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外面传来催促。“时间到了,出来吧。”周叙深红着眼起身,走出重症病房。出门的瞬间,床上姜嘉弥的手指,猛然弹动了一下。只是无人看见。周叙深出门,摘下护目镜,就看见领导站在面前。“怎么样?我听说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周叙深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是。”领导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弥还有别的亲戚吗?有没有人能……料理后事?”料理后事这四个字如铅,灌在周叙深的心上。重的他无法呼吸,不能承受。没人能接受让爱人放弃治疗的痛苦,周叙深也不例外。
周叙深僵在原地。
界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令人窒息。
眼泪争先恐后夺眶而出,他声音哑的不像话:“什么叫求生意志薄弱……”
怎么会求生意志薄弱?
卧底六年,那种暗无天日的时光都熬了过来。
最后一夜,唐霏霏那样折磨姜嘉弥,她都熬了过来!
周叙深声音哽咽:“不会的,你们再尽尽力好不好?”
医生口定定看着他:“不是我们不想治,是她不想活了。”
“或者,你进去劝劝,看看情况会不会好转。”
周叙深愣了瞬,接着回过神:“我去,我现在就去。”
医生点头,带着他到洗漱室,换上无菌衣。
二十分钟后。
周叙深站在重症监护室内。
姜嘉弥静静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插满了仪器的管子。
周叙深小心翼翼蹲在病床前:“嘉弥,别睡了……”
“你喜欢的婚纱,我已经订好了,以后再也没有别人,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姜嘉弥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6
周叙深不知道什么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只能什么话都说一说。
突然,他的脑子里闪过姜嘉弥落下前的模样。
周叙深顿了顿,颤声说谎:“嘉弥,对不起,我没有抓到唐霏霏,你……你再帮我们一次好不好。”
话落,外面传来催促。
“时间到了,出来吧。”
周叙深红着眼起身,走出重症病房。
出门的瞬间,床上姜嘉弥的手指,猛然弹动了一下。
只是无人看见。
周叙深出门,摘下护目镜,就看见领导站在面前。
“怎么样?我听说医院下病危通知书了。”
周叙深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是。”
领导深深看了他一眼:“小弥还有别的亲戚吗?有没有人能……料理后事?”
料理后事这四个字如铅,灌在周叙深的心上。
重的他无法呼吸,不能承受。
没人能接受让爱人放弃治疗的痛苦,周叙深也不例外。
他的嘴唇都在发颤:“再治治好不好,她……”
“一定能治好的,那么多那么难的时候,她都熬了过来……”
领导眉头紧皱,但最后还是妥协:“可以治,但你不能自暴自弃。”
“分部的事情多的忙不过来,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休息,调整状态,上班。”
周叙深应声,跟着领导走出医院。
太久没有见过太阳,看见日光的那瞬,他甚至觉得炫目。
见他这幅模样,领导忍不住叮嘱:“你要是不管好自己,等小弥醒来,我怎么和她交代?”
“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必须给我到分部来!”
周叙深点头,麻木的往家里走。
二十分钟后,周家。
周叙深还在上楼,就看见父亲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
周叙深愣了瞬:“爸……”
周父面色铁深:“你还有脸叫我爸?把罪犯的女儿带回家里,让小弥的卧底身份暴露,我真是小瞧你了。”
周叙深身形晃了晃,眼眶涩的酸痛难忍:“我知道她是唐氏的逃犯,可是我没有证据……”
话音刚落,周父高高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