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傅靳时的书房。是楚依依!她苦涩一笑,傅靳时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9阮念初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她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到了后花园,阮念初才停下脚步,坐在藤椅上,对着天空,看着今晚的圆月。都说月圆代表团圆,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就难掩忧伤。只希望,过了今晚,傅靳时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轰隆!”大雨随着轰鸣的雷声瓢泼而下,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傅靳时为什么会举报她爸?!
来不及多想,阮念初忙给傅靳时打去电话。
整整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阮念初的心慌,跌跌撞撞跑出去。
傅氏大厦。
阮念初全身被淋瑟瑟发抖,眼睛却执着盯着林秘书:“我要见傅靳时。”
特助面色为难:“傅总不在。”
这拙劣的谎言,阮念初不信,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落地窗前,傅靳时逆光而立,看向门口那道倔强的身影。
阮念初走上前解释:“靳时,我爸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傅靳时眯着一双鹰眼犀利得盯着她,声线淡淡:“结婚时你不是说过,生意上的事你不会参与吗?”
阮念初一怔,随即踉跄了一步。
“对不起,是我违约了,可那是我爸啊……”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沾着雨水的秀发,傅靳时不由眉头紧皱。
他脸上暗影浮动,终究开口。
“你先回去,你爸的事,等过了中秋,我会调查清楚。”
“可……”阮念初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只得住了嘴,“好,谢谢你。”
……
中秋佳节,所有傅家人聚在一起。
傅靳时向往年一样,牵着阮念初出现,遭到傅家众人的嫉恨视线。
父亲的事压在心上,阮念初一夜未眠,根本就没有心思。
“靳时,我礼服弄脏了,先去处理一下。”
找了个借口,阮念初出去透气。
走廊上,吹着夜风,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
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傅靳时的书房。
是楚依依!
她苦涩一笑,傅靳时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9
阮念初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
她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到了后花园,阮念初才停下脚步,坐在藤椅上,对着天空,看着今晚的圆月。
都说月圆代表团圆,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就难掩忧伤。
只希望,过了今晚,傅靳时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阮念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起身打算回去。
这时,楚依依却猛地朝她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傅太太,救救我。”
阮念初还未反应平常叫她‘阮姐姐’的楚依依,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傅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阮念初瞳孔紧缩,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傅厉州,上辈子绑走她,折磨她致死的人!
傅厉州手中的刀划在阮念初苍白的脸蛋:“可惜了,只能借你的命一用,助我离开京海。”
他身后的小弟疑惑问:“老大,一个女人,真的有用吗?”
傅厉州勾唇一笑:“她可是傅靳时最疼爱的女人,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宝贝?疼爱?
阮念初看了眼她旁边战战栗栗的楚依依,自嘲一笑。
她很想告诉傅厉州,傅靳时真正疼爱的人是谁。
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
这话就算说出来,京海又有谁会信呢?
吼腔被苦涩填满。
阮念初和楚依依,最终被带到顶楼天台上。
……
很快,傅靳时接到电话赶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
傅厉州将刀抵在阮念初脖子上。
“傅靳时,你知道我要的,五千万美金,然后放我离开京海,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傅靳时冰冷的眸光扫过傅厉州。
所以人都认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有阮念初知道,傅靳时眼里看的是楚依依,心里疼的也是楚依依。
一眼都未施舍给她。
果然,傅靳时快速开口:“好,五千万美金可以给你,但前提先放了楚依依,此事和她无关。”
话落,连傅厉州都一愣,勾唇在阮念初的耳边。
“有意思啊,傅太太,看来我们高看了傅靳时对你的情啊!”
是啊,前世她自己又何尝不是高看了。
心痛到麻木,她也终于彻底心死了。
她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
傅靳时这才把目光看向风中那摇摇欲坠的女人。
风吹起阮念初的长发。
“傅靳时。”在傅靳时又要用糖衣炮弹时,她率先开了口。
不知为何,傅靳时触及到女人那双绝望的眼时,心口竟有些慌。
阮念初笑靥如花,看得傅靳时几乎晃了神。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答应会还我爸清白,一定要做到。”
闻言,傅靳时瞳孔骤缩。
脑海里闪过很多关于阮念初的画面,有微笑的、撒娇的、吃醋的……
他下意识喊她的名字:“阮念初!”
话音未落,阮念初却猛地发力,推开身后的男人,冲出了天台上。
这辈子,她要去做那自由的蝴蝶。
她终于,不再是被傅靳时关在那黑暗潮湿的监狱里死去了!
阮念初张开手掌,眼眸带笑,像一朵宛如盛开落败的玫瑰。
她坠落时,却见那个利用她的男人蓦地伸出了手……
朝她嘶哑的大喊:“念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