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总……”裴玄黓淡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透着肃然的冷意:“再让我听见你们刚说的话,明天这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包间死寂一般,特别是宋致,宋致虽然喝了酒,没有彻底醉过去,记得刚才议论了什么。“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没聊什么……”刚和宋致聊最嗨的男人解释道。裴玄黓瞥向他,一字一句道:“你确定是玩笑?”宋致赶紧解释:“抱歉,墨叔,他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接着使眼色让那人赶紧道歉。“对不起,墨总,我真该死,我喝多了,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您大人别记小人过!”
韩安白抿唇不语,神色不明。
她不说话,裴玄黓眉眼更加深邃,语气玩味:“还是说,你怕被他看见你跟我在一块?”
‘在一块’这三个字那值得深思。
“不是。”韩安白小声否认。
“确定?”
“恩。”韩安白点头。
裴玄黓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蕴藏几分危险,并不友善,像是不太满意她的回答,又像是看穿她心里所想。
韩安白抬起头,说:“小叔叔,谢谢你来看我奶奶,不过奶奶还没好,不是很方便接待您……”
言下之意她要陪奶奶,不方便接待他。
“你几点回去,我送你。”裴玄黓直接了断问她。
韩安白寻思了几秒:“没那么快。”
顿了顿,说:“小叔叔,您要是有事先去忙吧,不用等我,我已经麻烦过您很多次了,不好意思继续麻烦您。”
她这话从里到外都在和他划清界限,拉开距离。
裴玄黓唇角一勾,笑的意味不明,每次宋致出现,她就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怎么,她是在已宋致看到她跟他在一块,这么紧张?
还是说,当年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是她一时兴起?
她其实还在意的人是宋致?
……
后半夜,裴玄黓去了暮色会所喝酒,他很少喝酒,今儿个却喝了不少。
魏滔本来就泡在会所玩,得知他来了,屁颠屁颠来了,看他一脸愁容坐在沙发上抽烟,他调侃的语气问张森:“你家墨总怎么了这是,从来没见他喝这么多酒,还抽烟。”
张森哪里敢说,紧闭嘴巴,什么都不敢说。
魏滔更来劲了:“不是,到底怎么了?”
裴玄黓懒洋洋的,不怒自威:“废什么话。”
都是朋友,还是一块长大的,魏滔没那么怕他,敢在老虎尾巴上拔毛,看裴玄黓脸色黑沉沉的,周身充斥低气压,魏滔胆子更大了,“听苏言说你之前带了个小妹妹去他那看病,哪家的小妹妹,有情况昂。”
裴玄黓吞云吐雾,整个人仿佛陷在奶白色的烟雾里,很不真实。
张森在旁边默默说了句:“阿弥陀佛。”
魏滔喝了酒,打了个酒隔:“让我猜猜,感情问题?”
“滚。”裴玄黓皱眉,抬起腿就朝他那踹了一脚,他躲闪不及,硬是挨了一脚,疼的哇儿哇儿叫。
裴玄黓很少有情绪外泄的时候:“滚远点。”
魏滔抱着小腿立刻止住叫声,委屈的不行。
张森这才开口:“魏总,您悠着点,别乱说话了。”
魏滔气鼓鼓的:“我这不是关心他么,没良心的,趁我喝多反应慢,欺负人。”
裴玄黓站起身拿了外套离开,丢下魏滔在包间嗷嗷叫。
张森赔笑跟上裴玄黓离开,好贴心关上包间的门。
经过拐角一处包间,包间门敞开,里面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宋致,听说你那个前未婚妻回来了,你见到没?”
紧接着宋致的声音响起:“见到了。”
“听说她跟墨家那位走的很近,什么情况,你知道不?”
“你从哪里听说的,墨家那位?不会是那位吧?”
宋致阴狠咬牙,从医院出来,他被朋友拉来喝酒,冷笑一声,很不屑:“那得看她有没有本事勾搭。”
“这可说不准,我看到人家墨施朋友圈发的照片了,别说墨家那位,我看,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宋致咧嘴笑,“怎么,你也扛不住?”
“这还真说不准,嘿嘿,不过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尝尝玩她是什么滋味。”
宋致觉得恶心,不过碍于朋友的份上,他没吭声。
旁人几个男的喝多了,肆无忌惮议论起韩安白来。
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霍家没落,谁都能踩一脚。
“宋致,问你件事,你玩过韩安白没?”
“她跟你好那段时间,你不会没碰过她吧?这么纯情?”
这话一出,包间其他几个人看热闹的目光看向他,透着猥琐下流,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阴笑期待宋致回答。
站在包间门口的张森首先听不下去,“墨总,是宋致,宋致和他那帮狐朋狗友。”
裴玄黓听见了,神情透着森寒的冷意,尤其是眼神,凛冽锐利,表面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他抬腿进了包间。
张森跟上去。
“墨叔?”
包间里面的人看到裴玄黓忽然出现在包间,一时间噤声,原本喧闹的包间瞬间寂静下来,没人说话。
还是宋致反应最快,喊了声墨叔。
裴玄黓没有任何表情走了过去,站在桌子前,他居高临下望着这几个人。
包间里的人认得裴玄黓,刚刚谈及到他,这会就来了,所有人都吓到了,都不敢吭声。
就只有宋致硬着头皮喊他。
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接着喊了声“墨总”。
“墨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说着主位被让了出来,请裴玄黓上座。
裴玄黓唇角勾着弧度,掀着嘲弄的笑,他抬起腿——
忽然间,包间响起一阵巨大的动静,桌子被掀翻在地上,酒瓶摔的到处都是,要知道,包间的桌子重量可不轻。
“墨、墨总,这是何意?”
就连宋致都站起来吓到了,“墨叔,这是什么意思?”
裴玄黓冷冷抬眸,表情更是阴森让人发寒,“需要我提醒?”
张森挑眉,并不吃惊,他们刚刚说的话已经触犯到他们家墨总的底线了。
宋致脊背发寒,瞬间哑言,不敢说话。
酒意都没了。
裴玄黓一脸冷漠扫了一圈,脸部线条紧绷,没人敢对上他的视线。
“墨总……”
裴玄黓淡淡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声音透着肃然的冷意:“再让我听见你们刚说的话,明天这桌子就是你们的下场。”
包间死寂一般,特别是宋致,宋致虽然喝了酒,没有彻底醉过去,记得刚才议论了什么。
“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没、没聊什么……”
刚和宋致聊最嗨的男人解释道。
裴玄黓瞥向他,一字一句道:“你确定是玩笑?”
宋致赶紧解释:“抱歉,墨叔,他喝多了,说话不过脑子。”
接着使眼色让那人赶紧道歉。
“对不起,墨总,我真该死,我喝多了,口无遮拦,胡说八道!您大人别记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