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四年前他和江文沅一起去看樱花时拍的。那时江文沅正在接落下的樱花,他忽然叫了她一声。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沈黔拍下了让他心动不已的画面。突然,照片被来电所替代。未知号码。沈黔擦去眼泪,将哽咽吞下后才接了电话。“喂。”他声音嘶哑,还残留着哭腔。“沈黔。”沈翎川的声音让沈黔愣了两秒,而后便是怒从心起。“沈翎川,你只会耍那些阴招是吗?”他咬牙道。电话那头笑了笑:“我只是来请你帮我向陆伯母说声谢谢的。”他顿了顿,接着一字字道:“谢谢她把依依还给了我。”
陆母黑着脸坐在空荡荡地病床上,眼中是忍耐不住的怒火。
沈黔望着那病床愣了几秒,随后心一紧:“依依呢?”
“你还敢提她!”陆母倏然起身,指着病床斥道,“你老实告诉我,当年江文沅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闻言,沈黔身形一震。
梁诺连忙将门关上,和吴慧站在外头守着。
“这怎么回事?依依呢?”她看着吴慧,满脸疑惑和急切。
吴慧支支吾吾道:“依依上司来看她,没多久陆夫人又来了。”
“然后呢?”
“我在外边,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后来依依上司就让依依转院了。”
梁诺听了,恨不得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你怎么不拦着?”
吴慧委屈解释着:“我拦了,但被陆夫人骂了。”
“你……”梁诺气结。
病房中。
陆母气红了眼:“你明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还把她娶进家门,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沈黔蹙眉辩解道,“那孩子是我的!”
“你还撒谎!别人都承认了!”
“别人”两字引起了沈黔迟来的警觉,陆母怎么突然说当年孩子的事?
他冷声问:“妈,你说的‘别人’是谁?”
陆母环臂道:“当然是那野种的爸。”
她话里带刺,扎得沈黔心里很是难受。
但也能听出那个人是沈翎川。
陆母丝毫没在意沈黔眼中的悔意和怒气:“你必须和她离婚。”
“不可能。”沈黔扔下三个字后转身就走。
“沈黔!”陆母气得心肺直疼。
门“嚯”的突然打开,把门口的梁诺和吴慧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沈黔已经快步跑去了护士站。
刚换班的小护士见到沈黔,脸色一红,激动的说不出话。
“江文沅,给我查江文沅!”沈黔憋着怒火道。
护士这才手忙脚乱地打开电脑,大约二十几秒后,她抬起头,细细道:“记录显示她转院到2区的宾海医院了。”
沈黔眼神一沉:“梁姐,车钥匙给我。”
才走来的梁诺愣了愣,立刻摇摇头:“不行,你现在……”
她话还没说完,沈黔居然跑了。
“望北!”梁诺着急地看着那匆忙的背影,“是不是疯了啊……”
外头的毛毛雨渐渐变大。
沈黔淋着雨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中仅剩下一张的江文沅的照片。
屏幕中的江文沅手捧着樱花瓣,转头看向镜头的表情迷茫可爱。
沈黔看着看着,一滴眼泪突然落下,正好砸在照片中江文沅的脸上。
他连忙拭开,视线却依旧模糊。
这是四年前他和江文沅一起去看樱花时拍的。
那时江文沅正在接落下的樱花,他忽然叫了她一声。
在她转头的一瞬间,沈黔拍下了让他心动不已的画面。
突然,照片被来电所替代。
未知号码。
沈黔擦去眼泪,将哽咽吞下后才接了电话。
“喂。”他声音嘶哑,还残留着哭腔。
“沈黔。”
沈翎川的声音让沈黔愣了两秒,而后便是怒从心起。
“沈翎川,你只会耍那些阴招是吗?”他咬牙道。
电话那头笑了笑:“我只是来请你帮我向陆伯母说声谢谢的。”
他顿了顿,接着一字字道:“谢谢她把依依还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