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响动惊动了赵家宝,“谁?”“我!”司湉湉的声音传进了屋内,赵家宝一愣,她怎么来了?王玉花正在哄着她家儿子铁柱睡觉,也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再听清是司湉湉的声音,抬头看向自家男人。没有给两人交流的时间,司湉湉已经大踏步走进了屋子。“赵家宝,你今天弄坏了我的门,我来找你赔了。”“啊?”赵家宝刚才还在猜想是不是因为粮食不好,司湉湉才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是来说门的事情。天地良心,司湉湉家的破门早就锈蚀的不成样子,今天他只不过力气大了一点点,才倒霉坏在了他的手里。
“婶子,我还不能回家。”司湉湉体力恢复了一点,准备挣脱开大小陈婶的搀扶。
“你要干啥去?”大小陈婶是经常干农活的妇女,力气大得很,司湉湉挣脱了几下没有挣开。
“我要去村长家。”司湉湉还惦记着去赵家宝家里弄块门板的事情。
大小陈婶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藏不住话的小陈婶开口问道:“我说二丫啊,那王玉花咋突然对你这么好了呢?”
下午赵家宝两口子可是当着全村人的面,给司湉湉送米去了……这与先前他们经常欺负司二丫的情况简直天壤之别。
“呃……”司湉湉一时语塞,这玩意得咋解释呢?
总不能说她暴揍了王玉花两口子之后,打通他们任督二脉吧?
“是不是……”大陈婶欲言又止,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京城里要赦免你们了?”
“嗯?”司湉湉一愣,这农村的情报网都能知晓京城的消息了?
“我听说啊,那县城里的大老爷要去京城了,皇后娘娘要生孩子了……所以大赦天下,那你们不就可以回去了么?”
大陈婶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司湉湉努力回想了一下小皇帝和小皇后的年龄,好像还不到法定生孩子的年龄吧……
想到这,司湉湉一拍脑瓜门,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哪里来的法定不法定的,这里是皇帝比天大的世界。
“嗯,还没有定数呢。”司湉湉模棱两可,也不多解释。
毕竟,越解释越麻烦。
“那你是去村长家填回京的路引吗?”
司湉湉摇头,“不是,去他家拆门板。”
“啊?”小陈婶张大了嘴巴,差不多能塞进去一只鸡蛋。
村长夫妻什么时候成了司湉湉可以拿捏的软柿子了?
“谁让他今天弄坏我的门。”缓了这么一会儿,司湉湉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无需再被搀扶了。
大陈婶也看出她没什么大碍了,便放开了手准备回家……小陈婶却跃跃欲试准备跟着司湉湉去村长家里看看热闹。
无奈的大陈婶拉着小陈婶离开,临走时还嘱咐道:“二丫,有什么难处来跟婶子说,也别……别把他们惹急了。”
他们,自然指的就是赵家宝夫妇了。
怎么说那赵家宝也是平溪村的村长,王玉花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司湉湉真把他们逼急了,保不齐吃亏的还是她。
司湉湉咧嘴一笑,朝着赵家宝家走去了。
在村子里拐来拐去,走到了赵家门前,到底是一村之长的家,房子就是比其他人家阔气许多。
红砖的瓦房里,点着一盏油灯,看样子两个人还没睡觉。
司湉湉也不敲门,直接踹开院门走了进去。
咣当一声响动惊动了赵家宝,“谁?”
“我!”
司湉湉的声音传进了屋内,赵家宝一愣,她怎么来了?
王玉花正在哄着她家儿子铁柱睡觉,也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再听清是司湉湉的声音,抬头看向自家男人。
没有给两人交流的时间,司湉湉已经大踏步走进了屋子。
“赵家宝,你今天弄坏了我的门,我来找你赔了。”
“啊?”赵家宝刚才还在猜想是不是因为粮食不好,司湉湉才找上门来,没想到竟然是来说门的事情。
天地良心,司湉湉家的破门早就锈蚀的不成样子,今天他只不过力气大了一点点,才倒霉坏在了他的手里。
而且,门这个东西,得怎么赔呢?
“怎,怎么赔啊?”王玉花搂紧了铁柱,打了她,就不能再打她儿子了。
她儿子铁柱才五岁,可禁不起司湉湉的大嘴巴子。
赵家宝趿拉着鞋,满脸是笑的走到司湉湉身边说道:“司家妹子啊,这大晚上的我也没法去给你修门,要不你等明天早上行不行?”
“等不了,没门一宿就能冻死俩。”司湉湉摇了摇头,想起魏远卿还在家里冻着呢。
这么一说,赵家宝就为难了,这大晚上的去哪里给她买合页修门?
不等他再多想,司湉湉已经弯腰拽住了他家的房门,王玉花一把捂住了铁柱的眼睛。
司湉湉不会是要拆他家的门吧?
事实证明,王玉花猜对了。
“走你!”
咔嚓一声,铁质的合页应声而断,司湉湉将门板硬生生拆了下来,顶在脑瓜子上,“江湖救急先用用。”
说着话,头顶门板便往外走。
赵家宝有点急了,她把门拆了,他家今晚可怎么过?
王玉花急忙从炕上下来拉住了赵家宝,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去追。
炕上的铁柱呆呆的看着司湉湉扛着门板扬长而去的身影,流出了一条鼻涕。
天色越来越暗,月亮升了起来,呼啸的寒风越来越紧,司湉湉加快步伐朝着家里走去。
家中的魏远卿已经冻到双手如同残废的双腿一般,失去了知觉,他不知道司湉湉到底去了哪里。
而今天他又刚吩咐十七无事不要过来,无人可以替他出去看看,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拉紧被子,抵御寒风的侵袭。
“我回来啦。”司湉湉人未到,门板先进屋。
砰的一声,将门板杵在了地上,司湉湉单手叉腰,说道:“冻坏了吧,我这就安门。”
魏远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有可能是脸被冻僵了。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门先关上,要冻他这么久?
将门板挡好,司湉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歹今晚是能熬过去了。
摸了摸自己架在锅上的「床」,还残留着余温,找到司二丫之前的破被子盖好,司湉湉眼睛一闭。
睡着了。
穿越的第一天真的好累……
听着锅上传来轻微的呼噜声,魏远卿默默拉了拉自己的被子,虽然还不算暖和,好歹是没有风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此时他也终于有时间细细打量起司湉湉。
从前他好像从未细致的打量过司二丫的容貌,在京城时未曾,流放后更是没有。
现在换了司湉湉,他才真正细细观察了一番。
魏远卿当然不是在观察司湉湉的容貌美丑,而是在观察她易容的破绽。
传闻易容之人都是用某种动物的皮覆盖自己原本的相貌……虽不知道到底是何种秘术,却听人讲过其破绽。
那就是会在耳根出留下贴合的痕迹,尤其是人皮面具覆盖的时间越长,这痕迹就越明显。
怎么就看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