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脑子太乱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脑子里刚刚接触到的信息。“正好,我现在批了你的辞呈,我们从今往后,能不见就不见。”“路时泽!你太过分了!”猝不及防的泼水声响起,叶楸梧隔着门也能感觉到路时泽的狼狈。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跑出来的席思和她四目相对,她吓一跳,下意识要躲,席思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离开。叶楸梧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席思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刚刚被泼水的路时泽。她看向包厢,路时泽静静坐在里面。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湿润的脸上有化不开惆怅。
“玩这个?玩游戏?”谢梓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楸梧点头:“对,可以吗?”
“当……当然。”
谢梓康早就找不着北,叶楸梧说什么,他都说可以。
两个人认认真真玩着游戏,不仅早餐没吃,中午饭点也过了。
谢梓康当机立断起身,催促叶楸梧:“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
“你不是会做?”叶楸梧反问。
“等我做好都什么时候了,你早就饿死了。”
有道理。
叶楸梧放下游戏手柄,跑上楼去换衣服。
谢梓康忍不住担心:“你慢点,不着急。”
回答他的只有房门关上的声音。
他哪里会懂,一个从小就不能跑不能跳的人,拥有了健康的身体之后,会有多兴奋。
前几天她觉得身体很虚,都没敢太放肆。
昨晚睡了个好觉,她觉得现在的精力十分充沛。
谢梓康的执行力很强,叶楸梧只是换个衣服,餐厅就已经定好。
出发前往餐厅的路上,叶楸梧的心情都还不错。
从车上下tຊ来,叶楸梧的脚步停了一下。
谢梓康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仔细一瞧,发现她视线正盯着别处。
他顺着看过去,看到路时泽和席思一起进了餐厅。
叶楸梧脸上表情实在太过明显,谢梓康也不想当做没有看见。
他感慨道:“真唏嘘啊,未婚妻才走多久,就和秘书出双入对。”
谢梓康虽然不认识叶楸梧,但因为听得多了,也会站在袁奚婉视角去觉得她是个可怜人。
而现在,真正的叶楸梧就站在他身边。
听他这样说,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她未必是谢梓康以为的那样可怜,毕竟她死了,他们有情人才能成为眷属。
如果她一直赖活着,只会让所有人更痛苦。
现在的景象,似乎也是她在求仁得仁,她没什么好怨的,更没资格怨。
叶楸梧跟着谢梓康去到订好的包厢,刚点好菜,她突然想去趟洗手间。
谢梓康看向她,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去吧,注意安全。”
叶楸梧起身时还觉得他太夸张,连去趟洗手间都要叮嘱她。
直到她从洗手间出来,她才知道谢梓康那个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包厢里传出的争吵声,让她脚步一顿。
是路时泽的声音,她朝紧闭房门的包厢走去,小心翼翼听着里面的争吵。
“我说得很清楚,我爱的人从始至终从来都只有梦槐!你是她最好的朋友,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叶楸梧还来不及震惊,先听见席思的哭喊。
“路时泽,难道我这些年的感情你就一丁点看不到吗?我这么辛苦工作都是为了谁?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犯得着做秘书吗?”
席思的哭喊撕心裂肺,听得叶楸梧也觉得有些动容。
但她脑子太乱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自己脑子里刚刚接触到的信息。
“正好,我现在批了你的辞呈,我们从今往后,能不见就不见。”
“路时泽!你太过分了!”
猝不及防的泼水声响起,叶楸梧隔着门也能感觉到路时泽的狼狈。
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跑出来的席思和她四目相对,她吓一跳,下意识要躲,席思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离开。
叶楸梧呆呆站在门口,看着席思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刚刚被泼水的路时泽。
她看向包厢,路时泽静静坐在里面。
发丝还在往下滴水,湿润的脸上有化不开惆怅。
他竟然,是爱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