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磊和卢雨都没看杨晓波,并且下意识做了同一个动作,拿起杯子喝酒。段延全都看在眼里,自顾关心:“碰哪儿了?”杨晓波不假思索:“晚上回家太晚,脚下一没留神,摔了个跟头,恰好地上有块儿石头,就磕了一下。”段延靠在椅背,意味深长:“这么巧。”杨晓波:“可不嘛,倒霉。”段延勾起唇角:“巧成这样,一般都是报应。”此话一出,卢雨第一个脸色一变,紧接着是孙磊,最后是佯装听不懂的杨晓波:“嗯?”段延隔桌看着对面的杨
孙磊和卢雨都没看杨晓波,并且下意识做了同一个动作,拿起杯子喝酒。
段延全都看在眼里,自顾关心:“碰哪儿了?”
杨晓波不假思索:“晚上回家太晚,脚下一没留神,摔了个跟头,恰好地上有块儿石头,就磕了一下。”
段延靠在椅背,意味深长:“这么巧。”
杨晓波:“可不嘛,倒霉。”
段延勾起唇角:“巧成这样,一般都是报应。”
此话一出,卢雨第一个脸色一变,紧接着是孙磊,最后是佯装听不懂的杨晓波:“嗯?”
段延隔桌看着对面的杨晓波,脸上笑容不知何时消失,目不转睛:“我再问你一次,你伤怎么来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气氛陡然而变,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孙磊和卢雨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出声打圆场。
杨晓波望着段延那张陌生而矜贵的脸,一瞬间做贼心虚达到顶峰。
看看桌上这几个人,段延又一直盯着他的伤口问,难道是为了余佳希来的?
杨晓波只能想到这里,但他又不愿相信,余佳希那个档次的人,怎么可能认识段延?
话说回来,但凡余佳希能让段延站出来替她打抱不平,那她也犯不着受那种窝囊气。
所以…巧合。
杨晓波在最快的时间做了判断,而后一脸无辜:“我在小区门口摔的…怎么了?”
段延反问:“你跟你老婆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杨晓波心里咯噔一下,正了正坐姿,眼神从无辜切换谨慎:“段先生,我听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段延:“你想让我直说?”
不待杨晓波回应,段延又风轻云淡地补了句:“话要是从我嘴里出来,那就跟从你嘴里出来不一样了,你确定要我说?”
杨晓波沉默,突然没勇气硬杠。
段延忽然看向眼锯嘴的孙磊和卢雨,“你们知道杨部长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卢雨只觉得指尖一凉,血位迅速下降。
孙磊:“啊?”
段延:“你们不是很熟吗?杨部长的伤是怎么搞的,孙董应该也听说过吧。”
此时桌上三人都是同一个念头。
段延难道是为余佳希来的?
可余佳希在公司五年,从来没听说她跟段延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段延刚回国。
就像上学时班主任在台上发飙问这道题怎么做,不会做的学生永远低着头,此刻只想泯然众生,哪怕被点到名的,站着也跟坐着一样,装死。
孙磊之前有多八面玲珑,现在就有多痴傻捏呆,装听不懂。
段延随意地靠着椅背,不紧不慢:“今天找大家过来,除了谈公事外,就这一个疑问,杨部长头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你们都是忙人,我也不好耽误大家太多时间,这样,谁第一个告诉我,谁第一个走,走的人咱们下次见就是谈生意。”
话音落下,包间依旧针落可闻。
段延淡淡扫过三人脸:“怎么?看不起我,都不想跟我谈生意?”
孙磊率先赔笑:“没有…”
段延翻脸似翻书,突然目光一沉:“还是你们觉得对我而言搞死三个比搞死一个难?”
此话一出,有些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卢雨吓得变颜变色,杨晓波更是如坐针毡。
三个人里孙磊又一次打破沉默:“段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您提点我一句,我看是我哪儿不小心得罪了。”
段延没看孙磊,也没看另外两人,自顾道:“五秒,没人要解释就算了。”
窒息的空间,无人敢应,某一瞬,段延作势起身,孙磊下意识站起来,连忙道:“段先生,您要是为了余佳希的事儿来的,那我保证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