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卿也起身上前,他护在姬月身前,朝她恭敬颔首:“公主。”下意识的动作,生生刺痛姜雁颖的眼。她不觉攥紧手,伤口的痛意尖锐刺来,殷红血迹渗透纱布。朱长卿目光下落注意到,拧眉上前。“公主,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姜雁颖抿紧唇,藏起了手,缓缓摇头:“不小心割伤了。”“公主身份尊贵,需要用利刃时只管交代下人便罢了。”朱长卿的关心亦是如此得体。姜雁颖红了眼,没说话。屋外开始下雪了。
姜雁颖满脑子里都是姬月最后那句话。
原来姬月已经怀孕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朱长卿才会急着迎姬月过门。
不等姜雁颖回过神。
身后却传来了姬月惊慌的声音:“公主,您何时来的?”
姜雁颖只得转身。
姬月连忙上前朝她行礼。
朱长卿也起身上前,他护在姬月身前,朝她恭敬颔首:“公主。”
下意识的动作,生生刺痛姜雁颖的眼。
她不觉攥紧手,伤口的痛意尖锐刺来,殷红血迹渗透纱布。
朱长卿目光下落注意到,拧眉上前。
“公主,你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姜雁颖抿紧唇,藏起了手,缓缓摇头:“不小心割伤了。”
“公主身份尊贵,需要用利刃时只管交代下人便罢了。”
朱长卿的关心亦是如此得体。
姜雁颖红了眼,没说话。
屋外开始下雪了。
寒风吹来,姜雁颖打了个喷嚏。
朱长卿目光落在姜雁颖单薄的衣裳上,眸色微沉,旋即回头对姬月说。
“外面雪大,姬月,我先送公主回寝殿。”
姬月当即浅浅点头。
这一刻,姜雁颖感觉他们才是夫妻,而自己不过是个擅闯的客人。
……
朱长卿送姜雁颖时,两人一前一后,没有言语。
走过廊桥。
一片雪花落在姜雁颖额头,透凉,她不觉停步,望向天空。
不知何时,无数雪花打着转飘落。
她突然开口。
“我们成亲那天,也下了这么大的雪,你还记得吗?”
那是她第一次迈出宫门,那是她第一次牵他的手。
那时……她还幻想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朱长卿脚步也停下,转头看她。
“是吗?不记得了。”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满两人全身,犹如白头。
姜雁颖心口蓦然刺痛。
唇颤了颤,想说什么,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
“大司空!姬月姑娘刚刚出门时摔了一跤,直喊疼。”
话落,朱长卿脸色骤然大变,当即对姜雁颖道:“公主,我去瞧瞧,你回房歇着,莫要着凉了。”
姜雁颖刚点头,朱长卿身影已经没了影。
她在雪中站了很久很久。
这一夜,朱长卿彻夜未归。
姜雁颖一宿未眠。
翌日。
姜雁颖头如千斤重,胀得发疼,想必是昨日在风雪中还是着了风寒。
但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她还是起身出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险些晕倒,被一双熟悉的大手稳稳扶住:“公主。”
朱长卿的气息萦绕她鼻尖。
姜雁颖强作淡然,站稳身形,柔声问:“姬月姑娘可好?”
话出口,她才发觉自己声音竟然嘶哑得厉害。
朱长卿没有回答她,抬手摸上她的额头:“公主,您受风寒了,我叫人去请医官。”
旋即,他将姜雁颖打横抱起。
姜雁颖顺从被他抱上寝榻,视线却一点点模糊起来。
朱长卿将她放在床榻上,正要离开。
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姜雁颖忽地伸手抱紧了他。
她将脸贴近他心口,听着他心跳,哑声问道:“当初你愿意娶我,是不是代表你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朱长卿身形僵住。
半晌。
姜雁颖听见他叹息一声,将她轻轻拉开。
“公主是病糊涂了,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
“照顾您,是臣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