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对魏朝东、对孩子的亏欠,心就一阵揪疼。红着眼眶,温淑琴小心翼翼走向眉眼俊冷的男人:“朝东……辰辰去哪了?”不料,这话却忽然点燃了对方的怒火!“你还敢跟我提辰辰?”魏朝东脸色黑沉,眼带嘲讽。“三岁大的孩子,在家饿得发烧都没人管,还是邻居给他送的卫生院,你现在竟然有脸来问我,辰辰去哪了?”温淑琴哑口,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深呼吸一口,她跟上走向里屋的魏朝东,扯着他的手指,鼓起勇气认错。“我从前确实混账,现在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学着做个合格的阿妈,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闹腾……”
1985年初春,朴塘村。
温淑琴再次睁开了眼,像是做梦一般!她这样一个背叛家庭,最后尸骨都无人收的人,竟然还能重生到二十年前!
老屋内,地上却狼藉一片,满地都是尖锐的玻璃碴子。
“砰——”
门被兀然撞开,英俊挺拔的魏朝东闯了进来:“你关着门又在耍什么把戏?”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的碎片,而后落在了温淑琴的左手上,那手上赫然有一片锋利的玻璃碎片!
“这次闹什么,离婚还是自杀?”
魏朝东习以为常,平静的语调中带着透顶的失望和厌烦。
“朝东?”
温淑琴讷讷从椅子上站起来,慌的立马丢了碎片。
上辈子,她信了继妹继母的挑拨,放着安稳的家庭不要,非闹着和魏朝东离了婚,跟着渣男离开。
结果,她却被卖进山沟,天天挨打受骂,咽下最后一口气才知道,儿子辰辰被她的不堪影响,年纪轻轻就走上了歧路,最后被处决。
想到自己对魏朝东、对孩子的亏欠,心就一阵揪疼。
红着眼眶,温淑琴小心翼翼走向眉眼俊冷的男人:“朝东……辰辰去哪了?”
不料,这话却忽然点燃了对方的怒火!
“你还敢跟我提辰辰?”
魏朝东脸色黑沉,眼带嘲讽。
“三岁大的孩子,在家饿得发烧都没人管,还是邻居给他送的卫生院,你现在竟然有脸来问我,辰辰去哪了?”
温淑琴哑口,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深呼吸一口,她跟上走向里屋的魏朝东,扯着他的手指,鼓起勇气认错。
“我从前确实混账,现在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学着做个合格的阿妈,好好跟你过日子,再也不闹腾……”
魏朝东却不耐烦推开她:“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废话。”
话落,他自顾自打开衣柜,拿出儿子的衣服打包,温淑琴见此,更是不安。
“你收衣服做什么?”
魏朝东看都不看她,只拎起包袱,俊脸无温吩咐:“辰辰出了卫生院后,我会直接带他去厂里职工宿舍住。”
温淑琴心口一紧,魏朝东这是要和她分开过日子?
他虽然是镇上钢铁厂的主任,但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他分到的宿舍也只有一间房,把孩子带过去,怎么想都不方便。
这种情况下,他还和她分居,是有多讨厌她?
越想,温淑琴越无措。
“你别走……”她恳切看向冷峻的男人,哽咽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可魏朝东却越过她,径直离去。
温淑琴凝着他拒绝的背影,不敢再追上去。
结婚四年,自己的愚蠢作妖终究伤了魏朝东的心。
或许要让他看到她改过的决心,她才能恢复信誉?
想着,温淑琴扫视四周,堂屋内除了满地的碎玻璃片,吃饭的桌椅被掀倒在地,藤编的水壶更是滚落在墙角,和木塞身首分离。
这一片狼藉,也怪不得魏朝东不愿意回家。
压下羞耻红脸,温淑琴便撸起衣袖打扫屋子,力争要让魏朝东看到一个崭新的家,崭新的自己!
约莫过了两个钟头。
门终于被敲响,温淑琴惊喜放下抹布,是魏朝东又回来了?
他心里或许还是有她的,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满怀期待地开门,可眼前的人却瞬间让温淑琴咬牙。
——温秋双!
把自己害得尸骨无存的继妹!
她竟然还敢无耻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见温秋双拉着人就往外扯:“淑琴姐!还愣在这干什么?何哥一直在车站等你呢,你去晚了还怎么私奔啊!”
“砰!”
一道异响同时惊起,温淑琴本能抬眼看去——
只见魏朝东正抱着辰辰伫立在门外,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