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早上你是不是让我戴金簪子。”夏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头。“早上你就把簪子拿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是放在最上面的,为什么现在簪子是放在最底下。”秦南柚这么一说,夏儿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小姐,咱们走后房间有人来过?”肯定有人来过。秦南柚扯嘴笑笑,看来这些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呀。就连小人行径也做的出来。亏还是相府。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也敢使小动作。秦南柚用手帕捏住簪子放在鼻翼前嗅了嗅,除了平时用的洗发膏的清香味外没有其他味道。
束山可还没有这样新奇的体验,在萧绎身边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同他一起吃饭过,虽然胆战心惊,但这种感觉的确很新奇。
这还得感谢王妃呢。
秦南柚就发现束山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感谢。
有秦南柚在,萧绎吃的都比平日里要多不少,主要是看见这丫头就有食欲,不知不觉就吃撑了。
平时只不过是裹腹,这次是真的在享受美食了。
吃过饭,萧绎送秦南柚回去,神色有些凝重。
“我需要去琼州府一趟,估摸着要三个月左右,我会把束山留给你,我不在京都时,他可以代表绎王府和我。”
秦南柚心里咯噔一下。
琼州府,是大元朝和北辽国接壤的地方,大战争没有,小摩擦不断,还是因为萧绎一直镇守在这里。
“在相府不开心了就去王府,那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秦南柚眼眶有些酸涩。
明明这种话都是长辈对晚辈说的,可到她这里,居然是未婚夫对自己tຊ说。
“束山跟了你这么多年,默契度也更高,琼州府凶险万分,让他跟着你吧。”
“可你这边…”
萧绎有些犹豫,京都他能信得过的人不多。
束山是最信任的一个。
只有把束山留在她身边,他才能放心。
“你放心吧,我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了,没有人可以欺负得了我。”
秦南柚只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然后又把那些药材扒拉一遍,东瞅瞅西看看的。
“这是窜稀的,这是解毒的,这可以做蒙汗药,这个可以让人浑身瘙痒难耐……”
秦南柚努力的告诉他,她是可以自保的。
萧绎的面容越来越柔和,他要把秦南柚手舞足蹈的深深的刻在他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不能和她见面,可不知道怎么熬呢。
“好,束山我带走。”
秦南柚这才停下吧啦吧啦的小嘴。
反正他手头上还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多留下些也可以。
束山跟他去琼州府,确实可以帮他做不少事情。
“什么时候出发?”
“明早。”
“会有危险吗?”
在她的印象里,边关都是硝烟弥漫,战火不断的,你偷袭我,我偷袭你。
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把萧绎放在了心上。
“不会。”
那就好。
马车从摇摇晃晃到停下,相府到了。
“我到了,那我回去了。”
“好。”
萧绎把秦南柚送下车,看着她上台阶,渐渐离他远去。
“你会送我吗?”
束山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眉。
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怎么听他的语气还有些小委屈。
以前别说是有准备的去琼州府,就是半夜临时出发,顶着大雨大雪也有过。
秦南柚站在台阶上回头,身后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金光。
“明早,我在城门口等你。”
说罢,她就进了大门。
萧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回,“好。”
“主子,回去吧。”
哪有一个王爷现在相府门口当望妻石的。
他们还得回去准备东西呢。
三个月,是最快的时间。
秦南柚回到听雨轩,回想起刚才萧绎的最后一句话,语气里的不确定性和小小的委屈展露无遗。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战神王爷居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小姐,虽然回了院子,但您脸上的表情也要稍微收敛一些,咱们可是大家闺秀。”
秦南柚擦擦嘴角,“夏儿,等你恋爱了你就知道了。”
恋爱?什么是恋爱?
正要请教秦南柚,就看到她蹦跳着回房间了。
这小姐,最近总是冒出些稀奇古怪的话来。
让人捉摸不透,经她一解释吧,又好像简单易懂。
“夏儿,夏儿,快进来。”
房间里的秦南柚声音有些急促。
夏儿三步并两步的进了房间,“小姐,怎么了?”
秦南柚把装药材的包袱放在茶桌上,直直的看着梳妆台。
夏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如若秦南柚没有强迫症,她或许也发现不了。
但她对东西的摆放是有自己的一套手法的,什么东西摆在那里,摆成什么样子都是她来定的。
就连夏儿也不能动梳妆台。
但很明显,梳妆台上装簪子步摇的匣子被人动过。
“夏儿,早上你是不是让我戴金簪子。”
夏儿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点头。
“早上你就把簪子拿出来了,按理说应该是放在最上面的,为什么现在簪子是放在最底下。”
秦南柚这么一说,夏儿好像也发现了不对劲。
“小姐,咱们走后房间有人来过?”
肯定有人来过。
秦南柚扯嘴笑笑,看来这些人,实在是等不及了呀。
就连小人行径也做的出来。
亏还是相府。
在天子眼皮子底下也敢使小动作。
秦南柚用手帕捏住簪子放在鼻翼前嗅了嗅,除了平时用的洗发膏的清香味外没有其他味道。
无色无味,学聪明了。
不过能放在簪子上的毒闭着眼睛也能猜到。
“现在怎么办小姐。”
“没关系,想玩咱们就陪她玩玩呗。”
秦南柚倒是不在乎,跟她一个用毒高手玩毒药,不好意思啦小兄弟,你进了我的坑怎么可以轻易出来呢。
秦南柚和夏儿一整天照常生活,一头扎进买的药材里就开始制毒,看是那几人魔高一尺,还是她道高一丈。
皇宫。
萧绎从相府离开后直奔御书房。
这次去琼州府归期不定,最快也需要三个月,现在相府情况不明,他必须要给她安排好后路他才能放心离京。
“以前要离京前不都是去皇陵吗?怎么有空来找朕。”
皇上批阅着奏折,头也不抬。
房间里就兄弟二人。
萧绎也放松了些,自己倒茶。
“想皇兄了。”
皇上放下笔,诧异的看萧绎。
这冷面阎王长嘴了?居然会表露心声了。
皇上先肯定点头,随后又否定的摇摇头。
他最不喜欢宫中的压迫感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朕做?”
“我明日出发去琼州府,没在京都这段时间,就劳烦皇兄帮我照顾下她。”
自家兄弟,连客气两句也懒得。
“她”是谁,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