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来了下人,下命不准傅清嘉进灵堂一步。傅清嘉就这样跪在灵堂之前,不声不响。金宝见天色渐晚,他俯身试图拉起自家主子。“别动我。”傅清嘉冷冷的说道。他便这样从天明跪到了夜里。许久,孟母走了出来,见傅清嘉跪在门口有些讶异。末了,金宝将事情的起因缘由说给了孟母,她这才挥了挥手。“北茉那孩子心直口快,你进去吧。”“谢谢母亲。”傅清嘉道了谢,起身时有些趔趄。他上前一步,孟母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还有,往后请侯爷莫再唤我为母亲,你我二人缘分已尽。”
傅清嘉闻言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他眼中的红血丝骤然增加,傅清嘉看着孟母,几乎快要站不稳脚步。
“雪栀她……”
话到嘴边,他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孟母看着他这副模样,缓缓开口:“雪栀与你和离后回到孟府,大夫告知我她患了头疾,已无力回天。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子便是你,我虽知你愧对于她,但我想,她应该是希望你能送她这最后一程的。”
说完,孟母转身便走,只留傅清嘉一人立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傅清嘉浑身脱力,他跌坐在地上,眼眶发红。
一旁的金宝慌忙上前扶起傅清嘉,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备车,去孟府。”
他一路上浑浑噩噩,想起之前林雪栀数次对他说自己命不久矣,他却只当做玩笑话。
到了孟府,傅清嘉紧抿薄唇,抬头便看见了府门大开,正中间的,便是林雪栀的灵堂。
傅清嘉近乎崩溃,他刚要迈步进去,便被一阵女声喝住。
“傅清嘉,我不准你看她!”
他抬眼望去,平日里最喜花花绿绿各种衣裳的北茉此时正身着素衣。
她眼圈发红,张开双手拦在傅清嘉面前。
“先前雪栀同我说了许多,骗我讲是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什么女子身患绝症,丈夫爱上他人,我早该明白,除了你,还有谁如此薄情!”
“六年,雪栀用六年光阴都没能换得了你的一丝爱意,你现如今凭什么来看她?假惺惺的做什么好人!这里不欢迎你!”
傅清嘉看着极度悲伤的北茉,听完了她的一字一句,只觉得心中更加酸涩。
明明她已命不久矣,自己还做出这般事。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良久,傅清嘉道:“让我看看她。”
北茉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气,她不说话,只是抱臂站着,冷冷的望着傅清嘉。
“不可能。”
北茉话音刚落,傅清嘉却直接跪了下来。
这一世,他傅清嘉跪天跪地,跪今上跪父母,今日,他便跪亡妻。
北茉被他动作一惊,眼中有些诧异,却依旧不肯放他进来。
她找来了下人,下命不准傅清嘉进灵堂一步。
傅清嘉就这样跪在灵堂之前,不声不响。
金宝见天色渐晚,他俯身试图拉起自家主子。
“别动我。”傅清嘉冷冷的说道。
他便这样从天明跪到了夜里。
许久,孟母走了出来,见傅清嘉跪在门口有些讶异。
末了,金宝将事情的起因缘由说给了孟母,她这才挥了挥手。
“北茉那孩子心直口快,你进去吧。”
“谢谢母亲。”
傅清嘉道了谢,起身时有些趔趄。
他上前一步,孟母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还有,往后请侯爷莫再唤我为母亲,你我二人缘分已尽。”
傅清嘉一愣,眉宇间的悲戚又添一道。
“母亲,不管您现在如何看我,但我傅清嘉在此发誓,此生,我只有林雪栀一位妻子。”
说完,傅清嘉径直走向了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