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可不在乎这些,前怕狼后怕虎,啥事也干不成。难道她因为害怕就不去囤粮,然后饿着自己吗?也许过段时间会有人后悔换了东西,可到那时,肉跟粮食的地位,已经掉个儿了。粮食比肉贵,没有肉不会死,但是没有粮食会死。这一样的肉,可换不来多少东西。就算后悔也没什么用。江月好好盘算这两天的库存跟收获。当下的布匹还是太贵了,一匹红布被连换带买的用完了,现在还剩黑色跟青色各1匹,蓝色、紫色各半匹左右,碎布跟鞋垫已经换完了,杂粮换出去几十斗,出了1200文,收回来40只鸡、10只鸭、5只鹅、510个鸡蛋、7头猪。
江月往猪圈里看,这猪比不上江月空间里的大肥猪,顶多一百四五十斤左右,这已经算是最会养猪的人了。
多的是人养了一年只养出一百三十斤的猪,远称不上肥猪,都是因为缺粮食舍不得拿粮喂的缘故。
生猪价格是按7文钱一斤收的,其他屠户来收也是一样的价格,只不过屠户会自己杀猪。要是让江年学一学应该也不难,但她嫌太费功夫了,可别弄得院子里一股腥膻味儿。
就跟养猪汉约定好,每帮杀一头给50文钱。
她说家里养狗(狼),所有内脏猪血全都留着,只把猪毛给处理干净了就行。
这养猪汉确实没有偷奸耍滑,第二天一早江月过来时,5头大猪杀得齐齐整整,毛也刮得干净。
江月很满意,当下结了5两银子,剩下几百文,全换成了布。他们没换杂粮,江月也不强求,个人选择。
离开大和村时,不少人都对他们点头示意,盼着再来。
但江月已经打算下次再去其他村了。大家都不富裕,能换的东西就这么多,不值得耽误时间。况且,多来几次把别人家底都换了,也不合适。
池塘边,有个院子大门敞开着,江月不经意往里看,一个年轻妇女,略显憔悴,面前一大桶衣服要洗,时不时还要拉着手边一个四五岁的调皮孩子。
“小林媳妇,你可得注意着些身子,还没满三个月,可不好碰凉水。”一婆婆站在门口,对着她叮嘱。
被叫小林媳妇的还没说话,一个壮女人从屋里出来,笑道,“我儿媳妇身子骨硬朗,没事。小树啊,不准闹你嫂子,过来跟娘睡觉。”
......
车子走远了,江月没听清后面的话。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之前燕姑介绍的第一家男人就叫小林,说是家里有一个10岁跟4岁弟弟的。她摇头,庆幸自己远离了火坑......
两人之后又去了另一个村子,这边换货换得爽快,那边消息早已传回了江家村。
附近都是沾亲带故的,有点风吹草动大家伙都知道。
就有人去找村长告状了,“她不是我们江家村的人吗?凭什么去收了其他村子的货不收我们的?”
村长手上搓着稻子,见他面带气愤,慢悠悠地说道,“人家干什么我哪儿知道啊?人家兜里的钱又不归我管。你想换啊?去山脚院子里换啊,她又没说不给。”
那人被怼了一通,怒气冲冲地来又怒气冲冲地走了。
为什么不在村里换?没有脑子的人才会问这种问题。
在村里换,那厚脸皮的肯定又要以辈分情分的由头占便宜。若是他换完了要后悔,又是麻烦一堆。
村长媳妇笑了,瞥他一眼,对儿子说,“你爹现在是老滑头了。”不给自己揽破事儿了。
村长哼了一声,什么老滑头,他就是看清楚了,做好事没好报,还不如只顾自己这个小家,把几个孙子给养好了才是正道。
不过,不管江月两口子换这么多肉是不是要做生意。但收东西就收吧,把这事搞得这样人尽皆知的,岂不是容易遭人眼红?
江月可不在乎这些,前怕狼后怕虎,啥事也干不成。难道她因为害怕就不去囤粮,然后饿着自己吗?
也许过段时间会有人后悔换了东西,可到那时,肉跟粮食的地位,已经掉个儿了。粮食比肉贵,没有肉不会死,但是没有粮食会死。这一样的肉,可换不来多少东西。就算后悔也没什么用。
江月好好盘算这两天的库存跟收获。
当下的布匹还是太贵了,一匹红布被连换带买的用完了,现在还剩黑色跟青色各1匹,蓝色、紫色各半匹左右,碎布跟鞋垫已经换完了,杂粮换出去几十斗,出了1200文,收回来40只鸡、10只鸭、5只鹅、510个鸡蛋、7头猪。
都是杀干净了的,还算是收获满满吧。
没等她出发下一个村子,暴雨就来了。
尤金花拧着江大金的耳朵,把人从床上吼起来,穿着蓑衣去收剩下的稻子。
他们前天看稻子快被泡发了也跟着收,比别人慢了两步,原本家里田又不多,也还能救。
可是江大贵还病着,尤金花腰痛,江二富那只算半个大人,江小花被关在屋子里睡觉。
唯一一个齐齐整整身体健全的大人江大金整天喊累,割半天就要回来休息半天,磨磨蹭蹭的就是收不完稻子。
他还不耐烦尤金花的催促,这雨淅淅沥沥的,连头发都浇不透,怕什么?
结果刚说完这话的第二天,暴雨就冲下来了。尤金花心疼死那两亩多地的粮食,不顾腰痛拼命割。
大雨冲下来,像刀割一样,脸皮发疼,眼睛也睁不开,这两人,像摸黑一样割稻子,一个割了手,一个砍了腿,鲜血染红了田地,被儿子拉去找江三和救命。
那凄厉的哭嚎声,响彻整个村子。
有人往窗外看去,思索着什么,“那块地,是以前江二买的吗?”
旁边的人哆嗦了一下,呵斥他,“别讲这些!”
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灵得很。
山脚听不见村里的闲事,村里也闻不见山脚的香味。
空间里的菜有一半长成了,江月大显身手,做了十道经典的味道重的大菜,熬了几道汤,放进盆里、缸里,再收进空间,就摆在买来的大木架子上。还熬了一大桶白米饭。
她是米食面食都吃的,交换着来不容易腻。
现在可别嫌麻烦,进了城里可没这么方便了,还有很多事情要注意。
江月看着江年拿着大棒骨子啃,投喂成功,心理满足。绕到身后,将他散落的发丝绑起来。
他现在的头发长到肩膀下,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束冠了。她得好好学学这些手艺,打发时间。
这场暴雨,把村长的心给浇得凉透,又庆幸自家早两天给收完了稻子,又有点担忧那些没收完稻子的人家。
村里没收完稻子的不止江大金家,只是他家剩的多,别家有剩半亩一亩的。那些人想等雨停再说,动作慢慢悠悠的。
暴雨突下,他们忙不迭地要去割,结果江大金那两口子鲜血淋漓染了半个身子的场景,令他们害怕。
最后只好坐在家中长吁短叹,一个说当初村长家收你为什么不让跟着收,一个说当初你明明也害怕长霉不敢收。
各家吵闹声都比往常大。
江山听见老爹叹气声,迷迷糊糊问道,“爹你咋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