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最爱的人终于要抛弃她。除此之外,一切都好。回到病房,傅斯忱的脸色已经沉得十分难看。她才刚睡到病床上,傅斯忱的声音就冷冷响了起来:“你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以为这样就可以拒绝离婚了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箭,可喻周周却对他笑了起来。等他骂完,她只问了一句话。“能放过瑾安吗?”傅斯忱冷笑,他看着平静带笑的喻周周,问道:“凭什么?”喻周周没有回答。她从床上下来,抬起头看着傅斯忱,身子缓缓下降,最终“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锁的声音。
喻周周转头看去。
她看见了傅斯忱,迎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那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几年前,傅斯忱还会对她笑的时候。
那时候的傅斯忱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使。
他将她从冰冷的深渊中拯救出来,让她觉得还可以再坚持下去。
“星枕……”她期待地看向傅斯忱。
可他旁边的人却拦在她前面:“喻周周小姐,我代表傅斯忱先生,请你签好离婚协议交给我。”
他一开口,天使就不见了,只有冷静得如同恶魔的律师。
傅斯忱看见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喻周周流血的双脚,眉头皱得死紧。
他径直将喻周周扯起来:“你又在做什么戏!”
喻周周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扯起一个麻木的笑。
傅斯忱眼眸一沉,直接拉着人去了医院。
医院,会诊室。
年迈的老医生查看了喻周周的伤口之后,发现她的身上还有多处旧伤。
他狐疑地看了傅斯忱一眼,委婉问:“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喻周周整个人蒙住了,面对像爷爷一样慈祥的老医生,她微微低下了头。
“没有……我过的很好,谢谢爷爷。”
没有人欺负她,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而已。
可她这副样子,压根就没有任何说服力。
一旁的律师赶忙上前道:“周总绝对不会对女人使用暴力,这点您大可放心。”
老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她既然容易受伤,你们就要多关心关心她才行。”
喻周周垂下头,心中莫名涌上的酸涩委屈让她的眼中蒙上一层水汽。
她很想告诉老人,傅斯忱是不会关心她的。
傅斯忱厌恶喻周周,毋庸置疑。
不然,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傅斯忱怎么会跟她结婚三年却都没有发现。
心像被开了一个洞,风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
喻周周用力眨眨眼,朝老医生温柔笑笑:“我过得很好,真的,谢谢您关心。”
只是她最爱的人终于要抛弃她。
除此之外,一切都好。
回到病房,傅斯忱的脸色已经沉得十分难看。
她才刚睡到病床上,傅斯忱的声音就冷冷响了起来:“你还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以为这样就可以拒绝离婚了吗?”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箭,可喻周周却对他笑了起来。
等他骂完,她只问了一句话。
“能放过瑾安吗?”
傅斯忱冷笑,他看着平静带笑的喻周周,问道:“凭什么?”
喻周周没有回答。
她从床上下来,抬起头看着傅斯忱,身子缓缓下降,最终“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轻轻的一声,却重重敲在人心上。
她早已没有任何可以给傅斯忱的东西,只有最后的一点自尊,夫妻多年,她从来没有这样求过他。
可傅斯忱却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笑!
“疯子!”
傅斯忱再也待不下去,转身就出了病房。
喻周周看那道门“砰”地一声被关起来,将他们两个彻底分开。
许久,她才缓缓道:“看吧,我跪了也没用。”
她给的所有东西,他都不要。
可能只有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换来他一句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