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乌鸦叫,是上辈子她和沈同军私下见面的暗号。她记得,陆北年回来一个月就听过四五次。林晓慧面色陡然苍白。来不及细想沈同军为什么会来,她喊着陆北年的名字追了出去。他身影一闪,进了他弟弟的房间。林晓慧僵在原地,望而却步。她面容比来时还要苍白,哭久后是停不下来的抽搐。屋外的鸦叫声还在响,好像在告诉她,你想求得陆北年的原谅,是不可能的。陆母气的在院子里瞪眼,随后扯开嗓子骂:“哪个不要脸的鳖孙在我家门口鬼喊鬼叫,找死啊!”
三声乌鸦叫,是上辈子她和沈同军私下见面的暗号。
她记得,陆北年回来一个月就听过四五次。
林晓慧面色陡然苍白。
来不及细想沈同军为什么会来,她喊着陆北年的名字追了出去。
他身影一闪,进了他弟弟的房间。
林晓慧僵在原地,望而却步。
她面容比来时还要苍白,哭久后是停不下来的抽搐。
屋外的鸦叫声还在响,好像在告诉她,你想求得陆北年的原谅,是不可能的。
陆母气的在院子里瞪眼,随后扯开嗓子骂:“哪个不要脸的鳖孙在我家门口鬼喊鬼叫,找死啊!”
屋外的声音戛然截止。
林晓慧心里怒火和痛楚同时袭来,配合陆母的骂声,跟着抄起石子朝响声处骂:“滚,给我滚啊!”
砸到手痛,骂到喉咙沙哑。
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进屋,可进屋后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痕迹。
不行,绝对不行!
林晓慧飞快地把自己包袱里的衣服抖出来,并排挂进衣柜里,紧紧和陆北年的挨在一起。
她蜷缩在床上,闻着被子上专属于陆北年的味道,不停思考着明天该如何做,才能让陆北年相信自己。
第二天很早,早到睡不着的林晓慧刚刚眯了两分钟,就听见了陆北年的敲门声:“起来,去大队长那儿。”
平静到可怕的声音。
林晓慧眼睛肿的像葫芦,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昏沉的脑子起身开门:“北年,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她语气哽咽,声音嘶哑,说话有气无力的。
陆北年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皱眉:“林晓慧,离婚这事没得商量。”
“你收拾好了,我们马上就去大队长那儿。”
说罢,陆北年直接把林晓慧推进了房门。
林晓慧没站稳一个踉跄直接栽在地上,头直直的撞在桌角,她轻声长嘶一声。
屋外突然间响起上辈子她最最憎恶的声音:“晓慧,你昨天落水了,听村长说你来北年哥家了,我担心你一大早就来看你了……咦,北年哥,你也在啊?”
“尝尝我做的白面馍馍吧,我特意给晓慧做的。”
女声由大到小,由惊到喜,是最最羞涩的女儿音,林晓慧仿佛亲眼看见了黎花那张充满了算计的面孔。
黎花,她上辈子最好的闺蜜,改嫁后才知道是条恶毒的花蛇!
上辈子黎花为了让她能跟陆北年离婚,铆足劲出谋划策。
说是什么看不惯她守活寡,实际上是因为她自己看上了陆北年!
黎花以为她林晓慧离婚改嫁给了沈同军,自己就能嫁给陆北年,当上团长夫人!
可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陆北年都不愿意娶她,最后年纪大只能草草嫁给鳏夫。
想到这里,林晓慧蹦出满眼的怒火。
她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头痛地就夺门而出,死死地盯着站在院子里喜笑颜开的黎花身上。
“呀,晓慧,你额头怎么流血了?身上怎么这么脏?”黎花睁大眼睛一脸吃惊的看着额头冒血珠,身上全是灰的林晓慧。
嘴角没控制住的上扬了一下。
早知道今天可以看见陆北年,她就应该穿自己那身碎花裙来,不过现在这样也不赖,她比林晓慧可干净多了。
陆北年瞳孔一缩,看着她那到划开的血口,难道是自己刚刚推的?
刚想开口,一道令他心生厌恶的声音又跟着响起:“晓慧,晓慧,你终于起床了。”
沈同军来了。
陆北年的表情,瞬间阴沉。
“沈知青,你一大早来是看晓慧的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对晓慧做了什么,她昨天才被气的跳水呀?”黎花一副义愤填膺想要替林晓慧讨公道。
这其中蕴藏的意思不言而喻,是说给陆北年听的。
林晓慧强撑着身体站在门口,气得脸都白了。
陆北年那越来越冷的表情,一看就是听进去了。
她迈开虚浮的步子,朝陆北年走去,想解释:“北年,我……”
可下一秒,天旋地转,身体直直朝地上栽去。
接着就听见黎花做作的尖声在头顶炸响——
“哎呀,晓慧晕了!别是害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