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西到的时候,看着位置上那个颓废了不知多少的男人,差点没有认出来那是梁睢沉。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却也只能坐下来,扯着嘴角问:“你找我,是谈结婚的事吧。”梁睢沉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竟嘶哑得不行。“抱歉,我不能娶你了。”裴桓西的心一紧。哪怕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可心脏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刺痛。她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喉咙又干又涩:“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不是喜欢我的吗?”闻言,梁睢沉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从前我没有察觉,但最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我和你,以前是不是见过?”
接到梁睢沉的电话,裴桓西完全不意外。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
裴桓西到的时候,看着位置上那个颓废了不知多少的男人,差点没有认出来那是梁睢沉。
她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却也只能坐下来,扯着嘴角问:“你找我,是谈结婚的事吧。”
梁睢沉点了点头,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竟嘶哑得不行。
“抱歉,我不能娶你了。”
裴桓西的心一紧。
哪怕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可心脏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刺痛。
她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喉咙又干又涩:“我能知道原因吗?你不是喜欢我的吗?”
闻言,梁睢沉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情淡漠:“从前我没有察觉,但最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我和你,以前是不是见过?”
裴桓西浑身一颤,眼神躲避,双手绞在一起也掩饰不住她的紧张。
“没、没有吧。”
梁睢沉却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像高中时候的薛明烟。裴桓西,你的高中是在哪儿上的?”
裴桓西的心被瞬间吊起在万丈高空,寻不到依附物。
她敛下眼睫,沉默半晌,突然呼出一口气。
再抬眸时,她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与之前都截然不同的笑。
“你终于还是察觉到了。”
梁睢沉猛地起身,双手重重落在桌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模仿薛明烟?你有什么目的?”
裴桓西被他狠厉的眼神刺伤,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带上点哭腔:“我能有什么目的,梁睢沉,我都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做的!”
裴桓西直视着他,眼眶通红:“你以为我很喜欢模仿薛明烟?每天都要扮成另一个人有多痛苦你知道吗?可就是因为喜欢你,我都忍了下来。”
梁睢沉眸色一沉:“喜欢我和扮成薛明烟有什么关系?”
裴桓西死死咬住唇,用力像是要咬出血来:“怎么,你今天来跟我说取消婚礼,难道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薛明烟吗?”
话音落下,梁睢沉浑身一怔。
他目光阴沉地紧盯着裴桓西:“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桓西抹去滑落的眼泪:“高中。”
梁睢沉缓缓攥紧手。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薛明烟,只有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不知道!
梁睢沉呼出沉重的一口气,全身疲累至极。
他一只手盖在眼前,声音暗哑而无力:“我要说的事说完了,你走吧。”
裴桓西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脏像是被碾过。
她不甘心地上前去握梁睢沉的手,哭着说:“敬怀,既然薛明烟已经没了,你就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不行吗?我愿意做薛明烟的替身!”
梁睢沉狠狠甩开她的手,眼底满是血丝:“我不愿意!”
裴桓西没站稳,摔回座位。
但这次,她再也没有一点尊严重新抬起头。
她亲手把她的骄傲送到了梁睢沉的脚下,然后看着他将它踩碎在泥土里。
梁睢沉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裴桓西。
“你知道我喜欢薛明烟什么吗?”
裴桓西沉默不语。
梁睢沉却是喉间一涩:“我最喜欢,她做自己时,开心的样子。”
说完,他没再看裴桓西一眼,抬步走出了咖啡厅。
推开门,一抹阳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脸上。
梁睢沉下意识抬起手遮住光,好半天才慢慢睁开眼。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曾经对着他扬起灿烂一笑的薛明烟。
她是那么美好,那么天真,那么善良。
终究是当局者迷了自己,旁观者清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