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军还是第一次被无视,心里的无名之火爆棚。“冲,兄弟们拿下,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朝廷的贪官污吏,这些东西都是用我们的血汗钱买的,理应就是我们的。”最开始站在路上阻拦的男人义愤填膺,原先的胆怯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理直气壮的觉得这些物资该是自己的。“啊!杀啊!”几十个男人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冲着流放队伍汹涌而来,官差们早就拔出刀严阵以待,只等待老大一声令下。林月关注到有些难民满脸通红,走路还有点摇晃,一看就不是很正常,这是发烧了。
有了这一出,队伍中不知好歹的、抱有各种小心思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基本上都拧成了一股绳子做到了令行禁止。
杨大军带着流放队伍经过了三个大城市,也遇到了很多的难民队伍,精神面貌也是一次比一次差,经过的地方,也只看到田地被冲毁,房屋被冲垮,浑浊的大水虽然已经成为宽阔流畅的河流,但它带来的伤害还是遗留了下来。
依河而建的村子、城镇基本上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洪水退去,裸露的土地上留下了野兽、人的尸体以及一些杂物垃圾,活下来的人全部离开原地,没有人清理这些垃圾,随着时间的推移,腐烂、恶臭,从而产生大量的病菌,路过的流放队伍则是戴着酸臭味的口罩匆匆离开一个又一个曾经人类的聚集地。
但是洪水波及的范围实在太广,几乎的每座城池前面都蔓延着皮包骨的难民,原本青翠欲滴的山峰也被薅秃了,变成了黄秃秃的一片,看上去很是荒凉。
半个月的时间,流放队伍埋头赶路,不敢耽误一点。
“站住,把吃的都交出来!”
衣衫褴褛,身材瘦弱,面黄肌瘦的一个男子挥舞着一把菜刀,眼神凶狠的看着众人,不过他颤抖的双腿还是透露他内心害怕忐忑的事实。
“让开,五个数内就不和你计较。”
这些天已经遇到了太多拦路抢劫的难民,这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没什么战斗力,他们遇到的最厉害的最厉害的也就是有点狩猎、功夫在身的,不过这样的队伍也不屑来抢劫,他们都是组织队伍在山上狩猎,摘果子等。
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会遇到,严重了阻碍了前进的速度,杨大军有些不耐烦。
“兄弟们,出来,今天逮到了一只肥羊。”
拿菜刀的男人眼神都粘到那些鼓鼓囊囊的包裹上,根本没有听见杨大军的话,直接招呼兄弟们直接出来,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好像这些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呼啦啦!”
隐藏的树林里跑出来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基本上头拎着锄头、菜刀、木棒等,也都凶狠看着马匹上驮着的物资。
强烈的视线让马儿不安的打着响鼻,马蹄子不停的刨着地面。
“我让你们让开是没听到吗?还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杨大军还是第一次被无视,心里的无名之火爆棚。
“冲,兄弟们拿下,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是朝廷的贪官污吏,这些东西都是用我们的血汗钱买的,理应就是我们的。”
最开始站在路上阻拦的男人义愤填膺,原先的胆怯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理直气壮的觉得这些物资该是自己的。
“啊!杀啊!”
几十个男人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冲着流放队伍汹涌而来,官差们早就拔出刀严阵以待,只等待老大一声令下。
林月关注到有些难民满脸通红,走路还有点摇晃,一看就不是很正常,这是发烧了。
“停,不要让他们近身。”
林月特地加大了音量,官差们都听见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听见她的语气那么急切一定有什么原因。
林月快速的来到杨大军的马下。
“大人,这些人里边有些看着不太正常,好像发热了,很有可能是疫病的潜伏期,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了,不然麻烦大了。”
杨大军脸色一变,没想到瘟疫这么快就显现出来了,倒霉的是还直接撞上了,今年也不知道犯了哪位太岁,一直没好事。
“速战速决,尽量不要和他们直接接触,所有人上口罩,准备全速前进。”
既然对方咬着他们不放手,他也就不客气了。
“噗、噗。”
锋利的大刀直接砍在人的身上,血液狂飙,残肢乱飞,杀得难民胆寒。
官差们并没有留手,给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里又跑出来很多人,他们也是面红耳赤,走路虚浮,一副丧尸围城似的惨样。
“啊!你们住手,求求你们了。”
“大人,我们错了,我们走,我们马上走。”
“呜呜呜,儿啊!都是为娘的错,要不是为了娘,哪里需要你拼命,啊,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颗头悲切的哭着,也直接冲上来死在了刀下。
“天啊!官差杀人了,杀人了。”
“没天理了,现在当官的都开始随便杀人了,我要去京城告你,我要去告谕状,我要让皇上知道他下面的官员是怎么草菅人命的。”
一个明显要干净一些的女子大义凛然,显然是对目前的局面超出了她的预期。
“哼,再说一遍,让开。”
杨大军挥刀砍死一个人后,淡定的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子,一点也不为所动。
“你们不怀好意,难道要我原地束手就擒吗?”
双方对峙,各不相让。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个难民直接倒在了地上,停止了呼吸。
“啊!这是瘟疫,大人我们马上走,走啊!”
“呜呜呜,我不要感染瘟疫,我不要死。”
“这些贱民,这是要拉着我们一起死啊!”
“救命,娘,赶紧给我喷一层醋,呜呜呜,一定要有作用!”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流放队伍一下子就乱了,戴着酸臭的口罩,眼泪都飚出来了,但为了能够活下来什么都能够忍。
所有的流犯都恨不得离那些难民八丈远,瑟瑟发抖的躲在一旁,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走得快一点。
也许是现场太过刺激,有一就有二,很快对方就倒了一大片。
“你们生了疫病也敢出来招摇过市,也不怕整个大乾因为你们全都染上瘟疫,真是鼠目寸光的贱民,没有一点的爱国之心。”
言官言成玉面对这些蛮不讲理的刁民气得吹胡子瞪眼,义愤填膺的对骂。
他儿子使劲儿的抱着老爹的胳膊,要不然他真的会凑到对面难民身上去。
“我问你们,他们发热了几天,是什么时候发热的,去过什么地方,哪里还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