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所有人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她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楚晏的身影。“楚晏呢?他怎么没在这里?”田世琛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想着那混蛋?要不是因为他,你能遭这么大罪?”“不是的。”提起楚晏,她忍不住泪意朦胧,艰涩道:“不是因为他,都是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楚晏没有错。”阮安瑜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她知道病房里的每个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为她好。但他们都觉得今天的这场祸事都是因为楚晏才发生的。
夜晚的医院寂静的有些森冷,病床上的女孩儿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从瞭望塔跳下去以后,被警察及时从海里救了上来,因为受惊过度导致昏厥。
罗阳泽已经被逮捕,他涉嫌绑架罪加强奸未遂罪,坐牢是肯定的,至少十年起步。
警察说阮安瑜很勇敢,被绑架了还能够冷静地同歹徒周旋保护自己níng méng,并且能想办法让警察知道她的所在位置,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到底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害怕是肯定的。她因为心悸受惊已经昏迷一天了。
楚晏蹲在病房门口的墙角边,他像是被人抽了灵魂一般,在阮安瑜醒来之前,楚晏的每一秒钟都像是在凌迟。
他想进病房看看她,可里面都是她的家人朋友,他算什么。
楚晏脑海里算是她被人从海里捞上来时候的样子。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昏迷不醒,看起来羸弱又易碎。
四年前他扛下一切,就是为了让她岁月静好。可是她终究还是经受了磨难,甚至险些丧命。
刚接到阮安瑜的电话时,楚晏便像是疯了一般要往瞭望塔去,被警察拦下了。在不知道歹徒有几个且是否持有武器的情况下,楚晏孤身一人前往,就等同于送死。
楚晏不在乎,只要能救她出来,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警察将他扣住了,他们不可能让楚晏独自上塔。可如果出动大批警力去救人,会有激怒歹徒的风险,到时候阮安瑜会有生命危险。
最后找了一个跟楚晏身型相似的警察戴着帽子口罩准备代替他上瞭望塔,伺机救人。
可还没等他上去,阮安瑜就从塔上一跃而下。
……
田康守在她床边片刻不离,他当时知道阮安瑜出事以后,差点心梗。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髓一样,站都站不住。
阮安瑜是他妻子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如果阮安瑜有什么三长两短,田康绝对会疯掉。
“爸……”阮安瑜脸色苍白虚弱的突然出声喊他。
田康见她醒了,立马激动的握住女儿的手,泪光模糊道:“爸爸在,爸爸在。”
病房里他们都在,在阮安瑜醒来之前,谁都不放心离开。
江羽妙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笙笙,你都要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她无力的扯出一抹浅笑:“不要哭,我现在好好的呀。”
田康眼眶温热:“笙笙,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痛?”
她嗓音里染上一丝哭腔,安慰田康不要紧张,她一切都好。她还挺自责的,让最爱她的家人为她担惊受怕。
医生说阮安瑜现在需要多休息休息,再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大碍就能出院了。
见她醒了,所有人悬着的那颗心才终于放下。
她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没看到楚晏的身影。
“楚晏呢?他怎么没在这里?”
田世琛没好气道:“你怎么还想着那混蛋?要不是因为他,你能遭这么大罪?”
“不是的。”提起楚晏,她忍不住泪意朦胧,艰涩道:“不是因为他,都是因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楚晏没有错。”
阮安瑜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她知道病房里的每个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为她好。但他们都觉得今天的这场祸事都是因为楚晏才发生的。
“笙笙,你怎么到现在还替那混蛋说话?要不是因为他,你能这么难过的一个人跑出去?如果不是因为你跟她之间纠缠不清,罗阳泽怎么可能会丧心病狂的想把他跟楚晏的仇恨报复在你身上。”
傅承跟田世琛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楚晏骂的狗血淋头,在他们心里,楚晏罪大恶极。
“行了,都别吵了。”田康听他们吵的头疼:“现在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幸好咱们家笙笙没事。你们在这吵闹不休笙笙还怎么休息?”
傅承和田世琛纷纷噤声,不再多言。
阮安瑜听着自己最亲的家人朋友指责楚晏,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特别难受。
“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说?你们觉得楚晏坐过牢,不想让我跟他来往,又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他。”
阮安瑜哽咽着抽了抽鼻子:“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楚晏是为了我才把罗阳泽打残的,他心甘情愿的坐了四年牢,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知真相。”
她把当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这不是为楚晏辩解,这是为他正名。
楚晏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一时脑热就把人打残的莽夫,他也不是那种暴怒无常的凶残恶霸。
他瞒着她扛下一切,只为让她无惧无忧,岁岁欢喜。
也许在别人心里楚晏永远都是不敬父兄,离经叛道狠戾暴躁的混账,可是在阮安瑜心里,他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他们很显然都被这件事给惊到了,谁能想到那个被他们唾弃千百遍的楚晏竟然能为了阮安瑜连前途和命都能不要。
“爸,哥。我还记得楚晏刚出狱的那天晚上,我在书房门口听到你们说的话。你们说楚晏这样的劳改犯给我提鞋都嫌他脏,我当时心里像扎了一根针一样疼。”
她抹了抹眼泪,抬着泪汪汪的眸子看向他们:“那现在呢,你们还觉得他脏吗?”
“笙笙,你说的是真的吗?楚晏真的是为了你才把人打了?”
“是,不然罗阳泽为什么会想报复在我身上。”
田康长叹了口气,他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并且愿意为之放弃一切是什么感觉。
“唉,时间也不早了,咱们都回去吧。”田康沉声跟他们说道:“走吧。”
“叔叔,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笙笙啊?”江羽妙关切道:“笙笙脸色惨白惨白的,她还很虚弱呢。”
“让楚晏来吧。”
田康带着他们都出去了,蹲在门口墙根处的楚晏听见开门声,猛地抬头,起身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田康语气和缓道:“她要见你,你进去吧。”
楚晏有些错愕,白天时候他想进去看看阮安瑜,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好,谢谢田叔。”他眼圈酸涩的跟田康点头道谢。
傅承和田世琛这俩人看楚晏还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盯着楚晏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