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屋里的楚莲和彭大娘谁都没搭理谢海兰,骂声、哭声就没停过。施梨和宗虹没再看戏了,俩人都回家做饭去了。施梨一回家,就放下背篓进了厨房,处理起了春笋。家里还有施母在她的行李袋里塞的好几条腊肉,她打算做腊肉炒春笋。春笋里面有草酸,如果不先焯一下水直接炒,炒出来的春笋会带苦味。而且,草酸钙也不利于消化,焯下水,会更容易消化些。施梨把春笋去皮切片,锅中放凉水,水沸后放入春笋,焯水一分钟就可以捞出来沥干水份备用了。
“我听说啊,楚嫂子最近去做产检,彭大娘问医生楚嫂子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医生说是女娃。彭大娘以前还洗洗衣、做做饭。自从知道楚嫂子怀的是女娃后,就成这样了,什么都不做了,都让楚嫂子做,还骂楚嫂子。”
“我们军嫂私底下都说,肯定是彭大娘嫌弃楚嫂子怀的是女娃,觉得楚嫂子给她彭家断了香火,故意这样整楚嫂子,想让她流掉了好再怀男娃。现在军区的计划生育抓得可严了,像我们这些生得早的嫂子,家里还能有两三个娃。但现在啊,只让生一个了。”
施梨了然。
其实计划生育七十年代就开始推行了,不过那时候管得不严,甚至都不怎么管。也就是在最近,计划生育才正式写进了法律,严抓了起来。作为军人,当然得严格遵守国家法律了。
不过,谁又能想到,四十年后,愿意结婚、生育的人越来越少,计划生育又开始放宽了呢。
“她们俩这样,楚嫂子的丈夫不管管吗?”施梨道。
“彭连长就是个愚孝的主。他虽然心疼他媳妇,但更心疼生他养他的老娘啊。”宗虹道。
施梨冷笑了下:“也是,婆媳关系好不好,除了两人的性格外,还有很重要的原因就在男人身上。如果男人不明事理,一味的偏袒某一方,在中间和稀泥,婆媳关系只会更加恶化了。”
“可不是嘛,就是这么个理。”
军属大院里,有不少军嫂从自家出来了,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看热闹。
也有像谢海兰的,看似是劝架,其实是去第一线吃瓜了,跑到了楚莲家门口喊着:“彭大娘、楚嫂子,你俩咋又吵上了?别吵啊,有事好好说啊!”
只不过屋里的楚莲和彭大娘谁都没搭理谢海兰,骂声、哭声就没停过。
施梨和宗虹没再看戏了,俩人都回家做饭去了。
施梨一回家,就放下背篓进了厨房,处理起了春笋。
家里还有施母在她的行李袋里塞的好几条腊肉,她打算做腊肉炒春笋。
春笋里面有草酸,如果不先焯一下水直接炒,炒出来的春笋会带苦味。而且,草酸钙也不利于消化,焯下水,会更容易消化些。
施梨把春笋去皮切片,锅中放凉水,水沸后放入春笋,焯水一分钟就可以捞出来沥干水份备用了。
锅烧热,不放油,直接放入切好的腊肉片,不断翻炒至腊肉冒出了滋滋的油,腊肉片也焦脆的卷了起来。这时候就可以把腊肉盛出来备用了,锅内留点底油就行,放入姜葱蒜青椒,一起炒香,炒出香味后放入春笋,一起翻炒,然后加入少许的盐,继续翻炒至盐味均匀的渗入到春笋里。
这时候就可以倒入腊肉混合翻炒了,出锅的时候洒上一点点葱花就可以了。
腊肉肥而不腻有嚼劲,春笋爽口弹牙又鲜嫩,一盘下菜的腊肉炒春笋就做好了。
施梨又炒了份青菜,打了个蛋花汤,两菜一汤,晚饭就做好了。
方淮礼一回来就看见桌上摆好的饭菜,心里直觉得幸福极了,吃得也是超级满足。
媳妇的厨艺,别说部队食堂没法比了,就算是国营饭店的大厨做出来的菜,也没有他媳妇做得好吃。
吃完饭,方淮礼照例去洗碗收拾厨房了,施梨则把她在山上摘得花花草草放进了涂满植物油的玻璃盘上,等萃取出精油了,她就可以开始调香做香水了。
忙完了这一切,施梨则继续做头绳、头花和各种首饰。
方淮礼见她忙得一刻不闲,自告奋勇的让施梨教他做首饰,他要帮媳妇多多分担。
然而,无论施梨怎么教他,他怎么学,他的手就是笨笨的,施梨三两下就能做好的头绳,在他的手里就是做不好,最后还一个不小心,没注意力道,把头绳扯断了。
方淮礼:“……”
施梨简直要笑死了。她家的糙汉子,让他上战场拿武器杀敌,他很在行,但是让他做这些灵活的手工活,他的眼睛虽然全学会了,但手就是学不会。
“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就行。术业有专攻,老公你可能就是不擅长干手工活。”
方淮礼整个人犹如被电击中了般,傻愣住了,随即,狂喜在他脸上好似要喷涌而出。
“媳妇,你刚才说了什么?”方淮礼按捺不住激动地道。
施梨还没意识到她随口说了什么,她呆呆地回忆了一番:“我让你去忙你的,我自己来,你可能不擅长干手工活。”
“不是这个。媳妇,你刚才喊我什么?”方淮礼提醒道:“你喊我……老……”
被方淮礼这么一提醒,施梨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才脱口而出喊了什么。
她的脸瞬间爆红到犹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她连忙垂眼,手里快速着编着首饰,掩饰她此刻的窘迫和羞耻。
啊啊啊啊啊啊——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喊出了那个称呼!
她肯定是和宗虹在一起时间久了,天天听宗虹说“我老公”“我老公”的,被宗虹影响了,她才会无意识的也喊出了“老公”的!
对!她是被影响的,她不是自愿要那么喊的!
方淮礼见施梨羞涩的样子,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他一手握住施梨的肩,一手抬起施梨的下巴,让施梨看着他。
施梨双目盈盈,仿佛随风晃动的水纹,既羞怯又愠怒。
“媳妇,你终于喊我老公了,我很高兴。”方淮礼说着,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下。
旋即,他又微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就应该做些更高兴的事的,可惜,还有五天。”
施梨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方淮礼说的做些更高兴的事指的是什么,听到最后“五天”两个字,她就秒懂了。
她原本稍微退了点红晕的脸上,瞬间又红色爆表了。
施梨娇嗔地推了下他的胸口:“你天天想着那事。”
方淮礼理直气壮:“我都有媳妇了,我不想着那事才不正常。”
施梨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的手:“不和你说了。”
方淮礼笑了:“不说可以,五天后和我做就行。”
施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