭南派的天堑,盗走了你们的机密,还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把你这个大弟子耍得团团转。”
“啧啧,这背后之人毁了你三年来的谋划,我猜啊他指不定还和你熟的很。”
都说,对手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玄阳子是裴季白一直以来的对手,他倒还真知道裴季白真正做了什么?
裴季白一个冷眼睨过来,玄阳子便知道裴季白动怒了:“罢了罢了,不跟你说这些口舌之争了。跟你这个江泞絮待在一块,无趣极了。”
“哎呀,我还是去看看陛下今天选了哪个夫侍事情比较有趣?”
闻言,裴季白的脸色顿时一沉。
玄阳子感受到了这忽然冷烈的气场,只勾唇笑笑,心道:今晚有好戏看。
日暮西沉,夜渐已深。
裴季白的进宫并没有给江泞絮带来多久的影响,只是中途大内侍又来找了她一次,只为了一些宫人分配的小事。
她摆手让人自己决定,这种小事她没有必要费心。
江泞絮批完了所有的奏折回到寝殿,只是刚刚走进浴池,她就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虽然隔着一道厚重的屏风,但她明显感受到一道粗喘的呼吸声。
是谁?
哪家的刺客藏身的本事这样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