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信心可谓是被她一棒子打到了谷底。“你对白月光怎么看?”傅行深一愣,转而垂着眸子似是而非的笑笑,“问这个干什么?”贺洲看他这表情,一颗心立刻凉了一半。傅行深很快收拾好情绪,意味深长的看着贺洲,他们相识多年,从小贺洲的情绪便极为内敛,不显山不露水,不管发生了什么在他身上显现出来的,都只有万年不变的淡然。而今晚,却频繁在他面前露出伤神的表情,看来他这位未婚妻,在他心里的地位,相当有分量。
“你未婚妻嫌你老?”傅行深显然也是个抓不住重点的主,压根没在意贺洲刚刚让他假想自己是个女人的事。
贺洲没吭声。
“不过人家才十八岁,天天看到的都是校园里青春鲜嫩的高中生大学生,嫌弃你也正常。”
傅行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这回更是往死里埋汰他。
贺洲更郁闷了。
手机一直放在桌面上,他出门到现在,起码三小时了,小丫头竟然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他的信心可谓是被她一棒子打到了谷底。
“你对白月光怎么看?”
傅行深一愣,转而垂着眸子似是而非的笑笑,“问这个干什么?”
贺洲看他这表情,一颗心立刻凉了一半。
傅行深很快收拾好情绪,意味深长的看着贺洲,他们相识多年,从小贺洲的情绪便极为内敛,不显山不露水,不管发生了什么在他身上显现出来的,都只有万年不变的淡然。
而今晚,却频繁在他面前露出伤神的表情,看来他这位未婚妻,在他心里的地位,相当有分量。
“说说看,你那位未婚妻怎么你了?”
贺洲语气别提多差劲,“她逃课去看白月光的演出,路上碰到了她的前男友,还说我又老又丑又变态.....”
傅行深怀疑贺洲已经喝醉了,不然这种话打死都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说。”贺洲眉眼带着醉意,阴恻恻道,“我把她的腿打断然后绑在家里怎么样?”
傅行深:“.......”
太变态了,他已经快跟不上节奏了。
“我曾经想象过我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她可能会喜欢读书写字画画,娴静温柔,像我母亲一样。”
说到这里,贺洲揉揉眉心,一脸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可是遇到她之后,我制定的那些标准,那些幻想,全都变成了她的模样。”
“安久不是我想象中的完美恋人,可那又如何,她是我会心疼的恋人。”
标准算得了什么?符合他择偶标准的女人一大把,可是心疼不一样,他舍不得看她受一点委屈。
感情这种事,半点不由人,当初惊鸿一瞥,无意引山洪,却偏偏引来了他的一缕疼惜,从此情牵不移,每每见到她,内心便有万丈温柔。
刚刚是谁阴风阵阵的说要把人家小姑娘腿打断绑在家里来着?
这会儿又说心疼了。
傅行深摇摇头,暗叹他已经没救了。
看了眼时间,傅行深敲敲桌子,“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贺洲冷哼一声,回去?某个没心肝的小丫头估计压根不想看到他。
“带我回你家。”
“不行,我女朋友会误会。”
贺洲虽然醉了,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哪来的女朋友?”
最后傅行深拗不过他,忍着火把人扛回了自己家。
为了伺候这位少爷沐浴换衣服,他甚至舍了自己的节操,打电话让助理连夜买了套男士衣物外加内裤......
第二天贺洲醒过来,宿醉之后头疼欲裂,他洗簌完坐在沙发上整理思绪,看见傅行深也没什么惊讶的表情,淡定的和他打招呼,“早。”
“早?快下午六点了。”
贺洲抿抿唇,翻出手机,未接电话一大堆,让他心灰意冷的是,没有一个来自祝安久,连条微信都没给他发。
除了公司的人的电话,绝大部分未接电话都来自祝安久的班主任,贺洲皱眉,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她的班主任听起来语气很着急,“您好,请问是安久的家长吗?”
“嗯,我是,她怎么了?”
“啊?她今天一天没来上课?您不知道吗?”
听到这里,贺洲脸色一变,没去上课?
胆子够大的啊祝安久!
“我知道了,她今天有事,我晚点给你回电话。”
傅行深给他倒了杯水,“怎么?”
贺洲站起来,一字一顿道:“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要回家给未婚妻检查作业。”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一想全是问题。
傅行深真的被他雷到了,“检查作业?还没上大学?你的口味真够重的。”
贺洲没回他,拿了车钥匙转身要走,傅行深在他身后叫住他,“不过,你要是真认真了,就听我一句劝。”
贺洲停下脚步,他继续说道:“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让步,感情这种东西没有公平可言,男人嘛,吃点亏算什么?”
确实,吃点亏算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他强求的。
贺洲偏过头,唇角似有笑意,微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场秋雨一场凉。
外面还在飘着小雨,贺洲车速很快,回到家,打开门,阳台的窗户大开,冷冽的秋风带着雨丝飘进来,将窗帘重重扬起,再重重落下。
昨晚的雨一直下到现在,客厅的窗户居然没关!
贺洲目光在屋内一扫,视线滞在蜷缩在沙发上的小小身影上,她身上的睡衣还是那天晚上换的,短袖短裤,露出莹白修长的四肢。
天气转冷,二十度的天气,她身上却连块毯子都没盖。
贺洲疾步走过去半蹲在她身前,见她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心里猛地一沉。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一片令人心惊的滚烫。
贺洲找来自己的一件大衣将人严严实实地裹好,打横抱起往楼下冲去,连闯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到了医院。
病房外,贺洲垂着头坐在长椅上,一脸挫败,想起自己昨晚赌气竟然将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更是懊恼不已。
自己一大老爷们,干嘛要和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小姑娘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