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幅不同的向日葵,由衰败到重新绽放。时岱看向走廊上的钟表,指针果然又后退了一格,只在六的位置上。时岱的目光再次移到面前几幅画上,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着“林渊”两个字。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很快,那个穿着皮衣拿着斧子的高大男人再次来到他们面前。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有看到我的妻子吗?”时岱和陆千帆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其实,”时岱开口说道,“林渊已经死了吧,而害死林渊的那个人……就是你。”
画面一转,两人走在大街上压马路,他们约好了今天下午一起看电影。
林渊看上去格外有朝气,像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一样,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林渊的肚子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她低下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又抬起头,对着男人笑道,“一想到电影,肚子就一点都不饿。”
男人听到了其中的暗示,还是问了一句,“肚子饿了?”
然后就带着林渊去了电影院旁边的一家店吃饭,那是一家拉面店,男人很喜欢这家店的味道。
显然林渊也是喜欢的,吃的津津有味。
时岱咽了咽口水,“我们就要这么看着他们吃完这顿饭?”
陆千帆挑眉看他,“你也饿了?”
时岱诚实地点头,“饿了。”
“那再等一会吧,这个副本估计快结束了。”
时岱应了一声,“不过……林渊明显和男人在一起后变得越来越好了,为什么还会消失呢?”
陆千帆没有回话,他也想不清楚。
时岱就自顾自地说道,“难道这个副本的主题是人口拐卖?让我们看他们相爱的过程是为了更加痛恨人贩子?”
很快他自己就否定了这个答案,“目前没有出现一点和拐卖有关的线索,应该不是。”
那是为什么呢?
故事情节里只有林渊和他丈夫两个人啊。
林渊的消失肯定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但是……
时岱看了眼眼前连吃饭都恨不得一直看着对方的两个人,“……”
男人明显就很爱林渊啊,在公寓的走廊里还一直在寻找着自己的妻子,多爱啊。
时岱想不明白,一转头,看到饭店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指针指向数字“七”的位置。
时岱愣了一下,他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串了起来,刚刚所有的疑点一下子都有了答案。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都清楚了。
饭桌上,两个人吃完饭准备去看电影,时岱看着他们手里的电影票,一脸牙疼地问道,“我们必须也看这个《菊花侠大战桃花怪》吗?”
一听就是个烂片的名字哎……
陆千帆嘴角一抽,“走吧。”虽然很不想看,但谁让这是剧情需要呢。
时岱叹了口气,跟上前面的两个人走进了电影院。
事实证明,这部片子确实不怎么滴,短短一个小时,时岱就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脑袋一点一点了,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他上一次这么困还是听李梦讲课的时候。
时岱是被林渊的抽泣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为怎么了,一抬头发现是电影进行到感人的煽情环节了。
影片里,菊花侠的妈妈正跪在医院的地板上求医生救救她的孩子。
时岱又打了个哈欠,问一旁的陆千帆,“咋的了这是,菊花侠大战桃花怪失败了?”
陆千帆摇头:“不是,这是菊花侠小时候发烧,他妈大半夜,冒着大雨送他去医院。”
时岱看着屏幕上穿着雨衣的母亲和她怀里只穿着睡衣浑身都被淋透了的孩子,“……”
妈妈绝对是亲的。
本来可能只是发烧,现在估计半死不活了。
[太感人了!妈妈!大雨天!背着发烧的你!跪在地上!求医生!好好哭呜呜呜。]
[一键查询楼上的精神状态。]
[知道的知道她孩子是发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孩子被车创亖了呢。]
[时岱的表情就是我的表情——无语JPG.]
男人体贴地为林渊擦去眼泪,“一会要去江边看看吗?”
林渊点头。
时岱和陆千帆又跟着两人从电影院走到了江边,“说实话,这个副本挺轻松的呢,除了走廊里的那个变态杀人魔,其他的都挺好过的。”
陆千帆点头,确实是这样……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不该是一个江级副本该有的水平。
整个副本只有一个湖级怪物,虽然实力强,但只有一个,未免容易了些。
“你说,”时岱开口,“我们看到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陆千帆转头去看他,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电影院离江边很近,说话间就已经到达,太阳将要落山,整个江面在阳光的照映下闪着淡淡的金光。
他们站在江边的桥上,身后有流浪乐队正在唱歌,悠扬的歌声传来,男人看着江面,突然说道:“江水好美!”
林渊侧头看去,“是吗?”
男人反应过来,林渊这是想要他夸她,他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很美!”
林渊莞尔一笑,她感觉很惬意,动听的歌声,美好的景色,最近她社交账号的粉丝又多了不少,大家都很喜欢她的画。
有不少人都说,看到她的画,尤其是那株向日葵,就感觉到了生命的力量。
一切都在变好。
男人看着她的笑脸,这实在是太美了,他忍不住对此心动,“很高兴遇见你。”
林渊弯着眼睛看向他,“我叫林渊,是个画家。”
对于初见这种游戏,林渊总是很上道。
画面一转,时岱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回到了那条熟悉的走廊。
与之前不同,这次走廊上挂着许多画。
是几幅不同的向日葵,由衰败到重新绽放。
时岱看向走廊上的钟表,指针果然又后退了一格,只在六的位置上。
时岱的目光再次移到面前几幅画上,每张画的右下角都写着“林渊”两个字。
他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很快,那个穿着皮衣拿着斧子的高大男人再次来到他们面前。
一字一顿地问道:“你们……有看到我的妻子吗?”
时岱和陆千帆都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其实,”时岱开口说道,“林渊已经死了吧,而害死林渊的那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