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言朝身后看了一眼,就看到傅景尧又人模狗样的一脸悠闲的靠在后座上,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这狗东西,明明刚刚就是他自己要把车停在这里等人家的,现在倒好,一句话都不说?从宋南溪跟着老先生过来时,傅景尧就注意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泛白。虽然她也在极力的掩饰着,但也瞒不过傅景尧这只老狐狸。虽然不清楚她身上的伤在哪,但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不经过仔细处理,只靠那些伪装,时间长了肯定是会感染的。
再次看到傅景尧和沈亦言,宋南溪轻轻蹙了蹙眉。
不过看在上次借他们车子去医院的份上,她还是礼貌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你们两个小子怎么来了?”老爷子看到这两人一脸惊讶。
“今天不是您寿辰吗?爷爷来不了,就让我把给您的礼物带过来了。”傅景尧说着,让人把礼物给老先生拿了过去。
老先生看到礼物,脸上满是笑意:“替我谢谢你爷爷,等我有时间回去了,再去找他喝茶。”
傅景尧应了一声,两人又和老爷子寒暄了几句,便随着他一起进去了。
宋南溪没兴趣知道这两个人和老先生的关系,她来这里只是想知道老头现在在哪?
当初老头看似输给她了那么多钱,她也能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想帮她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和老头也很久都没见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她如今在这个世上基本上没几个亲人了,老头也算是其中一个了。
“丫头,你过来,看看这些琴。”老先生带着宋南溪到了客厅坐了下来,让人给她倒了杯茶,又迫不及待地让人把自己珍藏的几把古琴全部都拿了过来。
刚才听宋南溪弹的曲子就知道她肯定也是懂琴之人,而且她说的那琴是她做的他也根本没有丝毫怀疑。
当时花高价买下这把琴的时候那个人就说了,这个世界上能弹得动这把琴的人,只有那个亲手做琴的人了。
老先生现在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玩具要跟好友分享的孩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的神色。
宋南溪见此,伸手抚琴,随便弹奏了一曲。
“先生的这几把都是上等古琴,适合珍藏。”
宋南溪弹奏完之后实话实说,这些琴也确实都价值不菲,随便一把都能卖到上千万的价格。
“宋小姐的琴艺真是让人惊叹,刚才听了一首已经十分震撼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有这个荣幸?”沈亦言适时地插嘴。
傅景尧倒是坐的人模狗样的,狐狸眸子微微挑了挑,落在了宋南溪放在琴弦上面的那纤细如玉的双手上面。
小姑娘手挺白,还挺细,扒他衣服的时候也特有劲儿。
“你们两个坐在这里干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啥也不懂就别在这里瞎掺和了。”老先生原本好好的兴致被突然打断了,没好气地道。
莫名被一起赶了出去,傅景尧一脸无语地瞥了眼旁边的沈亦言,抬脚走了出去。
“这是你上次丢的表,给你找回来了。”沈亦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儿表扔给了傅景尧。
是上次宋南溪从他手上扒下来的那块儿,里面装了定位系统,也比较好找。
“表是被一个出租车司机拿去了,司机说是一个面相丑陋的女孩儿给他的,那个女孩儿最后是在宋家老宅下的车,应该是宋家大小姐没错了,你确定那天救你的人是她吗?”
沈亦言提到这里,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宋南溪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跟面相丑陋沾一点边?
傅景尧拿着表,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在宋家的日子不好过,有时候适时的伪装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不说这表本身有多贵,就光上面的几颗钻就价值好几百万,本以为她会自己留着或者卖了,就这么被随便丢给了别人,倒还真大方。
沈亦言同意的点了点头:“听说宋家大小姐是在乡下长大的,宋家任由她流落在外十几年才把她又重新接回到了宋家,宋家人对她很苛刻。”
“她的那些丑事也都是宋家那对母女找人算计的,脸上的伤应该也是她们做的,啧,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难怪她的性子那么冷淡,对谁也不相信。”
跟宋南溪见了这几次面,傅景尧也感觉到了小姑娘对谁都带着一种戒备。
听到沈亦言的这些话,他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随即染上了一层冰霜,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也冷了下来。
宋南溪在老先生这里没有待多久,便离开了。
她本想打听一下老头的消息,没想到老先生也不知道。
说是当初老头把琴卖给他就走了,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从欧阳老先生这里出来之后,宋南溪谢绝了老先生要送她的请求,本想在路旁打一辆车回去,就看到傅景尧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口,显然是在等她。
上次是因为想要摆脱宋怀渊,着急去医院处理伤口,就随便上了一辆车。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次遇到这两人,她跟那两人也不熟悉,再坐他们的车也不合适。
就在宋南溪正准备去路旁打车的时候,沈亦言将车子开到了她面前。
“宋小姐,这么巧啊,要不我们送你一段,这里不好打车。”
沈亦言朝身后看了一眼,就看到傅景尧又人模狗样的一脸悠闲的靠在后座上,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这狗东西,明明刚刚就是他自己要把车停在这里等人家的,现在倒好,一句话都不说?
从宋南溪跟着老先生过来时,傅景尧就注意到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唇色有些泛白。
虽然她也在极力的掩饰着,但也瞒不过傅景尧这只老狐狸。
虽然不清楚她身上的伤在哪,但那么严重的伤如果不经过仔细处理,只靠那些伪装,时间长了肯定是会感染的。
宋南溪腹部的伤确实是有点感染了,她的伪装术虽然能暂时瞒过其他人,但捂在伤口上的东西毕竟不透气,时间长了肯定会感染化脓。
从老先生那里出来之后,就感觉到身子越来越重,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本想打车去医院,但听到沈亦言的话,最后道了声谢,还是打开车门坐在了后座上。
本以为能撑着去医院,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刚坐上车没多久便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她坐上车后,傅景尧也一直观察着她,发现她晕了过去,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烫的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指尖,面色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