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靠墙站好!”牢房动静闹得太大,狱警匆匆赶来,狱友们如鸟兽四散,只剩她如蝼蚁般蜷缩在角落,动弹不得。她竭力睁开被血污糊住的眼睛,颤巍的手伸向狱警:“我要翻案重审……我没有罪……”她的声音太轻,被狱警严厉的训斥压了下去,没等到再次开口的机会,狱警已经转身离去。牢房大门沉沉关上,沈素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身体却倔强地往牢门口爬去。倏然,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张姐叉腰挡住了她的去路。“给老娘好好清醒清醒!再敢找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素玉撑起身子回头,就见牢房大姐头张姐正叉着腰站在一旁,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她。
张姐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指着她恶狠狠地骂:“起床铃都还没响,你吵什么吵!”
沈素玉按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手指抠着水泥地面:“我要出去,我要上诉翻案……”
张姐啐了她一口,抬脚踩在她心口上。
“你一个盗取商业机密的惯犯!害得十几个股东集体跳楼,你还想出去,做梦!”
这话像一把尖刀,沈素玉一时分不清,心脏的痛究竟来自哪里。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狱友们纷纷围过来。
“宁氏总裁亲自指认是你,你还敢狡辩?!”
“就是,你以为翻了案就能回去当宁太太了?做你的春秋大梦!”
“人家可是集团总裁,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么个货色!”
豆大的冷汗从沈素玉额角渗出,宁拓元亲自指认她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天真以为,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
狱友的话夹带着密集的拳脚,悉数落在沈素玉身上,踢破她捂了很久却不敢承认的真相。
宁拓元,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靠墙站好!”
牢房动静闹得太大,狱警匆匆赶来,狱友们如鸟兽四散,只剩她如蝼蚁般蜷缩在角落,动弹不得。
她竭力睁开被血污糊住的眼睛,颤巍的手伸向狱警:“我要翻案重审……我没有罪……”
她的声音太轻,被狱警严厉的训斥压了下去,没等到再次开口的机会,狱警已经转身离去。
牢房大门沉沉关上,沈素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身体却倔强地往牢门口爬去。
倏然,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张姐叉腰挡住了她的去路。
“给老娘好好清醒清醒!再敢找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素玉手指动了动,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身上冰冷刺骨,可五脏六腑却都是火辣辣的痛。
恍惚间,沈素玉感觉浑身陡然一轻,她的灵魂又一次脱离了身躯。
沈素玉站在床边,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自己,心里一阵悲戚。
她要去找宁拓元,这次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和他说上话。
她有太多事要问。
白日炎炎,烈焰炙烤着她的如炊烟的躯体,仿佛下一秒就会灰飞烟灭。
宁氏集团,顶层总裁办。
特助赵凡捧着厚厚的文件夹,站在宁拓元桌前逐一报告着婚礼各项事宜。
“婚纱已经向Mary王下了预定,婚礼场地定在外滩大教堂,求婚戒指和婚戒分别用摩洛哥鸽血钻和克罗米亚蓝钻……”
赵凡提到的每一样品牌,都是沈素玉亲手为自己婚礼拟下的清单。
如今却全部给了徐若冰!沈素玉心如刀绞,伸手要将文件夹打翻,却只能虚无地略过……
什么都感受不到的宁拓元显得兴致缺缺,直接抬手打断:“监狱那边怎么样了?”
沈素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他还是在乎她的吗?
赵凡犹豫一瞬,说:“听里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她想翻案。”
宁拓元皱起眉,将文件纸捏出皱褶。
“想翻案?”
“是,不过被教训了一顿,暂时老实了。”赵凡的语气平常得像是在报告天气一样。
“交代她把人看好,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宁拓元的语气冷漠至极,跟沈素玉印象里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她只觉周身一冷,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浮现脑海。
不等猜测,宁拓元就出声帮她确认了猜想。
“告诉张家那边,只要能让沈素玉永远闭嘴,她儿子出国留学的费用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