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忆被送回东宫,太子看见她的伤势只以为是渝王所伤。于是又难免会嘲讽两句:“太子妃消失了一天,是将自己送上门羞辱?如今还负伤回来?”姜时忆懒得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回了房内。如今还有一件事,顾渝州虽然也没说,但她也不得不去做。她吩咐身边的婢女:“拿太子密令,将阿柔从牢中给我带出来!”换物术是下等蛊术,姜时忆自然用得得心应手。很快,人就带了上来。阿柔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一如当年。否则她又如何能入得了景王的眼,又如何能博取她多年信任呢。
姜时忆沉思了片刻,如今一年之期快到了。
她知道自己帮助顾渝州的代价便是毒发身亡。
可如果这个皇位他喜欢,便是断送性命又如何,
毕竟她身上同样也背负着梁家百余条人命。
于是她回道:“如何做?”
“这个月月中我会从淮安起兵,不出三日直指皇城。圣上必定会让你下血蛊,让我直接身亡。我要你假意下蛊,我亦会假意死亡。届时,我会绕江南而来,取皇帝首级。但那时我虽手握兵权,但我继承大统也依旧难以服众。我要你以神女身份,助我登上龙位。”
自姜时忆第一次见到顾渝州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偏安一隅,隐忍多年如今终是藏不住他的锋芒了。
她只回了一句:“好。”
姜时忆被送回东宫,太子看见她的伤势只以为是渝王所伤。
于是又难免会嘲讽两句:“太子妃消失了一天,是将自己送上门羞辱?如今还负伤回来?”
姜时忆懒得搭理她,只是径直走回了房内。
如今还有一件事,顾渝州虽然也没说,但她也不得不去做。
她吩咐身边的婢女:“拿太子密令,将阿柔从牢中给我带出来!”
换物术是下等蛊术,姜时忆自然用得得心应手。
很快,人就带了上来。
阿柔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一如当年。
否则她又如何能入得了景王的眼,又如何能博取她多年信任呢。
阿柔紧紧咬着下颚,婢女将她压着跪在地上。
姜时忆也曾想顾念旧情,放她一命。
可她未曾想过,她施血救助之人如今却想要她性命。
阿柔的声音很镇定:“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
姜时忆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便开口问她:“若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我保证日后局势如何,我都会留景王一条命。”
听到景王的名字,阿柔的眼中总算泛起了涟漪。
她倔强地抬起头来:“你问吧。”
姜时忆迫不及待想弄清心中的疑惑,她也迫不及待想为顾渝州铲除一切障碍:“你和景王是何时相识,你又是何时成了他的麾下?景王此翻韬光养晦意欲何为?”
阿柔忽然想起了那天雨夜,她与景王的第一次相识。
那时她还不过是一个孩童,沿街乞讨却还是被乞丐欺负。
当时贵为王爷的顾景却毫不嫌弃她,反而将她带回王府小心将养。
直到后来得知姜时忆出宫休沐,阿柔便被推了出来。
阿柔仔细回想着一切,她说:“这一切的确是景王有意安排,包括安排你和顾渝州相见,不过都是为了瓦解朝中一切势力。梁贵妃、皇后也都是他要我做的,目的便是为了让太子和渝王都对你心怀恨意。”
姜时忆其实早已猜到一切,而如今也是更加确认了。
说完阿柔便服毒自尽了,自己的死若能换景王一世无虞便十分值得了。
姜时忆转过身去,留下一行泪。
事到如今,阿柔也早已知晓了自己的归宿。
她吩咐婢女:“好生安葬,别让太子知道。另外将我给她备好的嫁妆一同放入棺木,别浪费了。”
婢女点了点头算是应答,她又说:“对了,给她梳洗一番。头上簪多些花,她总嫌弃自己的相貌生得不好,其实她除了额间有一处疤,生得很清秀。”
她笑了笑,又说:“今生簪花,来世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