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踏进庙门,一股浓重的灰味和臭味传来,两人赶紧掩住了鼻子。这破败阴森的环境让青烟心里发怵,她紧张地问道:“夫人,这地方好可怕,怎么会有人啊?”韩瑜然也疑惑地四处张望,按照前世的记忆,胡雪牛此时还是个乞丐,应该就住在这个破庙里。庙中歪倒着一张供桌,桌旁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青烟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些稻草,突然露出一只脏兮兮的人脚来,把她吓了一跳。稻草中的人正在睡觉,被青烟这么一踢,立即从稻草里跳起来,吼道:“干什么踢人?我睡个觉也碍你事了?”
马车返城时,韩瑜然特地关照车夫,“请绕道从城南的土地庙走!”
青烟赶紧提醒:“夫人,城南土地庙早就荒废了,没人去那儿祭拜的!”
韩瑜然摇头,“不是祭拜,而是去找一个人。”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夫人,咱们到了!”
青烟先下了车,小心翼翼地搀扶韩瑜然下车。
韩瑜然打量着周围,土地庙因为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庙墙周围荒草丛生,庙墙坍塌,处处断壁残垣。
庙檐下结着密密匝匝的蜘蛛网,庙内佛像的金身也早就支离破碎。
两个人刚踏进庙门,一股浓重的灰味和臭味传来,两人赶紧掩住了鼻子。
这破败阴森的环境让青烟心里发怵,她紧张地问道:“夫人,这地方好可怕,怎么会有人啊?”
韩瑜然也疑惑地四处张望,按照前世的记忆,胡雪牛此时还是个乞丐,应该就住在这个破庙里。
庙中歪倒着一张供桌,桌旁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青烟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些稻草,突然露出一只脏兮兮的人脚来,把她吓了一跳。
稻草中的人正在睡觉,被青烟这么一踢,立即从稻草里跳起来,吼道:“干什么踢人?我睡个觉也碍你事了?”
稻草里跳出来的人确实是个乞丐,脸上脏兮兮的,头发结成了块,衣服上到处是破洞。
虽然他这副形象与前世那个豪掷千金的京城首富胡雪牛简直云泥之别,但韩瑜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嘴角微微上翘,笑着说道:“觉有什么好睡的,睡觉比赚银子还重要吗?”
乞丐狐疑地盯着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问韩瑜然,“谁赚银子,我老牛吗?”
韩瑜然点头又摇头,“不是你一个人赚,是我们两个一起赚!唉,你是不是说过只要给你一千两银子,十年之内,你一定会把他变成一百万两?”
“你信?”乞丐眼睛瞪得像铜锣一样大,这话是他在街边与其他乞丐聊天时说得大话,他自己都没放心上。问题是,他一个乞丐讲得话,她这个大户人家的贵妇人怎么会知道?
韩瑜然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前世胡雪牛的创业史广为流传,他做乞丐时的这句经典语录更是被传得人尽皆知。
“我当然信!”韩瑜然心想,你还是小看自己的能力了,给你一千两,你顶多用个两三年就能变成一百万两。
她接着说:“不过我给你的不止一千两,而是五千两,还有几家铺子,我就等着你十年后给我变成一千万两!”
胡雪牛咕嘟一声咽了口很响的口水,这个不明来历的妇人真是比他自己还要相信自己。
韩瑜然看胡雪牛不说话,笑了笑,“怎么了这是?怕了?” 胡雪牛立即把一个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嘴里连连说道:“不怕不怕!我老牛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甚好怕的?大不了赔你贱命一条!”
韩瑜然摇头,“我可不要你的贱命一条,我要的是一千万两银子。”
说着,她拿出一个名帖交给胡雪牛,“拿着这个去城西韩记米行找管事的,以后你就是米行的掌柜了。铺子里我已准备好了五千两银子,这些银子全部用来买米。”
说完,她也不等胡雪牛的答复,便举步往庙外走,庙里空气污浊,她早就受不住了。
直到她和青烟的身影走出了破庙,胡雪牛还不相信自己的遭遇,他碰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贵妇人,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家米行的掌柜。
一上马车,青烟赶紧问韩瑜然,“夫人,那个乞丐真能做得了米行的掌柜?”
韩瑜然点了点青烟的额头,“人不可貌相,这乞丐厉害着呢,是个经商奇才!”
“哦!”青烟有些疑惑,她可没看出这乞丐像个经商奇才,“夫人,那五千两银子,是咱们手里所有的银子了,你真的要全让他买成米?”
韩瑜然淡淡一笑,“很快会有一场大暴雪,到时候粮价肯定会飞涨,多买些米囤着,必定能大赚一笔!”
“真的吗?”青烟将信将疑,夫人今天很神通广大的样子,仿佛什么都能预知似地。
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激烈的马蹄,韩瑜然掀开车帘往外看,又是锦衣卫的人。
青烟低声问道:“夫人,顾大人回来了,他还会来找你吗?”
韩瑜然放下车帘,轻轻叹了口气,顾寒当然还会来找她,上一世他便没有轻易放过他。
她和他的关系还要纠缠很长一段时间。
“也许他一时还想不到你,今天他不刚刚才抓了个新娘子?”想到上午看到的事,青烟脸上的担忧少了些。
前世,顾寒刚回京的十来天没有来找她,她那时的确听说他抓了个新娘回府,宠的很。
“不去管他,该来的总躲不掉的。”韩瑜然淡淡说道。
顾寒不放过她,一定不是在意她,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玩物。
他一天不厌倦自己这玩物,她便不能安宁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