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有个不动兵戈便能化解的好办法。”白莺坐于桌前。“世人皆知北静王宠爱子嗣,如今他两个儿女都已进昌,何不趁此贼寇之乱让郡王立功,赐个官职,从此永留昌都,岂不两全其美?”萧钰一顿,眸中幽暗:“质子?”白莺摇头道:“天子亲封官位,如此看重,怎能称为‘质子’?”萧钰赞许的看向她,开怀笑道:“知我者,长平也。白莺默然,未做表态。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然夜深,白莺本想洗漱后便睡,却看见书架上的书竟然被人动过。
将军府外,
莫荀让锦衣卫率先回宫,自己走在白莺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
街上叫卖声不断,莫荀就在这人声鼎沸处静静地看着她。
白莺问道:“今天在将军府为什么拉住我?”
莫荀点头:“是皇上的意思。”
“皇兄?”白莺眼眸微转,“是了,北境王蠢蠢欲动,必然不能抓地太急,先断了他与将军府的军权要紧。”
先帝子嗣绵延,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位,她与当今圣上,而北境王萧禾则是先帝的二子,她的叔叔。
萧钰上位后,为防萧禾有可乘之机,封萧禾为北境王,封地离昌都千余里,却依旧挡不住萧禾的野心。
乘着太后病危,派子女前来昌留下暗线。
她当时便有疑问,郡主如此娇贵,为何会与车队走散,恰好被谢景之所救。
现在想来,一切早有预谋。
北境王想借他的军权来造反,谢景之却要借皇亲身份稳君心。
可惜谢景之却打错了算盘,若真与萧知雪接触过深,只怕无谋反之意也已然身在谋反之中。
她这一出,本只想斩断北境王与将军府的联系,不曾想竟然莫名救了谢景之一命。
她叹了口气,看向莫荀:“走吧,去皇宫。”
皇宫内,0
萧钰负手立于窗前,龙袍被夜里的露水微微打湿。
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白莺从内阁走出,便见到这幅模样,不解地问道:“皇兄为何不去见额娘?”
萧钰转身,白莺这才看清他眼底的淡淡乌青,仿佛很久未睡好了。
她不免担忧地问道:“皇兄,这是怎么了?”
萧钰摇摇头,坐到榻上:“盛国此番贼寇当道,朕实在是难以入睡,这幅模样只怕徒惹额娘担心。”
白莺皱眉问道:“什么贼寇倒惹皇兄如此担忧?”
萧钰道:“山间悍匪,惹的民不聊生,本不足为惧,只是一时竟找不出能剿匪之人。”
“怎么朝中如此多的将士,竟然没有人选?”
白莺有些意外。
“将士良多,只是都是谢景之的人……”萧钰脸色更加阴沉,他看了一眼白莺,将要说之话吞进了肚子:“未有一个能为朕所用之人。”
白莺心中了然,无非是怕再为谢景之功名添上一笔,令他功高盖主。
天子之心不可测,谢景之的担忧不无道理,即便忠心耿耿,但终究是怀璧其罪。
皇帝的担忧从来只关乎于功名大小,而非忠诚。
白莺坦然自若地说道:“这不正是好时机吗?”
萧钰皱眉:“这是何意?”
白莺眼眸望向地上的内侍,萧钰意会,挥挥手让其退出。
白莺这才说道:“我记得皇兄说过,北境王最近暗招兵马,似有谋反之意。”
萧钰点头,示意她继续。
“现在倒是有个不动兵戈便能化解的好办法。”白莺坐于桌前。
“世人皆知北静王宠爱子嗣,如今他两个儿女都已进昌,何不趁此贼寇之乱让郡王立功,赐个官职,从此永留昌都,岂不两全其美?”
萧钰一顿,眸中幽暗:“质子?”
白莺摇头道:“天子亲封官位,如此看重,怎能称为‘质子’?”
萧钰赞许的看向她,开怀笑道:“知我者,长平也。
白莺默然,未做表态。
回到长公主府时已然夜深,
白莺本想洗漱后便睡,却看见书架上的书竟然被人动过。
她皱了皱眉,问道:“谁进来过?”
霎时间一个暗卫便跪在了身后,道:“莫首领来过,半时辰前离去。”
白莺愕然,莫荀?
她翻开那一排书,字字句句记载地都是西域——拓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