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笃定你儿子不能吃那荔枝?又为什么编出你儿子不能吃荔枝的谎话来?”侍女兰华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质问。这话一出,确实奇怪。朱长卿眸色轻眯,不免也问:“你为何要那样说?辰儿分明能吃荔枝。”凤伊神色一怔,哭着跪了下来。“大人明察,我错了!这事是我不该说谎,可tຊ我真的只是为了辰儿着想,这荔枝乃是上火之物,吃多了辰儿身体确实不适,可当时吴姑娘要喂他,也是一片好心,我也是糊涂了才一时用了这个借口。”
朱长卿一怔。
凤伊一见这阵仗,则下意识抱紧熟睡的辰儿往朱长卿身后瑟缩躲起,她低垂着眼眸,掩下眼底的慌乱。
原本她是想借着辰儿送去下药的荔枝,让吴婵先晕过去,她再‘恰好’过去扶住,借着送吴婵去休息的理由,将人悄无声息带走。
可凤伊万万没想到,吴婵竟然吃不得荔枝,更没想到的是,那些迷药险些入了辰儿的口中。
被重新见到姜雁颖的冲动支使下的行为果然还是太过冒险。
直到朱长卿回来,凤伊才冷静下来,知晓自己做了傻事。
但一切并未酿成大错,还算能挽回。
谁料朱长卿一句辰儿能吃荔枝,却似乎将她刚刚做到的那番糊涂事尽数摊开在明面上来了,凤伊不敢看吴婵,等吴婵起身离开,她便迫不及待想离开。
好不容易劝着朱长卿走。
没想到就在即将上马车时,就被俞晋贤气势汹汹带人来拦住。
说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凤伊抱紧了怀里的辰儿,紧紧躲在朱长卿的身后。
至少在外面,朱长卿对她还是十分护着的。
果然。
见到俞晋贤领人过来的瞬间,朱长卿端正身形,站在了凤伊母子身前。
“小王爷,这是何意?”朱长卿语气稍冷,透着不解。
俞晋贤目光透过他,定定望向他身后的凤伊。
“大人见谅,本王刚刚得知后厨有两位下人偷吃了席间撤下的荔枝,当即倒地人事不省,经过查验,那荔枝中被添加了迷药。”
“可巧的是,那份荔枝是令子险些要端给吴姑娘吃的,这巧合让本王不得不作疑,想找夫人问问。”
话语间的质问含义明显。
朱长卿神色一僵,回头看了凤伊一眼。
凤伊当即眼眶含泪摇头哽咽辩解:“大人,我不知道,我没有!奴家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是什么性子您该是最了解不过了,今日是我跟吴姑娘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我哪里来的胆子敢害吴姑娘?”
“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笃定你儿子不能吃那荔枝?又为什么编出你儿子不能吃荔枝的谎话来?”
侍女兰华实在是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声质问。
这话一出,确实奇怪。
朱长卿眸色轻眯,不免也问:“你为何要那样说?辰儿分明能吃荔枝。”
凤伊神色一怔,哭着跪了下来。
“大人明察,我错了!这事是我不该说谎,可tຊ我真的只是为了辰儿着想,这荔枝乃是上火之物,吃多了辰儿身体确实不适,可当时吴姑娘要喂他,也是一片好心,我也是糊涂了才一时用了这个借口。”
“但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迷药!”
凤伊哭得情真意切,楚楚可怜。
任谁看了,都像是她受了污蔑。
吴婵站在一旁看着,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仿佛第一次认识凤伊。
“既然你说你冤枉,那就配合我们仔细调查,这迷药并不常见,只需查查卖家,自然见分晓。”
俞晋贤义正词严。
凤伊当即脸色一白,拉着了朱长卿衣角,不住否认:“大人,您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吴婵看过去。
看见朱长卿的神色松动,片刻后,他毅然决然护在了凤伊面前。
“小王爷,凤伊是我的人,是我姜国人,还轮不着你南疆国的人来任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