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她声音尖锐了起来:“柳枝,我倒是没想过,你竟然是个如此善妒,见不得旁人好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云香瞧见了柳枝额间的伤口,心中有了猜测,“该不会是九爷没看上你,将你打了出去?所以你心里嫉妒,才想着要来搅和我和六爷的好事儿吧?”屋子里的姐妹都出来了,听了云香添油加醋的描述,众人的眼神都浮现了一抹鄙夷。被误解,柳枝心里是委屈的。她着急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们爬上去也就做个通房姨娘,不也还是个任人摆弄的玩意儿!”
云香的眼神逐渐变得陌生。
她声音尖锐了起来:“柳枝,我倒是没想过,你竟然是个如此善妒,见不得旁人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香瞧见了柳枝额间的伤口,心中有了猜测,“该不会是九爷没看上你,将你打了出去?所以你心里嫉妒,才想着要来搅和我和六爷的好事儿吧?”
屋子里的姐妹都出来了,听了云香添油加醋的描述,众人的眼神都浮现了一抹鄙夷。
被误解,柳枝心里是委屈的。
她着急的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就算我们爬上去也就做个通房姨娘,不也还是个任人摆弄的玩意儿!”
“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个乐伶舞姬,日后年岁大了,放出府去嫁人也是个好选择……”
有人嗤笑:“明明当初提议要趁着大好年华爬床的是你,如今要我们放弃的也是你,你这分明是没吃到葡萄,非说葡萄酸!”
柳枝没想到,昔日的姐妹会这样想自己,她百口莫辩。
冲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她喊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真的不想再做那爬床之事,日后也绝无再有攀附之心,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做个普通侍女……”
树阴下,谢瑾怀长身玉立,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幕,他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手里的檀木珠子滚动的极快。
他低声嘱咐身后的人,“这几日派人盯着她,查清楚,她究竟是谁的人!”
……
刚过晌午,侯府老太君的赏赐便下来了。
听鹂院的掌事刘嬷嬷把东西摆到众人面前,笑道:“昨个你们的表演很好,这是老太君赏你们的!”
“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虽然你们在老太君面前得了脸,但我还是不得不提点你们一句,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在府中做个舞姬乐伶,好处不会少了你们的!”
随之她话锋一转,语气凌厉,“可谁若动了歪心思,嬷嬷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众人心思各异的齐声应下:“谨遵嬷嬷教诲!”
刘嬷嬷留下赏赐后便离开了,留听鹂院的姑娘们自己分配那些赏赐。
往常,分东西这种事柳枝是很积极的,可今日她兴致缺缺,只捡了几个剩下的便离开了。
柳枝揣了些银子,急匆匆的往府医所在的平安堂走去。
路过假山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思杂乱想着旁的事情,一时间没看路,竟然撞上了一人。
她抬头,对上那人阴沉的眸子,前世的恐惧的回忆如洪水般袭来,猛地回头了几步,额间冒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怕极了的样子。
谢瑾怀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捏着佛珠,深邃的眸子一直在打量着柳枝。
他容颜清俊,时常都是高冷淡漠的姿态,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人情味儿。
他唇角微勾,语气和善了些,“走这么急作甚,可有伤着了?”
谢瑾怀冷不丁的关怀,让人匪夷所思。
可柳枝却庆幸,若不是上一世与谢瑾怀相处的时间太长,深知谢瑾怀私底下是个什么疯狂的样子,不然还真会被谢瑾怀给骗了。
柳枝把头垂的更低,“没有伤着,奴婢无碍!”
见谢瑾怀半天没再搭理她,便借着胆子道:“若是九爷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柳枝的步子刚迈出一步,轻盈的腰肢就被人揽住,头顶传来男人不善的质问,“你很怕我?”
她咬着唇,闷声回道:“奴婢卑贱,自是怕惹怒了九爷!”
谢瑾怀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冷笑:“怕惹怒了我?昨夜是谁把爷吃干抹净了,提了裙子就翻脸不认人来着?”
柳枝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也颤抖起来。
他声音愈发生寒,“爷说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不好玩!爷英明一世,没想到在你身上栽了跟头,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没有欲擒故纵!九爷若是觉得吃亏,奴婢可以补偿您的……”说着,柳枝慌忙的从身上摸出一枚成色极佳的玉佩递上。
“九爷,这是奴婢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您若是还是觉得不满,奴婢日后定会再想办法补偿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奴婢一马。”
谢瑾怀此时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
补偿?
是觉得昨夜被占了便宜吃了亏的是他?
正常来说,该是她寻死腻活的要个说法才是。
谢瑾怀本想出言再为难她一下的,可奈何不远处的沈晏叫了他。
“瑾怀,你在那干什么呢?快点,今儿个我们可约好了人要去打马球的!”
“知道了,马上来。”
谢瑾怀一回头,却见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人影,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手指摩挲着那枚触感冰凉的玉佩,心底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异样情绪。
……
刚到平安堂,见里面的人忙着配各种药膳,无人搭理她,柳枝便默默的缩在角落里等着。
布帘掀开,从里屋走出了一位年轻男子,他手持一本医书,一边看,一边在药柜上搜寻着什么。
忙活完后,他抬头便见一直在角落里等着的柳枝。
“你有事儿?”
柳枝瞧见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便上前,压低声音问道:“能给我开一副药吗?”
随后,她又悄悄的将手中的银锭子塞到男人手中。
男人有些错愕,随即摇头,“我不是府医,只是个学徒,今儿是初一,府医们都去给各院的主子请平安脉去了,你要想看病,估摸着得等会儿了。”
男人又把银锭子塞还给柳枝,“收起来吧!你们一个月总共也没几钱月例,把这些银子好生攒着才是。我师父人心善,待会叫他给你瞧瞧,用不着多少的钱的。”
柳枝心头一暖,这才抬头仔细打量面前的男人。
这人穿着一身灰色衣袍,头戴着儒巾,长相斯文白净,气质儒雅温和,笑起来时,脸颊两侧有明显的梨涡,让人觉得很是亲切。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柳枝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犹豫一会儿后便开口求他,“郎君,我不需要府医诊脉,你就帮我开个汤药就行。”
“药可是不能乱吃的,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怎么能随意开药……”
柳枝有些急,连忙小声道:“郎君,我没病,你帮我弄个避子汤就行,求你了,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