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真的要和裴宴离婚,我哪儿会真的如了江染的愿。我知道我和裴宴的隔阂太大,他也知道我是个很要强的人,我骤然服软,裴宴不会信。他的防备心很强,会觉得我又在耍什么把戏。我不过以退为进,打消他的戒备心。从我不甘心的那一刻,我就想的很清楚。我能做到最大的复仇,就是把同等的膈应还给江染。让裴宴余生都在愧疚中度过,永远哽在他们中间。这些的第一步,就需要我先和裴宴和好。我放下怀中的小狗狗,拍了拍他的头。
10
早晨醒来时,裴宴就在身旁,没有去工作室。
他手支着头,目光清亮的看着我。
【怎么醒这么早,再睡会吧。】
我摇摇头:【睡够了。】
顿了顿:【阿宴,我们今天去把离婚的事办了吧。】
裴宴一百个不乐意,他仍旧觉得他对我是满满的深情。
他开始讲起我们的曾经,讲起我曾经对他的好。
恶心的我想给他两巴掌。
既然他还记得我对他的那些好,那凭什么还要伤害我。
说的最后,裴宴又红了眼眶。
自己逃避般,拿上衣服就仓皇的出了门。
行至门口,还哽咽着:【颂颂,我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
裴宴出了门,我又吃了两颗止疼药。
去看我捡回来的小狗。
它优哉游哉的趴在窝里。
见我去了,它高兴的晃悠着尾巴,眼珠乌亮。
我嘴角也多了两分真切的笑。
【崽崽,我们一起去阳台晒太阳吧。】
我没有给它起名字,怕他听惯了,以后去了新家换名字又要适应。
我抱着它去了阳台,也学着它悠哉的晃悠着腿。
我并没有真的要和裴宴离婚,我哪儿会真的如了江染的愿。
我知道我和裴宴的隔阂太大,他也知道我是个很要强的人,我骤然服软,裴宴不会信。
他的防备心很强,会觉得我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不过以退为进,打消他的戒备心。
从我不甘心的那一刻,我就想的很清楚。
我能做到最大的复仇,就是把同等的膈应还给江染。
让裴宴余生都在愧疚中度过,永远哽在他们中间。
这些的第一步,就需要我先和裴宴和好。
我放下怀中的小狗狗,拍了拍他的头。
起身走向阳台一角的几个巨大收纳箱前。
费力的将他们都搬下来打开。
里面有很多小玩意,贵的不贵的都草草的收纳在里面。
大部分都是裴宴送我的礼物,也有一些是我们一起买回来的。
我将里面粉白半人高的小熊抱出,放在了显眼的沙发上。
又将几个箱子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摆在屋内各处。
做戏总要做全套,这样裴宴才会觉得我是真心想回到过去。
空箱子的最底下,静静地躺着一串红.豆手串。
江染说裴宴给她买了最新珠宝,我半点都不羡慕。
但我曾羡慕过她拥有20块钱的红.豆手串。
他们刚分手时,裴宴每天都握着他们共有的手串。
嘴上说恨江染,却天天把红.豆放在心口,思念着她。
后来我和裴宴在一起,那个手串也自然而然的消失。
倒是不想,会在压箱底的地方出现。
我将手串打了个结,系在了小狗崽的腿上。
它不断地蹬着脚,嫌弃的模样逗笑了我。
肚子有些饿,我拿出手机点了碗粥。
吃着吃着,胃部的疼痛又骤然袭来,我直不起身,冲到卫生间干呕了起来。
太久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满嘴的血腥气。
小狗崽一路跟着我跑到卫生间,尖锐的汪汪叫,前腿不断往我身上扑。
疼痛缓解,我低眸,它见我看它,又忽的安静了下来,哼唧哼唧的叫着。
像是在问我怎么了。
我木然的将它抱进怀里,它用毛茸茸的脑袋使劲蹭我,小小的身子温热。
我抱着他,忽然就难过了起来。
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确实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