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知道你的心思。这句话,谢晏楚没说,但萧定缜几乎是瞬间懂了。萧定缜沉默的坐下来,一时间屋内唯有碗筷碰撞的声音。两人用过饭之后,便一起出了门。萧定缜跟他年岁相当,京都中人都知晓他们相交甚欢,就算一同进出也没什么大影响。坐上马车后,萧定缜看着车帘外闪过来来往往的百姓,突然开口。“晏楚,若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有个不情之请。”谢晏楚瞥他一眼,并未开口。萧定缜却被他那一眼看的难受至极,他隐约明白,谢晏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清丰阁内,萧定缜迈着沉重的脚步踏进了屋内。
当看到桌上的清粥小菜和一脸平静坐在桌边的谢晏楚时,他不由苦笑。
“看来,你早料到了我会来。”
谢晏楚看他一眼,沉声道:“萧定缜,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所以,我知道你的心思。
这句话,谢晏楚没说,但萧定缜几乎是瞬间懂了。
萧定缜沉默的坐下来,一时间屋内唯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两人用过饭之后,便一起出了门。
萧定缜跟他年岁相当,京都中人都知晓他们相交甚欢,就算一同进出也没什么大影响。
坐上马车后,萧定缜看着车帘外闪过来来往往的百姓,突然开口。
“晏楚,若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有个不情之请。”
谢晏楚瞥他一眼,并未开口。
萧定缜却被他那一眼看的难受至极,他隐约明白,谢晏楚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可父皇是他的父亲,他想要谢晏楚饶过他的性命,不可以吗?
况且,那只是一个并未真实发生的梦……不是吗?
车厢内安静了许久,才响起谢晏楚的声音。
“若是秦楠烟活着,秦家人活着,他就可以活着。”
按道理说,就按照谢晏楚这般大不敬的言论,萧定缜完全可以禀报皇帝,让他知晓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从而提早安排好一切。
可想到谢晏楚所说的‘未来’,他又不确定了。
若是父皇真的像谢晏楚说的那般……屠杀忠良,那又该如何?
萧定缜昨夜纠结了一夜,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两人走下马车时,天韵楼刚开门。
小二没想到这么早就会有人过来,顿时喜笑颜开的上前:“二位爷,是用早膳还是?”
谢晏楚丢出去一个金元宝:“天字一号房的雅间,定一整天,剩下当做你的小费,但有一点,不得让任何人知晓,我们在这。”
小二眼睛都快被金子晃花了,听着他这话,连忙点头:“得嘞,二位爷放心,小的打死都不会说。”
谢晏楚便抬步往里走。
在雅间坐下之后,谢晏楚随意坐下,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逐渐涌起的人潮。
突的想起他造反之后,那民不聊生的天下。
他扯了扯唇角,没去管心里的复杂,只是专注的看着处处升起的炊烟,和玩闹的孩子。
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保家卫国四个字刻在谢家的门楣上,可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失去了家之后,国还有没有必要存在。
他五岁便失去了父母,一路都是自己摸爬滚打上来的,行事堪称百无禁忌,用兵更是出其不意,所以当初东陵还给了他一个称呼,鬼才将军。
既然上天愿意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就好好把握,多余的事情,他不会去想。
蓦的,一辆马车出现在他视线里。
谢晏楚的眼神倏然就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那辆刻画着‘秦’字的马车,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秦家人祭祖回来了?
那楠烟,是不是也在那辆马车里?
就在谢晏楚想要认真看的时候,他身后的萧定缜压低声音。
“晏楚,隔壁有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