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辰起初不同意,但看她脸色的确很不好,又想起之前药里的软筋散,便应允了。十日后。萧瑾辰命人照顾好颜拾欢便去了太庙。绿芜支开正殿门口的太监后将一套宫女衣服拿了进去。颜拾欢换好衣服后率先走了出去。天气寒冷,当值的宫女太监因为萧瑾辰不在而懒散了些,只当她是送东西的宫人。绿芜卷起被褥后又盖上一层被褥,再放下床幔才走了出去。“长公主说要歇息会儿,你们别去打搅她。”小宫女点点头:“是。”绿芜面不改色地加快脚步,躲在转角的颜拾欢低声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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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拾欢心猛地一震,下意识地留意起周遭的环境。
她压低声音,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妆妃眼睫轻颤:“我听绿芜说了,我知道颜将军想离开这儿。”
闻言,颜拾欢心中的疑惑渐渐变大。
她看着眼前身为萧瑾辰妃子,却又是谢容时心之所爱的女子,一字字问:“为什么要帮我?”
从告诉自己萧瑾辰、谢容时和萧欢执之间的阴谋到现在要帮自己逃离皇宫,她着实想不通妆妃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帮她。
然而妆妃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颜拾欢目光不解。
妆妃叹了口气,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不记得也罢,颜将军只需记住十日后定要与皇上分开。”
她伸出手,但犹豫了瞬后还是放了回去。
颜拾欢环顾着寂寥的园子,神色怅然:“若早知如今这般身不由己,不如当初战死沙场来的干净。”
“颜将军别这么说。”妆妃安慰道,“你赤胆忠心,心怀万民,定会长命百岁。”
颜拾欢抿唇苦笑:“赤胆忠心不还是担上谋反的罪名吗?心怀万民,万民却因我受苦。”
她抬手摸着脖颈上的疤:“这一剑,我都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私情还是为了对家国的愧疚。”
妆妃眼眶一热,却哽咽地说不出什么。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绿芜便提醒二人该回去了。
颜拾欢这才和妆妃分别。
寒风如刀子刮在脸上,颜拾欢心底还有些挣扎,不知该不该相信妆妃。
但思来想去眼下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按照她说的那样赌一把。
果不其然,萧瑾辰说起十日后祭拜先帝的事。
原本他打断带颜拾欢一起去,但颜拾欢却推说身体不适不愿去。
萧瑾辰起初不同意,但看她脸色的确很不好,又想起之前药里的软筋散,便应允了。
十日后。
萧瑾辰命人照顾好颜拾欢便去了太庙。
绿芜支开正殿门口的太监后将一套宫女衣服拿了进去。
颜拾欢换好衣服后率先走了出去。
天气寒冷,当值的宫女太监因为萧瑾辰不在而懒散了些,只当她是送东西的宫人。
绿芜卷起被褥后又盖上一层被褥,再放下床幔才走了出去。
“长公主说要歇息会儿,你们别去打搅她。”
小宫女点点头:“是。”
绿芜面不改色地加快脚步,躲在转角的颜拾欢低声叫了她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低着头朝承天门走去。
宫墙旁停着辆马车,上面有两个巨大的木桶,这是负责运送宫中泉水的马车。
“颜将军。”同样穿着宫女装的妆妃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塞进她怀里,“里面有银子和首饰,还有些衣服,你拿着。”
颜拾欢心底划过一丝久违的暖意。
她看着妆妃和绿芜,目光担忧:“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要是萧瑾辰知道了,她们的下场可能比玉妃和那几个太监还要凄惨。
想到这儿,颜拾欢动摇了离开的心思。
妆妃正要说话,绿芜率先开口:“娘娘,您和长公主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