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脏再度闷疼起来。这些年,她看着自己厌恶她而喜欢她的另一个身份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啪。一声轻响陡然在骆北延背后响起。他却没有回头,只问:“查到辛归安的真实身份了吗?”暗三垂首:“殿下,属下无能。”骆北延转头:“再去查,本王要知道,她究竟是国公府嫡女,还是将军府嫡孙女。”“是。”他在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却不知那边段宴卿带着军队,却并未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看着前进的路线,段宴卿的副将不由疑惑开口:“将军,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段宴卿在营帐中睡到第二天,副将便来报。
“将军,钱大人带着车队等候在营帐外。”
段宴卿揉了揉眉心,心中对钱明关的识趣又多了一层认知。
“把钱大人请进来,派人去接收他的东西,整顿后之后再出发。”
片刻后,段宴卿坐在营帐中,面前桌上摆着极其朴素的白粥小菜。
她笑道:“钱大人,一起用点?”
钱明关看着那碟子菜,不禁有些牙酸,他连忙说道:“将军慢用,下官已经用过了。”
段宴卿点了点头:“好。”
她端起粥碗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早膳。
她站起身来:“钱大人,这是我要寄往京中的信,你可要看看?”
钱明关摆摆手:“不必,将军直爽,下官绝对是相信将军的。”
段宴卿当着钱明关的面将东西交给副将,随即开口:“既如此,我便不带着大军叨扰幽州了,今日便启程,钱大人,山高路远,愿有重逢时。”
钱明关看着她,也是缓缓回了一礼。
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
衡王府中一片气氛低沉,骆北延坐在书房里,看着下面的暗卫和幕僚,脸色淡淡。
“宫中安排在边疆的钉子,暗卫都探查清楚了,各位有什么建议吗?”
张幕僚率先起身:“殿下,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陛下发现,我提议将那些钉子拔除,换上我们的人,这样对辛将军就没有威胁了。”
戴幕僚却摇了摇头:“老张,这样不妥,宫中专门派出去做这种事的人,都有独特的联系暗号,一旦露馅,衡王府将面临灭顶之灾。”
两个最有分量的幕僚开口之后,下面的人便沉寂下去。
骆北延眸色冷了冷,语气带着一股隐忍的怒意。
“就按张老说的办,就算被发现了,宫中也不敢随意处置本王,比起钉子被拔,皇兄更惶恐的应该是天下百姓知道他残害忠义一事。”
“暗一,今夜你便跟张老商量出来个章程,必须赶在辛归安到达边疆时办成此事。”
暗卫首领点头领命:“属下知道了。”
骆北延看着下面剩下的幕僚,声音平静:“没有别的事,你们退下。”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寂静。
骆北延起身,缓步走到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前,看着那道身影,脑海中却浮现出征那日,段宴卿清冷的一双眼。
他心脏再度闷疼起来。
这些年,她看着自己厌恶她而喜欢她的另一个身份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啪。
一声轻响陡然在骆北延背后响起。
他却没有回头,只问:“查到辛归安的真实身份了吗?”
暗三垂首:“殿下,属下无能。”
骆北延转头:“再去查,本王要知道,她究竟是国公府嫡女,还是将军府嫡孙女。”
“是。”
他在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却不知那边段宴卿带着军队,却并未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行。
看着前进的路线,段宴卿的副将不由疑惑开口:“将军,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段宴卿望向前方:“没有走错,本将军走的,就是这条路。”
一条踏上去,就不会回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