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理他,操纵轮椅往小木屋里面去。林持安在原地喝水,慢了一会儿,等他再进到屋里,就看到宋云谏手里拿了一张纸。他的目光落在纸的最后一行,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是找到什么线索了?林持安美滋滋地过去,上面竟然写什么“XXX邀请函”,最后一行写的是:请准时报到。其他的还没看清,宋云谏已经把那张纸折了起来。林持安就要抢,“你疯了?拿了这个东西,就意味要进下一个副本的!”宋云谏抬眼,这是林持安第一次在他的眼晴里看到情绪,但是很快,那些涌动的情绪就被巨大的黑暗吞灭,他镜片之后瞳仁,再次恢复了淡漠。
这里种的应该全是白桦,树木的间隙很小,轮椅进去会很费力。
更何况现在林持安只有一只胳膊,万一卡住了,会比较麻烦,于是他决定带着人从外面绕。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绕了足足三个小时,林持安走到感觉自己都快脱水了,也没绕到林子后面。
“障眼法吗?”林持安一边喘气一边问。
宋云谏抬头看了看太阳,默不作声。
林持安也没指望他,闭目开始在脑内排局。
他排得非常快,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结果,接着猛地一眼睛,诧异起来,“怎么那么多生门?”
宋云谏幽幽叹气,“学艺不精。”
……
你精,谁能精过你啊。
林持安压下骂他的心思,决定再来一次,但结果依然相同,他就犯愁了,干脆往地上一坐,问:“这位兄弟,你有办法没有?没有就别说风凉话。”
“继续走。”
“敢情你一直坐着,不用动了。”
林持安抱怨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宋云谏也不是主观不想走,他清了清嗓子,想解释,又说不出口,最后干脆推着人继续往前。
这回运气还不错,两人很快就看到了一个小木屋。
林持安一溜烟地跑进去,发现里面竟然有水,还很干净。
他拿出来一些,递给宋云谏,打趣:“同生共死的时候到了,你喝不喝?”
宋云谏接过来,看了一眼,仰头喝了。
林持安就乐了,“你也不怕我坑你?”
对方没理他,操纵轮椅往小木屋里面去。
林持安在原地喝水,慢了一会儿,等他再进到屋里,就看到宋云谏手里拿了一张纸。
他的目光落在纸的最后一行,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林持安美滋滋地过去,上面竟然写什么“XXX邀请函”,最后一行写的是:请准时报到。
其他的还没看清,宋云谏已经把那张纸折了起来。
林持安就要抢,“你疯了?拿了这个东西,就意味要进下一个副本的!”
宋云谏抬眼,这是林持安第一次在他的眼晴里看到情绪,但是很快,那些涌动的情绪就被巨大的黑暗吞灭,他镜片之后瞳仁,再次恢复了淡漠。
林持安没有弄清楚那些情绪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把手放了下去,“宋云谏……”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只能低头,错开视线,嘟囔:“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林持安把小木屋里里外外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
这个屋子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给出一张邀请函。
他推着宋云谏出来,两人继续绕着林子转。
这一路走得非常沉默,等林持安反应过来,两人竟然又绕回了病房。
天色已经暗了,病房的tຊ楼看起来阴沉沉的。保安们也不知道去哪了,周围静得奇怪。
林持安往大厅里走了两步,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在左边靠墙的位置,立了一面镜子。
那应该是一面仪容镜,老单位以前都有。
林持安不经意间往里一瞥,发现镜子里出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样子!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穿着白大褂,有些地中海,个子不高,年龄四十岁上下。
卧槽!
林持安下意识往后退,小腿撞到了什么东西,险些绊倒,他回头一看,发现是宋云谏。
“你看你看!”他指着镜子,盯着宋云谏问:“镜子里的是谁?”
宋云谏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
见他也不懂,林持安放心不少,转头想再研究研究镜子,结果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变成两个了?”
镜子里的地中海男人,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又变出来一个,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着,其中一个还露出十分惊慌的表情。
嗯?
林持安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试探着动了动右手,镜子里惊慌的那个,也跟着动了动。
他立马抓起宋云谏的手挥了挥,镜子里面无表情的那个也跟着挥了挥。
原来是这么回事。
镜子里的那个形象,应该是故事里反复提到的那个“你”,自己和宋云谏现在是在扮演他,所以镜子映出的就是他的模样。
知道原理,林持安就不慌了,开始专心往楼上搬宋云谏,却没注意到,他们两个离开后,镜子里的人影依旧站着,露出阴森的笑来。
两人到了二楼,林持安扫了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怎么回事?”他自言自语。
宋云谏回答了他,“方位变了。”
林持安略一琢磨,还真是。
这栋楼原本是南北朝向的,现在变在东西朝向了,像是谁把这层楼扭转了90°一样。
搞什么?魔方吗?
“那面外怎么没看出来?”林持安不解。
宋云谏没有回答,按住轮椅按钮,往走廊深处去。
林持安担心他出事,立马跟上。
没走多远,宋云谏的轮椅就被卡住了。
林持安有些奇怪,这条走廊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想着他就蹲下来,发现地面上竟然多出来一道巴掌宽的凹槽。
走廊光线不好,地面颜色又深,如果不是轮椅卡住,林持安未必会发现这个。
他连忙把周围都检查了一下,发现墙壁、棚顶也有一样的凹槽。
林持安对这种东西再熟悉不过了,“机关。”他下了判断。
宋云谏也在盯着那些缝隙,半天才问:“不是防火门吗?”
也许是林持安刚才过于肯定,导致宋云谏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些不易察觉的迟疑。
林持安又看了一下,立马就发现是自己打眼了。
老医院都会有这种防火门,是可以卷起来的,发生火灾能落下去挡火,和常见的卷帘门差不多,只是现在这个,四周都是凹槽,那个能卷起来的门可能是被谁拆掉了。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别管是啥吧,之前肯定没有。”
宋云谏没表态。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十米,突然卡啦一声,之前消失的防火门突然凭空出现,然后缓慢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