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川瞳孔紧缩,有片刻的不相信,最后闭上眼,嗓音发颤:“是我害了他。”在最后的那个决胜点弯道,他知道自己过不去,也知道肯定要输给谷诚泽,但他签下生死状,也是想逼自己一把。他踩了油门,车身和谷诚泽的车身紧贴在一起,发出很刺耳的铁皮摩擦声。那道越来越窄,谷诚泽不减速,不让陆遥川超过去,陆遥川的车就会掉下陡崖。然后,谷诚泽就减速了。可就在那时,陆遥川也同样踩下刹车。两辆车本该一个停下,一个往前开,这下全都减速,谷诚泽的车身猛然被夹在陆遥川的车和山壁之间,眼见越来越瘪。
陆遥川瞳孔紧缩,有片刻的不相信,最后闭上眼,嗓音发颤:“是我害了他。”
在最后的那个决胜点弯道,他知道自己过不去,也知道肯定要输给谷诚泽,但他签下生死状,也是想逼自己一把。
他踩了油门,车身和谷诚泽的车身紧贴在一起,发出很刺耳的铁皮摩擦声。
那道越来越窄,谷诚泽不减速,不让陆遥川超过去,陆遥川的车就会掉下陡崖。
然后,谷诚泽就减速了。
可就在那时,陆遥川也同样踩下刹车。
两辆车本该一个停下,一个往前开,这下全都减速,谷诚泽的车身猛然被夹在陆遥川的车和山壁之间,眼见越来越瘪。
陆遥川立刻把车往后开,然后下车,开门去把谷诚泽拉出来。
结果刚拉出来,谷诚泽的车轰然爆炸,一阵火浪朝两人扑面而来。
谷诚泽把他护在了身下。
陆遥川回想起当时的一幕,眼角有泪:“他说他欠我一次,这次,就当还了。”
他看向江沅:“我只是想输他一次,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明明只要谷诚泽继续往前开,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江沅静静地回看着陆遥川。
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好不好说。
其实谷诚泽并不是所有人眼中那么不务正业的,她少年时有一次看过他的卷子,上面每一条题他都写了正确答案。
她就拿着那张卷子问他:“既然你会,为什么考试的时候要交白卷?”
谷诚泽说:“我乐意。”
他乐意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而不是因为该做什么事,才去做什么事。
谷诚泽考上和江沅和陆遥川同一所大学,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找家里花钱托关系,但江沅知道,他是靠自己,他有那个能力。
而且,他那年的高考成绩,比陆遥川还高26分。
陆遥川不是没有输给过谷诚泽,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而谷诚泽之所以没有提起过,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这些虚无的东西自己不在乎,陆遥川却不一样。
江沅咽了下喉咙,将这些话都咽了下去。
谷诚泽没有说过的事情,她也没必要说出来。
“他会醒的。”她转头望向窗外,“我相信他。”
陆遥川心中一动,觉得江沅好似变了,而他心里将会永远缺少一块。
他正要开口,江沅却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抢先打断了他:“但你和他,我都不会原谅。”
陆遥川一顿:“阿沅……”
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和江沅说。
比如,他很后悔,当时自己在易婧月和她之间徘徊,同时伤害了两个人。
又比如,他真的很爱她,他这辈子,虽然一时糊涂,但是真的想娶她。
可这些话,他又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江沅已经不需要了。
这时,只听寂静中突然传来嚎亮的一声:“阿沅!”
是谷诚泽。
江沅和陆遥川同时一怔,而下一秒,她就在他怔愣的目光中迅速起身,开门出去。
去向另一个人的身边。
去向,一个再也不会有他的地方。
他的所有,终究不再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