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是激动的,他终于感受到我的存在了,也终于第一次在人前承认我是他的老婆。这份美好来得太迟了,我痛心不已,太迟了……医生们都离开了,助理守在门口,护工在隔壁的房间休息。顾以深的腿上了石膏,无法动弹,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似的盯着自己的脚。他是不是无法接受这样子的自己,还是在为方才听见我的话陷入深思?我不得而知,但他这副样子还是让我心痛不已。“顾以深,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尝试着再次跟他说话,期待地看着他的表情。
我把手伸到他的眼前,不管他能不能看得见,自顾自继续说:“还记得这枚戒指吗?没想到死了还依然套在我的无名指上,那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被爷爷逼着不甘愿的情况下替我戴上的,曾经多少次,你都希望我摘下这枚戒指!我不肯摘下戒指,你就当着我的面将你自己手上的直接摘了,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你知道吗?当时我的心有多痛,痛到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你当时却毫不留情地走了……而我却跟个傻子似的,去翻垃圾桶,在一堆腐烂的垃圾里翻出你丢掉的戒指,然后把戒指藏在我们婚房的枕头底下,假装你每天都在陪着我睡觉的假象!”
“我已经死了,你还不让我的魂魄安宁,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灰飞烟灭你才会心满意足?!”
我已经说得泪流满面,一念相思,一念执着。
“我累了,真的好累啊!以深,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概在我变成完全透明的时候,便会彻底消失!在此之前,能不能求你,别睡了,至少把我的骨灰还给我父亲,生前我如此不孝,但愿死后能一直呆在父亲身边。我不想再跟你有瓜葛了,爱你太痛,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愿不再遇见你!”
“滴滴滴滴!”
一阵刺耳,我惊诧地看着顾以深猛然睁开了眼。
他在我面前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底似乎带着不可置信。
医生们欣喜地替他检查身体,高兴道:“好了好了,总算是醒过来了!”
我登时了松了口气,顾家就顾以深一个独苗,父母更是在早年事故身亡,爷爷也在年前去世。
倘若他出了事,偌大的企业便会骤然崩溃。
“相思,相思!”
还没来得及调整情绪,他便再度开口,生生让我这抹魂魄吓得怔住不会动弹。
“相思你在哪?我听见你说话了,你快点出来好不好?”他目光不断地搜索着房内的四周,过于激动的反应让医生更是焦急。
“相思是?”医生问旁边的助理,助理实话实说:“我们boss的老婆,在几天前去世了!”
“看来精神受了打击,怕是有些失常,继续观察看看吧!”
顾以深却忽然抓住医生要帮他检查的手,极力地解释:“我真的听见了,我老婆在跟我说话,她在恨我,她说我没有资格跟她一起死!”
整个房间,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话……个个都认为他只是受了打击精神失常说了胡话而已。
而我却是激动的,他终于感受到我的存在了,也终于第一次在人前承认我是他的老婆。
这份美好来得太迟了,我痛心不已,太迟了……
医生们都离开了,助理守在门口,护工在隔壁的房间休息。
顾以深的腿上了石膏,无法动弹,我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发呆似的盯着自己的脚。
他是不是无法接受这样子的自己,还是在为方才听见我的话陷入深思?
我不得而知,但他这副样子还是让我心痛不已。
“顾以深,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尝试着再次跟他说话,期待地看着他的表情。
可惜,他无动于衷,依然是呆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