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容赤回答,紧接着看到牧也的出现。朋友一号:“我艹!”朋友三号男人:“我艹,容大,带嫂子来的?”朋友二号:“行啊容大律师,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赶紧介绍啊。”牧也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陪温禾来的。”温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计较众人对牧也的态度而忽视了她,但她还是接上牧也的话:“对,我朋友。”何义脑袋瓜子转得快,见容赤不说话,直接出声:“给大家介绍一下,牧也,我们医院急诊室医生,跟我还有禾禾是好同事、好朋友,跟我们这位——”
牧也转头看他,冷静的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拿出来的?”
容赤像是没听懂,“你说什么?”
牧也吐出一口浊气。
她好像没说什么外星语吧?
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当演员!
“您好,总共468。”收银员的声音恰在此时响起。
“付钱吧。”容赤看着她,风轻云淡的说。
牧也唇线抿直。
选的全都是你喜欢的,我付钱?
她张了张嘴,最后却是一句话没说,冤大头一样掏出手机付了款。
付完款,瞧着收银台上这两大袋食物。
她甚至都有种,容赤会像使唤佣人一样都让她提。
她都做好了提袋子的心理准备,但装袋完后人家二话不说左右手各一个,拎起来就走。
倒是她想多了……
她跟上去。
既然都是他选的,她提议道:“要不你拿回去一些?”
容赤大爷般的摆摆手,“不用,到时候去你那边吃。”
牧也:……
我忍!
反正最多在这边住三天了。
刚出超市,他们就跟何义温禾打了个照面。
瞧见容赤,何义来了兴致,揶揄道:“你不是在加班?”
容赤瞥他,“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何义连忙表态度,“不过……都已经到门口了不进去就不合适了吧?走走走,牧也也一起去。”
去干吗她都不知道。
牧也忙拒绝:“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她可不想乱掺和。
何义噙着嘴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可是,你要是不去,容大律师要怎么去?”
什么跟什么?
牧也下意识朝容赤看过去。
容赤双手还提着超市买的东西,脸上看上去很轻松,并没有很累,但似乎也并未关注他们这边。
何义见牧也不出声,忙接着忽悠:“去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就当去放松放松,而且我们这帮朋友除了我都没女朋友,你去了正好跟禾禾做个伴,禾禾,你说是不是?”
见何义不断的给自己使眼色,温禾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突然上前挽住牧也的手臂,“就是就是,一起去吧,你就当是陪着我去的还不行?”
牧也总觉得不合适,还要拒绝,温禾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就往酒店里面走去。
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了,何义才偏头看向容赤,打趣道:“还去么,容大律?”
容赤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朝他一脚踹了过去。
何义痛的龇牙咧嘴,“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有异性没人性的朋友!”
容赤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笑,“现在后悔也不晚,要不要绝交?”
何义:“……”
他才懒得跟这玩意计较。
TM的哪次跟他玩心眼子吃亏的不是他自己?
斗不过他,躲他还不行?
这样想着,他小跑的追上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人。
*
四人一路进了超市旁的一家酒店,到包间时容赤是第一个进去的。
包间里一共坐着三个男人。
最先见到容赤的男人一脸惊讶:“你不是加班不来了么?”
但没等容赤回答,紧接着看到牧也的出现。
朋友一号:“我艹!”
朋友三号男人:“我艹,容大,带嫂子来的?”
朋友二号:“行啊容大律师,找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赶紧介绍啊。”
牧也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陪温禾来的。”
温禾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
但还是忍不住计较众人对牧也的态度而忽视了她,但她还是接上牧也的话:“对,我朋友。”
何义脑袋瓜子转得快,见容赤不说话,直接出声:“给大家介绍一下,牧也,我们医院急诊室医生,跟我还有禾禾是好同事、好朋友,跟我们这位——”
何义说着,手指指向容赤,意有所指的笑道:“两人什么关系我还不太清楚,但是目前,我们牧医生是住在我们容大律师家里的……”
何义话落,房间里顿时响起起哄声。
朋友一号揶揄打趣:“是我跟不上时代了?怎么现在都流行地下恋情了?”
二号跟上,调侃笑,“”别问,问就是好朋友,大家心里清楚就好了哈。”
牧也:“……”
她倒是低估容赤这群‘狐朋狗友’了。
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作呢。
她虽说住容赤家里,但容赤又没跟她住一人,人家为了避嫌,是住在自己爸妈那边的。
何义说这话,还不如不说了。
幸好这会儿温禾带着她入了座。
脸颊热热的,不知有没有变轰。
她深吸一口气,悄悄看向容赤。
容赤仍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懒懒散散的坐在她左手边,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反正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最后还是温和看不下去了,好心解释道:“大家别误会啊,牧也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暂时住在容律师那边的,而且容律师非常绅士,把房子让出来自己住到父母那边去了。”
牧也附和着点点头。
“我绅不绅士你清楚?”一直没说话的容赤听到温禾的话突然反驳,言语犀利,眼神也多了几分冷锐的压迫感,“你也不是24小时监控,我跟她是清白关系,还是睡一个被窝的关系,你又怎么会清楚?”
容赤今天有些不对劲。
牧也皱眉,“容赤,玩笑开的有些过了。”
温禾的脸色也不好看。
何义瞧着温禾不知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容赤本来情绪就降了下来,这会儿不说话,眼睛看起来更加没有温度。
偌大的包间,本来在打趣玩笑的气氛瞬间停滞下来。
有反应快的,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容赤身后的两大袋食物,笑呵呵的说:“容大这么客气啊,还给大家带了吃的。”
容赤:“不是给你们的。”
结果天又被他给聊死了。
正好饭菜这时tຊ候一道道的上来。
几人识趣的不再讨论这个话题,气氛稍稍回暖了一些。
何义喊来了服务员:“上一箱啤酒。”
服务员很快搬来了一箱。
容赤随手接过来一瓶,牧也瞧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忍不住劝说:“你不是喝酒过敏?”
容赤拿酒杯的手一顿,然后就听到何义讶异问:“你喝酒过敏?”
容赤拿着酒杯的手没动,敷衍说:“以前过敏,现在好了。”
何义更加疑惑了:“以前?”
以前是多以前?
就算退回十年前,他俩也没少喝过,那时候也没见他对酒精过敏啊。
容赤没再继续解释,几个男人随性的喝了起来。
牧也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她记得两年前在大本营那会儿容赤是不喝酒的。
好几次庆功宴上,马修敬他酒他都不喝。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容赤喝酒过敏,就没人再劝他酒了。
不过……
看何义的反应,似乎不知道他酒精过敏这件事。
想下来,也可能是当时他身份不同,怕自己喝醉乱说话坏事,所以才假装自己喝酒过敏吧。
“你咋回事呢。”
温禾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她下意识偏头看她,“怎么了?”
温禾盯着她看,“干嘛骗蒋北说你跟容赤在一起了?”
牧也一怔。
事实上,她并没有跟温禾提及这件事。
温禾会知道……
她抿唇想了下。
难怪蒋北不相信她跟容赤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定是温禾跟蒋北说了实情。
牧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但她的性子慢,也不愿意计较太多来给自己徒增烦恼。
她既然问了,她就认真的说给她听:“你也知道的,我对蒋北没想法,但大家都是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如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了。”
她说这么多希望温禾理解她,但温禾并不赞同:“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合适?”
“你最近好像一直很积极的撮合我跟蒋北。”牧也瞧着她,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又出声,但字里行间听起来倒像是开玩笑:“说实话,是不是蒋北给你什么好处了?”
温禾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抽了回去,“行,好心没好报是吧,我懒得管你了以后。”
牧也去戳温禾腰间的痒痒肉,“你怎么还开不起玩笑了。”
温禾笑着回戳,两人嬉笑打闹成一团。
……
这场聚餐用时两个半小时结束。
容赤今天很拼,因为就坐在他旁边,喝了多少,牧也全都看在眼里。
一整晚下来,牧也就觉得,容赤的酒量是真大。
这倒一点不像个喝酒过敏人的酒量。
几个人喝尽兴了,除去容赤走路说话都正常,看起来没一点醉的样子外,其余人都醉的七歪八倒的。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三位醉汉。
酩酊大醉的何义也被温禾给拉走了。
临走前何义在温禾的搀扶下走到她跟前,‘特意’跟她说:“牧医生,我们阿赤是初恋,你可一定要对我们阿赤负责啊。”
初恋?
懒得理醉汉,只在心底冷笑。
*
最后她还是坐上了容赤的车。
车西辰开着车,她跟容赤坐在后车厢里。
车里的空间狭小,酒味逐渐浓厚。
她下意识的,打开了一点车窗。
容赤发现了,欠欠儿的问:“天这么热,你开什么窗?”
牧也想了一下。
她总不能直接说:你身上酒味太大了吧?
所以,她多少委婉了一下才说:“空气不太好,开点窗,透透气。”
令她没想到的是,容赤却敏感的抓到了她字里行间的意思:“你是嫌空气不好,还是我身上酒味太重,影响到你了?”
这个……
牧也没想到他这么有自我认知。
但还是觉得应该给他留点面子。
她摇头,“不是,怎么会。”
“不是?”容赤勾唇,故意往她这边凑,“那太好了。”
牧也不解的看着他。
容赤轻嗤一声。
大概是真的醉了,直接上手捏了捏她右脸颊上的肉,“喝多了,借你肩膀靠一靠。”
话说完,他头就不轻不重的靠上她的右肩膀。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酒味就更重的往她鼻息里涌。
她屏息,试图晓之以理:“你这大高个儿挨我肩膀上多不舒服啊,还是靠车椅上吧。”
可能喝了酒就没什么顾忌了,容赤用头蹭了蹭她肩膀,“不用,我觉得挺舒服。”
牧也就差翻白眼了,“可是你头太重了,压着我肩膀不舒服。”
容赤嘴角的弧度加深,“是吗?那现在呢?”
肩膀上的重力消失了大半,但他并没有离开她肩膀的意思。
牧也忍了又忍,有种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她扶额:“停车,我晕车,需要下车缓缓。”
闻声,他的脑袋从她肩膀移了下来,却直接更近的凑到她的脸颊前。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
耳边传来他低沉玩味的声线,“你是因为晕车还是……晕我?”
晕他?
牧也:“……”
这是在、、、撩她?
“你大概是忘了,” 他也没等她回应,伸过去手去整理她的领口,动作熟稔自然,“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住在一起的那个晚上,我喝了点酒壮胆,是你亲口告诉我,你讨厌酒精味。”
牧也如遭雷击,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对容赤来说,可能只是做戏,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但对不知情的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差点被强女干。
对她来说,是不好的记忆,她确实不记得当初说过什么。
但确实,容赤那天是喝了酒的。
但也是从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他喝过酒了。
“牧医生,”容赤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此时他的手正不老实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我喝酒了,这会儿有点上头。”
牧也推开他的手往边儿上靠了靠。
容赤锲而不舍的移过来。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抓着她的手臂,迫使她面向他,“据我观察,蒋北就是你口中所述的师兄,但是你并不喜欢他。”
牧也没吭声。
容赤似乎也没想等她开口,醺了墨般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你当初,为什么拒绝我?”
她仍是没吭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
容赤却似要望进她瞳眸深处般,“还是只是……单纯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