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改口,只不过叫的更亲热了。“小舅妈,小舅妈,小舅妈……”秦瑶:“……”江砚郬在普安寺的最后一天夜里,他抄完经文,一页一页的整理好,放在身后的架子上。寺庙已经很清净了,可他觉得还不够。住持在后院的凉亭处看到他,夜风凛凛,迷雾四起,他站在那,宛如一株挺拔的青松,身上是件单薄的灰色蝉衣,看起来格外清冷。住持走过去,徐徐道来:“这躺过来,见你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什么事情,扰了你的思绪?”
偷答案,这也太刺激了吧!
秦瑶避开校园里的监控,打开那台黑盖电脑,手指飞快游走,校园里的监控太好攻破了,她几乎没费什么劲。
悠悠的,终于找到了档案室的位置。
一根细丝插入门锁,“咔哒——”一声,扑鼻而来的书纸气味,秦瑶翻了翻档案袋。
找到该学期的期末试卷袋,答案在档案袋最后一页,她本想拍下来,结果一转头,看见了打印机。
这倒是省事。
江遇在车里等了十五分钟左右,看见秦瑶从原来的地方翻出来。
手里攥着几张纸。
江遇从里面替她打开车门,看偶像一样的眼神,声音激动昂扬:“秦姐姐,你怎么做到的?”
“我真的太爱你了!”
秦瑶被他这声音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让他打住:“别叫的那么亲热。”
江遇改口,只不过叫的更亲热了。
“小舅妈,小舅妈,小舅妈……”
秦瑶:“……”
江砚郬在普安寺的最后一天夜里,他抄完经文,一页一页的整理好,放在身后的架子上。
寺庙已经很清净了,可他觉得还不够。
住持在后院的凉亭处看到他,夜风凛凛,迷雾四起,他站在那,宛如一株挺拔的青松,身上是件单薄的灰色蝉衣,看起来格外清冷。
住持走过去,徐徐道来:“这躺过来,见你心事重重,可是遇到什么事情,扰了你的思绪?”
江砚郬垂眸,指腹摩挲了两下手里的佛珠。
嗓音清冷:“您说,我该怎么判断一个人她是否真心呢?”
闻言。
住持笑了声,双手合十,替他解惑:“施主随心、随缘、随性就好,何必探究原委。”
江砚郬目光深了些,他可以随心、随缘、随性吗?
住持一只手拨着淡青色的佛珠,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许飘渺:“既种因,则得果,一切早已命中注定,阿弥陀佛!”
那天晚上,他一宿没睡。
江砚郬下山前,住持念在他与佛有缘,忍不住多唠叨一句:“施主与佛有缘,佛心仁慈,江家要添喜了!”
江砚郬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住持已经不再多说,他也没再问。
坐在车里的时候接到江遇班主任的电话,说:“江遇进步非常大,期末考试考了年级第一!”
江砚郬不敢相信。
秦瑶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他成绩提升的这么快?
江六把车子开出普安山,问道:“爷,回公司了?”
江砚郬沉声:“回公馆。”
江六微愣,有些出乎意料,以往他礼完佛,第一时间是赶去公司的。
怎么今天说要回公馆。
江遇得知他小舅舅要回来了,心tຊ里有些慌,“秦姐姐,怎么办,我小舅舅该不会不相信吧!”
秦瑶冷笑,“你这成绩,狗都不相信。”
她没想到江遇居然抄了个年级第一出来,没见过他这么笨的。
快到中午饭的时间点。
江砚郬的黑色宾利停在门口,秦瑶瞟见那五个整齐的零,嘴角弯了下。
寒冬天气。
屋内暖和,屋外却冷的让人不禁缩脖子。
江砚郬挡住那吹过来的寒风,一身冷气的站在秦瑶面前。
一周不见。
他眼神如同沾了胶水。
秦瑶对上他的眼睛,手背在身后调侃道:“佛子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俗气断了吗?”
她本来想说的是六根净了吗?
江遇也在,她怕影响不好。
江砚郬盯着她,她的眼睛乌黑明亮,像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星,折射着一种纯净的光辉。
时而纯净,时而伪装,时而狡猾,时而温顺……
她的鲜活,总是不经意的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
只有常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以前的江佛子,从不和人亲近,更不会回答她这种无聊的问题。
其实他一直在随心,包括初见时带她去酒店,说什么包养她,一天给她十万,换成别人,他压根不会搭理。
江砚郬捏着她的下巴,“断不断,晚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江六:“……”
江遇!!!
他听到了什么。
秦瑶注意到他肩上的一丝银光,伸手去碰,是雪,她往外面一看,今年的初雪。
她在烬洲很难见到雪。
“雪,外面下雪了!”
江砚秦淡淡的嗯了一声,仿佛并不觉得稀奇。
秦瑶打算去外面玩雪,被他一把拉住,外面风很大,谁这个时候不在屋里待着。
“先吃饭。”
秦瑶看那地上才落了薄薄一层,“这雪能下多长时间?“
江砚郬:“连着下好几天。”
江都的初雪向来时间长久。
吃饭的时候。
秦瑶咬了一口红烧肉,眉头微皱,胃里隐隐的不舒服。
江砚郬注意到她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秦瑶端起橙汁,喝了大半杯才压住胃里的不适,“肉好像有点腥。”
江遇正好吃第三块,他没觉得肉腥啊!
江六吃了一星期素食,碗里已经是第七块了,“这肉不腥啊,肉厚适中,吃着刚刚好。”
江洺公馆的厨房里不会出现不新鲜的食材,问题一定不会出现在食材上。
江砚郬转而看向江遇,沉声质问:“你又弄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吃?”
江遇低头,眼神飘忽:“没……没吃什么啊,就吃的正常饭啊!”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
午饭秦瑶没吃多少,原以为是这几天胡吃海喝的问题,睡了一觉之后,隐约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直犯恶心。
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脉搏上,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怎么可能?
她医术了得,重复把了五次脉,还是一样的结果。
算算时间。
差不多就是在岳湾的那个晚上。
郁闷至极的时候,江砚郬推门进来,看见她皱巴的小脸,眉心微拧。
难得见秦瑶没换睡衣躺在床上他没有发脾气,他进了衣帽间,换了件黑色的真丝睡衣。
掀开被子,将床上的人捞在怀里。
秦瑶刚想挣扎,江砚郬的手紧了紧,嗓音很沉:“别动。”
腹部传来温热的触感,他手里拿着暖水袋,贴在她肚子上,轻声问道:“我对你好不好?”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不像他。
秦瑶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给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耳边又传来他好听入骨的声音,像哄孩子那般:“睡吧,睡一觉带你去院子里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