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从进来时,带给他毁灭,后来又给了他希望,可很快又亲手将希望毁掉。一次又一次,转折又转折,明知道他痛在哪里,却一刀又一刀。一次次给他希望,又将他的希望毁掉。就像曾经他对叶晚棠。先是对她好,给她全世界的幸福,后来为了兄弟情将她放弃,摧毁她的初恋希望。在她绝望放弃后,又去抢亲给了她希望。全心全意补偿她,治愈她内心的伤后,又在婚前抛下她去前线,战死,毁掉了她的希望。可最后他没死又回归,甚至在她爬床昱王背叛她的情况还愿意娶她。
叶晚棠从进来时,带给他毁灭,后来又给了他希望,可很快又亲手将希望毁掉。
一次又一次,转折又转折,明知道他痛在哪里,却一刀又一刀。
一次次给他希望,又将他的希望毁掉。
就像曾经他对叶晚棠。
先是对她好,给她全世界的幸福,后来为了兄弟情将她放弃,摧毁她的初恋希望。
在她绝望放弃后,又去抢亲给了她希望。
全心全意补偿她,治愈她内心的伤后,又在婚前抛下她去前线,战死,毁掉了她的希望。
可最后他没死又回归,甚至在她爬床昱王背叛她的情况还愿意娶她。
他重新点燃她的希望,她想和燕白洲好好过日子,以为会找回从前的幸福,可没想到依然是地狱。
他娶了她,可身边多了一个全心全意宠爱的苏芷瑶,再次毁掉了她的希望,将她推入绝望。
他就这样一次次玩弄着她的人生,重来一次,也终于轮到她来左右他的情绪了。
看着燕白洲红着眼睛陷入癫狂的模样,叶晚棠想。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表情。
“我不相信,我要杀了他!”
“崔君昱,他畜生,他怎么能!”燕白洲第一次痛骂他的好表兄崔君昱。
叶晚棠幽幽开口:“是啊,我也骂昱王了,他怎么能这样做呢,你可是他最好的兄弟。”
“你生死未仆,他怎么能爬好兄弟妻子的窗呢,我狠狠将他骂了一顿。”
燕白洲嘴角的伤疤被他扯开,再次出血,他却好像没察觉一般。
布满血丝的双眸中,闪过戾气和杀意,手更是捏得咯吱作响。
叶晚棠差点没崩住表情笑出来。
她想,原来燕白洲也会恨他的好表兄呀。
之前他们能将她让来让去,还以为他不会恨呢。
“他……他对你……”燕白洲喉间涌起一阵腥甜,他咽下,只能告诉自己,他没亲自调查过,叶晚棠可能是骗他的。
如此他才能冷静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冲出去找昱王报仇。
但即便告诉自己可能是假的,依然不敢去看叶晚棠。
“他对我自然是不死心,还想我因为你求他,心甘情愿向他献身,但我之前救了你和燕家,你都不愿意承认,还污蔑我撒谎,我就拒绝了。”
“也免得辛辛苦苦又救你一次,你却嫌弃我放荡肮脏,你母亲回头又污蔑我贪生怕死背叛你。”
叶晚棠摇头:“实在不划算。”
“而且想一想,你真熬不过去牵连家人,都不用担心,你母亲以后可以去做青楼鸨母,这事她做得熟练,说天赋异禀也不为过,往后说不定还能再给昱王牵牵线。”
燕白洲僵着脸,只觉叶晚棠的话每一句都化成利刃刺向他,一刀又一刀。
“晚棠,你不用故意说那些话,你拒绝得好。”
他僵着脸开口,脊背一阵发凉。
母亲适合青楼,给昱王牵线?牵谁的?她的吗?
明明叶晚棠这样辱骂母亲,可他却无法呵斥她,没有脸面呵斥她。
叶晚棠幽幽开口:“可你母亲不满意,我害怕她将我迷晕直接送到昱王床上,也怕她直接再将昱王找来,最后只能听她的,出钱安抚亡者家属,又去给裴督主送了五万两。”
燕白洲胸前起伏不定:“你送了?”
“我有选择吗?”叶晚棠反问,随后摇头:“可惜裴督主不吃这一套,最后害怕你因为誓言不得好死,你哥没办法又还我五万两。”
“你母亲看着心疼得直接气晕过去。”
燕白洲分辩:“母亲不是贪财之人。”
叶晚棠笑得讽刺:“是,你之前就没承认她贪财,即便在知道你送苏芷瑶的首饰是我的嫁妆情况下。”
“这次她依然不贪财,就是我说做善事赎罪,为何你母亲只愿意拿出五百两救你?好像你只值五百两一般。”
“我骂了她,她才不得不拿出五千两。”
燕白洲脸色僵硬,可叶晚棠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本来好好做善事也好,可做了几天她又舍不得了,直接将我关了起来,抢夺我的嫁妆,阻止我卖腹泻药,最后还是皇后娘娘救了我。”
叶晚棠轻描淡写:“对了,你们燕家之前没为我请封诰命,觉得我不配,但皇后娘娘觉得我做得不错,又受了委屈,便赐我诰命,我现在是三品诰命。”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眼下得皇后娘娘看重,她会护着我。”
燕白洲憋闷,之前他还大言不惭,说等着看她离开将军府庇护会如何,现在就……
叶晚棠继续扎刀:“倒是你母亲,把持唐家药铺的药,想用百姓的命威胁金吾卫放了你,惹怒了皇后,没了诰命。”
“这件事闹得很大,整个盛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很快不止盛京了,怕是整个大夏都知道了。”
“不止你母亲的事,还有你和苏芷瑶的二三事,也会和我三嫁的名声一样传开的。”
叶晚棠很有耐心的,事无巨细的告诉了燕白洲外面的情况。
看着燕白洲的脸色,叶晚棠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很值。
燕白洲眼前一阵阵发黑,怪不得最近金吾卫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鄙夷嘲意。
他死死咬住舌头,才保持清醒。
他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想说叶晚棠就是气他对苏芷瑶好,所以才故意胡言乱语,想让他受伤。
可诰命这等大事,她不可能随意说谎,所以母亲可能真的将她关起来了,夺了他嫁妆……
燕白洲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母亲是为了救自己,但也不该如此……
她今日是专程来打她脸的吧?
燕白洲想说句什么,特意避开没偷听的小太监回来了。
燕白洲只能眼睁睁看着叶晚棠离开。
小太监和叶晚棠闲话两句,内容却劲爆,说的有些女子为了自救,还想勾引裴渡。
话说得很隐晦,说完了正好拐弯,在小太监有意无意的目光下,正好看到了苏芷瑶。
叶晚棠:“……”
苏芷瑶勾引裴渡?
上辈子没听说裴渡和苏芷瑶有什么交集,但裴渡都是太监了,苏芷瑶还勾引他?简直丧心病狂。
她是真饿了,就是不知道裴渡会不会受伤。
叶晚棠狠狠瞪了一眼苏芷瑶,苏芷瑶满身狼狈,再没从前的高高在上,脸涨得通红。
她瞪了眼叶晚棠,又看向小太监,眼底满是愤怒。
这小太监怎么能胡说,她根本不是勾引,她只是想引起一些灵魂上的共眠,想洗刷自己的清白而已。
而且这些话是怎么传开的?是谁在胡说八道?
这以后她要怎么见人?燕白洲刚才肯定听到了,他知道了怎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