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谢桓玦便直接去找国师,却没能如愿见到人。童子恭敬朝他拱手:“九千岁来得不巧,家师出游尚未归来。”国师府大门紧闭,谢桓玦只得离开。……就在此刻,街道的算命摊上,一白胡子老头叫住了孟琅卿。“这位姑娘,贫道见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坐下聊聊可好?”孟琅卿看他:“这套诓骗人的说辞,三岁小孩都不信了。”白胡子嘿嘿笑两声,也不恼,竖起手指:“一文即可,姑娘算算也无妨。”“不了。”孟琅卿不愿搭理,转身要走。
行至半道。
马车被一位宫女倏地拦下。
“九千岁,贵妃娘娘有请。”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露出谢桓玦眉眼一角。
“何事?”
“贵妃娘娘近日淘了佳酿,邀九千岁共饮。”
孟琅卿沉眸看去。
传闻,谢桓玦能从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全靠张贵妃提携。
更有小道传闻说,张贵妃未入宫前,曾与谢桓玦定过亲。
孟琅卿以为谢桓玦该应邀进宫才是。
谁知身旁的人却淡淡瞟了她一眼,语气平和:“烦请回禀贵妃娘娘,臣新婚不久,要陪新妇,请恕臣不能过去了。”
闻言,孟琅卿心底直翻白眼。
他不愿应邀就罢了,居然拿自己做幌子!
若张贵妃怪罪下来,她岂不是变成活靶子了?
眼见谢桓玦打发走了那宫女。
孟琅卿皮笑肉不笑道:“妾身实在好福气,竟能得千岁如此厚爱。”
她语气平静,话却刺耳。
谢桓玦眉心一跳,狭眸微凛:“你倒是有条好舌头,不如拔了让我瞧瞧如何长得?”
孟琅卿话被堵住。
心里憋屈不已。
谢桓玦打量了她几眼,心道这女子这般会见风使舵,果真是小人作风。
这天晚上。
谢桓玦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与孟琅卿同骑一马被追杀。
后方利箭陡然穿风飞来。
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竟毫不犹豫将人护在怀里。
箭头刺入肩,痛感深刻如同真切发生过一般。
谢桓玦冷汗涔涔惊醒,震撼难消。
自己怎会以命护她?
做一次梦是偶然,这第二次便不得不让他多心了。
隔日。
谢桓玦便直接去找国师,却没能如愿见到人。
童子恭敬朝他拱手:“九千岁来得不巧,家师出游尚未归来。”
国师府大门紧闭,谢桓玦只得离开。
……
就在此刻,街道的算命摊上,一白胡子老头叫住了孟琅卿。
“这位姑娘,贫道见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坐下聊聊可好?”
孟琅卿看他:“这套诓骗人的说辞,三岁小孩都不信了。”
白胡子嘿嘿笑两声,也不恼,竖起手指:“一文即可,姑娘算算也无妨。”
“不了。”孟琅卿不愿搭理,转身要走。
却听那白胡子老头悠悠然道:“前世造因今生果,姑娘两世情缘实属难得,然命运天定不由人,莫要做逆命之事。”
孟琅卿脚步一顿,心倏然沉了下去。
什么命运天定?!
若要信命,她现在就该去死,好全了谢桓玦对孟水瑶的一番心意。
她将一文钱扔过去:“胡说八道。”
语毕,孟琅卿头也不回离开算命摊。
白胡子老头捏着那枚铜钱,眸色高深莫测。
不多时,一个童子冲到他面前:“师父,可算找着您了,九千岁今日来寻您了。”
“你如何答的?”
“照您所言,将人打发走了。”
国师点点头,起身大笑离开。
孟琅卿心事重重回到府里。
才踏入大门,便见厅中站着一名宫女。
管事低声同孟琅卿解释:“这是贵妃娘娘的侍女,进府便说要找您。”
听了这话,孟琅卿直觉不妙。
她凝神踏步走上前。
那宫女见了她,当即趾高气扬走过来。
宫女的目光上下打量孟琅卿,随即不客气道。
“千岁夫人是吧?跪下接旨吧,贵妃娘娘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