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也不恼,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木蓝的肩胛,他压低了声线,像是窥伺猎物的毒蛇一般,冷声问道:“既然你活着,那皇嫂呢?!”听闻那个人,木蓝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而后便掀起了抹嘲讽的笑。“自然是死了,你以为崇明宫那么大的火,当真都能留下条命么?!”木蓝的话中充斥着对宁熙话的嘲笑,讥嘲他的天真。可宁熙只是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然后毫不手软的握紧匕首拧转了一圈。刀锋卷着肉刮过骨缝,那种痛楚像是凌迟却又比那来的更加剧烈。
“你是何人,竟敢闯入中军大帐!”
其中一副将怒声叱问道。
宁熙冷眼扫过面前的四个人,冷笑了声:“本王出京时,池将军曾同本王说他手下有四副将,各个单拿出来都是能领兵出征之人,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夸夸之言。”
四副将闻言眉头霎时拧紧:“本王?你是哪个王爷?我们向来认虎符不认人!”
“嗤!”
宁熙嗤笑了声,从腰间掏出宁隋交给他的虎符扔到了一人怀中。
他自顾走向营帐之中的椅子坐下,微仰着头看着那四人沉声道:“现在认识了?”
“末将见过怀御王!”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人宁熙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良久,大帐内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起来。
其中一副将轻咳了声,开口道:“王爷,末将有一事想问您。”
“什么?”
“池将军为何会辞官?”
宁熙眯了眯眼,看着那名副将的眼神变化了些,手指轻敲着桌案。
“你镇守边关京城之事与你何干!”
“末将的命是池将军从阎王手中夺回来的,末将曾说过,日后非池将军不可驱使……若是池将军当真辞官,末将也不会在军中久留!”
“池将军确是辞官。”
闻言,那名副将眼中闪过抹挣扎,可只是一瞬眼神便坚定了下来。
宁隋将他的反应和其他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便也明白了池将军在他出京之前同他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只认虎符不认人。
那是说给皇上听的,说白了,这些镇守边关的人,最是熟识的便是从沙场上一起拼杀活下来的兄弟。
所以说白了,若说效忠,他们忠的不是国,不是君王,不是将领。
而是他们心中的那份情,兄弟之间死生相托的情意!
“不过那只是暂时!”
宁熙说着站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四人扶了起来。
“各位将军的心意本王知晓,但请诸位放心,待池将军归来之日本王便会将虎符交还给他,此次前来除却梁国进攻之事,更多的是将各位留在这儿,而不是拆解编入其他军营。”
副将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末将供王爷差遣,定无二心!”
……
如此一来,宁熙也算是达到了来此的目的。
梁国进攻不是虚言。
他刚到边关不过数日,便已经同伪装成他国样貌的梁国将士对战多次。
只是宁熙如何都没有想到,他会在沙场,会在这远离京城千百里的地方,见到那个女子。
那个得到了宁隋多年真情,甚至为她抛却发妻,忽视流言的女子。
木蓝!
手中握着的长刀还滴着血,泛着浓重的血腥气。
可刀锋所指的那人,面容却是如此熟悉。
宁熙收敛了刀势,让人将木蓝绑了起来,带回了军营。
俘虏营内。
宁熙看着被所在牢笼之中,脸色苍白的木蓝,眼神冷峻。
“你竟然,还活着。”
宁熙这般说着。
木蓝闻言抬眸扫了眼宁熙,这个她本想借用宁隋的手杀死的男子,眼中满是恨意。
“呸!”
她朝他啐了一口唾沫,厌恶之意鲜明。
宁熙也不恼,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木蓝的肩胛,他压低了声线,像是窥伺猎物的毒蛇一般,冷声问道:“既然你活着,那皇嫂呢?!”
听闻那个人,木蓝脸色有一瞬间的凝滞,而后便掀起了抹嘲讽的笑。
“自然是死了,你以为崇明宫那么大的火,当真都能留下条命么?!”
木蓝的话中充斥着对宁熙话的嘲笑,讥嘲他的天真。
可宁熙只是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然后毫不手软的握紧匕首拧转了一圈。
刀锋卷着肉刮过骨缝,那种痛楚像是凌迟却又比那来的更加剧烈。
像是疾风裹着暴雨将木蓝拍打在岸,挣扎不得,求饶不得。
她的笑声变得扭曲,而后就只剩下了哀嚎。
宁熙充耳不闻,只是再一次的问道:“她人呢?”
“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