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月发觉空气中有一瞬凝滞,前一秒还想感谢这位大哥自爆绯闻令她摆脱困扰,后一秒发现新绯闻女主角是方宜年。真是好大一出戏。同样惊呆的还有司绮和其他吃瓜群众。她又看一眼司绮和其他人,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我靠,这多年嗑的双强cp都是假的?!唯独司绮真心受挫,这么多年,自己还误以为谢怀瑾喜欢的人是岑望月,还跟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这竟然全是她的一厢情愿……过了半晌,司绮喉间艰难地溢出几个音节,“师兄,你喜欢的人是……”
岑望月神色自若看向谢怀瑾,“谢怀瑾,听说你这次回国打算以个人名义向学校捐款百万设立奖学金?”
她和谢怀瑾高中时期经常代表学校参加活动,学校的荣誉墙上,两人的奖项各占一半。
在自己的领域里各自为王。
谢怀瑾看向岑望月,应声道:“适逢明礼百年校庆,也算是做一件好事,何况……”
他语气稍顿,目光落在方宜年身上,唇角弯着一抹笑意,“我这次回国,是想追求一个喜欢很多年的女孩。”
在这阵喧闹声中,谢怀瑾忽然说这句话,无疑是平地一声雷。
岑望月发觉空气中有一瞬凝滞,前一秒还想感谢这位大哥自爆绯闻令她摆脱困扰,后一秒发现新绯闻女主角是方宜年。
真是好大一出戏。
同样惊呆的还有司绮和其他吃瓜群众。
她又看一眼司绮和其他人,俨然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
我靠,这多年嗑的双强cp都是假的?!
唯独司绮真心受挫,这么多年,自己还误以为谢怀瑾喜欢的人是岑望月,还跟她当了那么多年的死对头,这竟然全是她的一厢情愿……
过了半晌,司绮喉间艰难地溢出几个音节,“师兄,你喜欢的人是……”
谢怀瑾的眸光还落在方宜年的身上,“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宜年。”
司绮这么多年受过的打击,抵不过谢怀瑾轻飘飘的一句话,眼下更是觉得世界开始扭曲,最后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司绮——”
岑望月托腮思考,谢怀瑾对她的打击有这么大吗?
月色如水,池面上粼光荡漾着月亮的影子。
“别笑了,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方宜年愤愤地握紧拳头,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烂桃花一朵接一朵。
岑望月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谢怀瑾喜欢你,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在此之前她一直怀疑,那个男人能跟钢琴过一辈子,谁能想到他暗恋的人是方宜年,还藏在心里这么多年。
方宜年心很乱,她原以为只是来参加同学聚会,不曾想,高中同学竟然当众对她表白。
“元旦那天我去求签,求了三次都是红签。”
岑望月好整以暇,“红签代表什么?”
方宜年幽幽叹气,“神仙说我红鸾星动,今年必定得偿所愿。”
“挺好的呀。”岑望月眨眨眼,“你的红鸾星这不就来了?”
她不由得开始回忆高中往事,找到谢怀瑾暗恋的蛛丝马迹。
方宜年:“……”
倒也不必来的这么快。
“不行……这个消息对我来说,还是太震惊,我无法接受。”她忍不住捂脸。
谢怀瑾暗恋她这件事,无异于外星人登陆地球打算把全人类赶到澳大利亚自生自灭。
这谁能想得到,八竿子打不着的同学竟然偷偷暗恋自己,难道是以前追商鹤屿追得太认真,忽略身边的人吗?
“你不喜欢,拒绝就是。”岑望月淡声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过得开心。”
她不愿意在感情这事拖泥带水,这会脑海中忽然想到一句话,“年年,其实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有人默默守护你。”
作为朋友,她希望方宜年得到幸福,希望有个人,能全心全意的爱她。
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个人本身就是很好的人。
说起来在暗恋这件事上,谢怀瑾过于含蓄,藏了七年才鼓起勇气说,万一年年有喜欢的人呢?
那岂不就是一腔情意付之东流?
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宜年打算提前退场,她习惯遇事不决先逃再说。
临走前,她没头没尾对岑望月说了句,“前提是,我的爱情能窥见天光。”
今晚闹了这么一出,其他人谈起方宜年,少不了又是一番评头论足,无一不是表露对她的羡慕与震惊。
一顿晚餐结束,岑望月心满意足,谢怀瑾坐在对面,频频看向她身侧的空位,一脸失落。
掐准时间给盛棠舟发消息,让他过来接人。
就在这个时候,谢怀瑾应付完那些老同学,一副忧愁地朝岑望月走来。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今晚吓到她了?”
闻言,岑望月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你藏的真够深的。”
今晚月色正好,谢怀瑾却一脸怀念地讲述他的暗恋往事。
他的喜欢很俗套,在遇到方宜年之前,生命里只有钢琴。
而方宜年就像活力小太阳,时常给人带来希望,她好像什么都懂,从天文地理聊到人生哲学再到晦涩难懂的竞赛题,还有许多他从未关注的事,他第一次发觉,这个世界竟然如此有趣。
岑望月好歹认识方宜年这么多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觉得谢怀瑾对她的喜欢只停留于表面。
又或者说,他喜欢的只是他幻想中的方宜年。
不过,岑望月也没刻意点出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那你还是再想想。”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门口,车后座被打开。
盛棠舟等了有一会儿,只不过看见老婆和陌生男人聊天笑得很开心,他难免有些吃醋。
岑望月看到盛棠舟,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感。
她顺势攥紧他的大衣,仔细闻着他身上有没有奇怪的味道。
盛棠舟揽着她的腰,轻声道:“没喝酒,都是其他人替我喝。”
他知道她不喜烟酒味,在她面前从不沾这些东西。
盛棠舟侧过头,看见她身后那个陌生男人,回想到岑望月笑语嫣然的模样,心中横生醋意。
他眼眸温柔看向她,“回家吧。”
岑望月点点头,视线又转向谢怀瑾,轻声和他道别。
坐上车,徐易成嘱咐司机开车,平稳地驶向目的地。
“刚刚那个人是我同班同学。”岑望月枕着他的手臂,和他十指紧扣。
她特地解释他们的关系,就怕盛棠舟误会。
夜色中,盛棠舟嗓音低沉,“我知道,你们俩在高中很出名。”
岑望月的曾经,他未曾参与,但她的未来,有他就足够了。
“今天同学聚会玩得开心吗?”
“其实大部分都很好相处,只是有些极品处不来。”她幽幽叹气道。
下次同学聚会,要是还遇到凌雪儿那个嘴碎的女人,她宁愿不参加。
副驾上,徐易成默默观察着后视镜里的小夫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夫人哪里会知道,刚刚盛总看到夫人和陌生男人聊天,他和司机大气不敢喘。
第18 章 不太正经的回忆
第18 章 不太正经的回忆
回到家中,鞋都还没来得及脱,就被男人打横抱起,直接抱回卧室。
突如其来的深吻像暴风雨般令人始料未及,在男人刻意撩拨下,脑袋逐渐昏沉,她被吻得全身发麻,渐渐忘记思考。
“刚刚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我和谢怀瑾真的只是同学,刚好聊到高中时候的事,唔……”岑望月视线迷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番解释并没有引起眼前男人的触动,甚至加深了他心底的醋意,愈发嫉妒那个男人。
话还没说完,薄唇滑过耳廓,轻舔慢咬,纤细的脖颈成了盛棠舟的所有物,任他肆意妄为。
他掠过她的控诉,“他这么温柔,以前是不是很招人喜欢,对所有人都很好。”
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今晚突然失控,无数念头在心中闪现。
谁喜欢谢怀瑾?
温热的故意贴着她的耳际,岑望月双目失神,逐渐沉溺男人强烈攻势之下。
“他钢琴弹的很好,长得又帅性格又好,学校里没有女生不喜欢吧?”岑望月面色绯红,双眸泛着一层水雾。
她不自觉地细数谢怀瑾优点,落在盛棠舟耳中却饱含另一层深意。
盛棠舟垂眸,反反复复的问,“那你高中的时候都在做什么,喜不喜欢他?”
他对她过往的生活一无所知,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
岑望月蝶翼般的黑睫颤了颤,双眸流露无辜的神色,“我高中那会很忙的,忙着参加校外比赛,他又不是我的理想型,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盛棠舟蓄意引诱,小白兔傻乎乎的步入他设的陷阱。
说罢,她还怕盛棠舟不信,轻哼一声,“喜欢我的人也有很多,我和他势均力敌。”
“是么?”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追你的人还有谁?”
“我记不清——”身体瞬时涌进一股炽热,从尾椎骨蔓延的欢愉直冲天灵盖,喉间溢出的尾音都变了调。
火热的手掌握着她的腰肢,像是森林中的捕猎者深入探索每一寸领地。
一整晚翻来覆去被折腾四次,结束时,岑望月累的浑身动弹不得,她被盛棠舟抱进浴室。
那男人路过卫浴镜前,使坏似的停留几秒,好让她看清此时的自己有多么迷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盛棠舟的声音低沉磁性,透着几分愉悦。
岑望月疲倦的靠在他怀里,眼皮都懒得睁开,刚刚她被盛棠舟拉着回忆青春,把什么都交待完,才堪堪被放过。
她一点都不想搭理狗男人。
“月月、月宝、老婆?”盛棠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轻唤着她的小名。
岑望月眼皮懒得抬,不耐烦道:“干什么?”
盛棠舟往浴缸里丢了一颗精油球,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木兰花香,连热水都变成粉色。
“还累吗?”他垂眸看着她,暖色灯光映着她绯红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当然累了,你这是借机揩油!”
岑望月不满地控诉,轻轻咬住他的手指,留下一层浅浅的牙印。
她高中一直是各科老师们的心尖宠,尤其是那位班主任,甚至比她本人还担心早恋,平时在学校里神出鬼没,但凡在路上遇到一个给她递情书的男生,最后都会被班主任捉走。
她和谢怀瑾经常去校外参加活动,在外人眼中,确实关系比较好,然而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两人仅仅只是普通同学而已。
况且,谢怀瑾跟她走得近,也是因为方宜年。
盛棠舟将她拥进怀里,“我现在有点嫉妒他,比我更早看到不一样的你,要是我们在一块读书就好了,你迟早都会喜欢我,我们能做的事有很多。”
他对她有着强烈、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如果他们高中就相遇,必然会高调宣示主权,哪有那些追求者什么事,他通通都会让那些人消失。
岑望月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这会盛棠舟拉着她回忆青春,脑海中忍不住幻想着他高中生的样子,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还是闻风丧胆的校霸?
她听着前半句还好,听到后面察觉出不太对劲,怒瞪他一眼,“你别一天到晚想着乱七八糟的,我才不想跟你共同拥有高中回忆。”
听起来怪不正经的。
盛棠舟轻哂,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不回忆。”
殊不知几天后,盛棠舟给她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
几天后,明礼百年校庆。
重新翻修过后的明礼高中,尽显百年名校的古朴典雅,道路两旁的香樟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校园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岑望月在校门口领了本介绍手册,走马观花地介绍一遍自己的学校,找到学校的荣誉墙时,稍微停留片刻。
荣誉墙上介绍各届优秀学子的优秀事迹,她挽着盛棠舟慢慢看过去,终于在最显眼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照片。
“你看,我的照片在这!”她兴冲冲地指着高中时期的自己。
盛棠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深色制服,马尾扎得高高的,眉宇间有着超越年龄的惊人美貌。
他的注意力瞬时被她身上的校服吸引,眼中笑意更甚,“你高中校服还留着么?”
“应该还留着吧?”岑望月有些不确定,她拥有三层衣帽间,没准放在哪个角落里,“回去问问江姨。”
明礼聘请校外设计师设计制服,每隔五年换一次,她入学那年刚好碰上更新换代,那一届的校服是历届以来最好看的,毕业之后她都舍不得丢,一直放在衣帽间妥善收藏。
盛棠舟恰好拥住她,眼梢带着笑,“很想看你穿校服的样子。”
“你看照片就行了,和现在还是有相似之处。”她扬了扬下巴,手指抵着他的胸膛
“只不过这都过了七年,以前的衣服估计也穿不上。”
她这几年身量有所变化,七年前的校服穿在身上估计有点紧。
“是吗?”
男人搂着她的腰肢力道收紧,低沉的声音像羽毛拂过心间,“不试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