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仔,去将我的竹筐取来。”纪菘蓝压根不管那些人骂什么,一心治病救人。羊仔把竹筐拖过来了,满满的全是野草。他眼里的野草,在纪菘蓝这就是药。纪菘蓝在竹筐里翻找了一下,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后山有毒蛇,就必然有解蛇毒的药草。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两株草来,问张大夫拿了纱布,抱起来用石头砸碎后,覆在羊妞已经不流黑血的伤口上。张大夫早就忘了纪菘蓝来买针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嫌弃她的了,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问道:“纪同志,这草有什么功效啊?”
此话一出,羊仔当即做了决定,拉着纪菘蓝的手恳求道:“姐姐,你救救我妹妹吧!是你将她救下山的,现在也一定能再救她一命!姐姐我求你了……”
说着说着,羊仔声泪俱下,“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了,你救救她吧,羊仔给你磕头了!”
纪菘蓝拉起羊仔,掏出针灸包,“都让开,往后退三步。”
所有人都推开了,空气变得流通起来,纪菘蓝这才开始给羊妞施针。
周海霞看得牙痒痒,指着羊仔开始骂:“羊仔!那可是你妹妹啊!你还真敢给她治!送县医院说不定还能活过来,她纪菘蓝懂个屁!怎么可能救得活羊妞?到时候把你妹妹治死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王大娘都听不下去了,自己以前也是这么骂纪菘蓝的,如今听到周海霞的话,才意识到自己曾经有多过分。
她把话驳了回去:“阿霞!你就少说几句吧,哪有你这样咒羊妞的!没听张大夫说吗?送县医院那么远,人早就没了!俺见过纪丫头给牛婶扎针,她是懂医术的!你自个不懂就一边呆着去,在这唧唧歪歪做啥!”
“对啊,我看沈昭媳妇没那么坏,这是一条人命啊!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她要是没有把握,哪里敢给羊妞扎针?”今天在知青点拿到喜糖的人,也纷纷给纪菘蓝打抱不平了。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丝毫没影响到纪菘蓝的情绪。她非常了解人体结构和穴位,扎针是一扎一个准。
不过刚才跟野猪搏斗耗费了许多体力,现在扎针也得全神贯注,不然会手抖。
张大夫在旁边看着,瞠目结舌,这针法可不只是学了个皮毛这么简单啊,光看纪菘蓝下针丝毫不犹豫,这医术铁定在他之上了!
长的短的银针,三十根全扎在了羊妞身上,没等多久,洋妞脚腕上的伤口便淌出了黑色的血。
“流血了!快看!我就说这女人压根不晓得治病,瞧瞧,这扎出问题来了吧?”周海霞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恨恨睨着纪菘蓝。
张大夫都听不下去了,抬眼望着她,“你少说几句吧,羊妞治不好你很开心是吧?”
周海霞脸色一僵,“我可没这么说!”
纪菘蓝邪魅地勾了勾唇角,没回头去看,却是悠悠道了句:“那你笑什么?”
方才周海霞幸灾乐祸的表情被不少人看在眼里,一时之间又闹哄哄骂成一团。
“羊仔,去将我的竹筐取来。”纪菘蓝压根不管那些人骂什么,一心治病救人。
羊仔把竹筐拖过来了,满满的全是野草。
他眼里的野草,在纪菘蓝这就是药。
纪菘蓝在竹筐里翻找了一下,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既然后山有毒蛇,就必然有解蛇毒的药草。
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两株草来,问张大夫拿了纱布,抱起来用石头砸碎后,覆在羊妞已经不流黑血的伤口上。
张大夫早就忘了纪菘蓝来买针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嫌弃她的了,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问道:“纪同志,这草有什么功效啊?”
“解蛇毒。”纪菘蓝淡淡回答,开始给羊妞收针,“这蛇毒性不算强,送到县医院治也不会丢性命,只不过羊妞这条腿可能就得废了。刚才施针给她排了一部分毒血出来,这药草是解蛇毒的,汁液从伤口渗透进去,也可以解一部分毒素。不过不难保证她体内没有毒素残留,所以之后还得喝一段时间中药。”
话说完,针也收完了。
羊妞悠悠转醒,看到自己哥哥,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羊仔把妹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也不知道是对妹妹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见羊妞醒了,村民们一颗心沉了下来,鼓掌欢呼夸赞纪菘蓝医术高明。
纪菘蓝宠辱不惊地微笑一下,起身收好自己的药草和镰刀。
张大夫赶忙凑上去,接着追问:“那之后要喝什么中药啊?有方子没有?能否让我学学?我回诊所给羊妞拾药去!”
“学可以,先把羊妞送回去吧。”纪菘蓝扭头看着羊仔,道:“羊仔,让王大娘帮着把羊妞送回家,你跟我来,给你拿药。”
“好。”羊仔摸了摸羊妞的脑袋,让王大娘把羊妞抱回家,自己则是起身跟在纪菘蓝身旁。
纪菘蓝又看了眼张大夫,麻烦他回诊所取几味药材,待会儿来沈昭家找她。
张大夫又马不停蹄地蹬着自行车回诊所去了,车轮都被他蹬出火星子,生怕回来晚了错过些什么。
人群散去,周海霞落不着好处还被人指责了一顿,恹恹地回家去。
进了家门,看见后院扎着两个麻花辫,在勤勤恳恳洗衣服的女儿,当时就狠狠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骂道:“有啥好忙活的!在这干家务,还不如想个法子怎么嫁个好男人呢!瞧人家纪菘蓝,懒得跟条虫一样都能嫁给沈昭,六百块钱彩礼呢!沈昭他爹还每个月寄二十块钱过去,全都落进那毒妇的口袋里了!”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张丽迷茫地看着母亲,不知道她又是哪里受了气回来,“娘,嫁给沈昭有啥好的,他就是个废人,处处要人照顾着,嫁过去哪儿是给他当老婆的,那是给他当佣人的!”
“你懂个屁!”周海霞又是猛地推了一下张丽的脑袋,丝毫不怜惜,“纪菘蓝就是σw.zλ.个小狐狸精!都嫁给沈昭了,还去勾引陆怀秋,知青点里不少男知青都帮着她呢!那些个知青哪个不是城里人,哪个家里没点钱的?你咋就不知道争气些,莫说那些知青了,你连沈昭那个废人都嫁不上!”
之前听说沈昭家里人花六百块钱彩礼要给沈昭找个媳妇的时候,周海霞就想将张丽嫁过去。
这年头,乡下娶个媳妇也就一两百块钱,再送些喜糖干果,就算成了。
六百块彩礼别说是溪源村了,哪怕是他们这个镇子里头四条村子,那都是头一桩!
结果沈家瞧不上张丽,反倒是给沈昭娶了纪菘蓝这么个毒妇!
看着六百块钱落入纪菘蓝那刁蛮无理、蠢笨如猪的恶毒女人兜里,周海霞气得牙痒痒,更是怪自己女儿不争气!
张丽不以为然道:“这有啥的,沈昭那个废人,倒贴我也看不上!”
她可是要嫁真正的有钱人的,六百块钱彩礼算什么,她日后成婚肯定得有六千彩礼才能嫁。
喜欢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她可得好好挑才行!
倒是纪菘蓝,四处勾引男人,她可不许那小贱人抢了自己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