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了然,淡定了许多,稳稳地回道:“没二爷的令,我不会莽撞行事,就是不知道这会儿顾医生在哪,程小姐刚刚提到人已经被带走两个小时了,我听说今晚宗浩文那圈子里的人都去了津城。”霍饶:“你倒是对他的行踪挺关注。”安东:“替二爷打听着。”霍饶被噎了一下,随后又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问:“去津城干什么?”“圈里有人过生日,宗浩文在那买了艘游艇,去了不少人,听说,今晚还带了不少东西过去......”
安东沉默着,抬头去看霍饶。
男人晦暗不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幽深的眸子带了丝若有似无的打量。
安东心下一紧,马上收回视线,短暂沉默后,垂眼对着电话那头道:“对不起,程小姐,这件事超出了我的工作范畴,爱莫能助。”
他话音刚落,亮着的手机屏幕马上显示通话已结束。
霍饶看着那暗掉的手机屏幕,微挑眉:“怎么了?”
安东心想他都听到了,还问怎么了,却还是耐着心解释:“顾医生被宗浩文带走了,目前失......”
“我问你怎么了,人都找不到了,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他声音透着股阴阳怪气。
安东忐忑不安了一晚上,到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这位爷追到餐厅,又非要陪着把人送回去,这会儿又拐着弯地挖苦他,不是吃醋才怪。
他心下了然,淡定了许多,稳稳地回道:“没二爷的令,我不会莽撞行事,就是不知道这会儿顾医生在哪,程小姐刚刚提到人已经被带走两个小时了,我听说今晚宗浩文那圈子里的人都去了津城。”
霍饶:“你倒是对他的行踪挺关注。”
安东:“替二爷打听着。”
霍饶被噎了一下,随后又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问:“去津城干什么?”
“圈里有人过生日,宗浩文在那买了艘游艇,去了不少人,听说,今晚还带了不少东西过去......”
霍饶很烦安东不把话一次性说全,他强压着声音问:“什么东西?”
“给女人吃的东西,有个名字,叫荡妇饮,听说那东西的威力比上回顾医生吃的那个还要强,是宗浩文托人从国外才带回来的。”
霍饶突然抬起了眸子。
安东神情自若,眼神特别清明,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这个男人眼里划过一闪而逝的慌乱。
安东垂首,等着他开口准备随时去救人。
几秒过后,他的声音传到耳边:“让她闺蜜去报警。”
安东直接愣住了,他怀疑他听错了。
霍饶语气带了丝躁,破天荒又重复了一遍:“让她打电话报警”
......
付恩知站在晃晃荡荡的船舱房间里,手心紧紧攥着那把水果刀的刀柄,目光沉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宗浩文依然坐着,只是换了地方,他此刻是在床边上,双臂交叉着,嘴角噙着抹笑意,语气温柔:“想好了,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船舱的房间狭小,付恩知就站在他身前半米远的位置,宗浩文只要一站起来,就能把人够到。
她一言不发,却已经把所有可能的结果在脑子里统统过了好几遍,此刻她像是只已经被惹怒准备随时咬人的兔子,下定决心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你不动,意思是让我来喽?”
宗浩文的视线在她全身上下反复游走,眸子里极速上升的热度几乎要把人烤焦了,他顷身,站了起来。
付恩知把刀“噌”地抵在胸前,一双漆黑的眸子冷漠却坚定地跟他对视。
宗浩文抬手搓了搓下巴,目光渐渐冷了下去,她知道此刻,他的耐心耗尽了。
她跟他周旋了一晚上,不止今晚,这一个月来,她都在利用各种借口和手段,跟他虚与委蛇。
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对他来说,很新鲜,他愿意陪她玩,但现在,他玩够了。
他冷着脸在她身前斥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吊我胃口的女人,我这辈子第一回饿得这么紧。”
付恩知绷着脸,努力面不改色。
“不想跟我上床,当什么女朋友,利用完我,就想把我甩了?耍我,把我当傻子?”
他逼近了一点,她往后退了一步,刀柄已经被她手心的汗打湿,变得光滑,她又攥了攥紧。
“外面那些女人个个巴不得想跟我睡,怎么到你这,就要死要活的了?嗯?”
他突然抬手,一下子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付恩知根本来不及反抗,手腕被他大力掰了一下,刀子“啪”的一声落地。
付恩知眼圈瞬间一红,用尽全身力气在他手上挣脱。
已经到了这一步,宗浩文耐性全失,本性里的兽欲被猛地激发出来,他拽着她,一把将她甩到近处的床上,随手抽了皮带,就欺压上来,手脚并用地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付恩知在绝望中睁着通红的双眼,她突然扭头,看到了床边的那盏铁质台灯,随后一点一点伸手去够,终于一把抓住,随后她用尽全身力气,抓着台灯的把手就朝宗浩文的后脑勺砸过去。
然而,宗浩文就像后面长了眼睛一样,扭过头来一把钳住了她的手腕,那盏台灯被大力摔到地上。
他像是气疯了,一手按住她的双手,随手抄起那根皮带,便朝她身上抽了过去。
一鞭、一鞭、又一鞭......
“啪啪”的鞭打声在狭窄的房间里连绵不绝,火辣辣的痛感、这辈子从未遭受过的耻辱感,让她整个人如坠地狱。
一道又一道血痕在她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但这一切在宗浩文变态的心理作用下统统变成了兴奋剂,他把皮带一折,直接捆住了她死死挣扎的手腕。
她的世界轰然崩塌......
“咚咚咚咚......”
“宗少,宗少!警察来了,快出来,快出来!”
急促的拍门声,还有外面一道道带着哭腔的叫声统统传到耳边。
付恩知缓缓睁开眼,宗浩文眯着狭长的狐狸眼,阴气沉沉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问:“每次都这么巧,是谁在暗地里帮你?你又勾搭上谁了?”
付恩知脸上的血色慢慢回拢,她神色冷然地看着他道:“我欠你的,今天还完了。”
宗浩文冷哧一声,一边从她身上下来,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慢地道:“别急,我们俩之间还早,剩下的慢慢还。”
程夏开着车往津城赶的路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施施来电。
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动了动,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快速地打了转向,把车停到应急车道,哆哆嗦嗦地把电话接了起来。
“程夏”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程夏“哇”的一声直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