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不过快七点了,我去厨房做饭。”“不用。”陆屿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来做,晚晚去陪我。”陆屿这个人性情收放自如,他不想让人察觉到的情绪,哪怕另一人坐在他对面,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今天的陈宛念便是这样。从做饭到吃饭,她丝毫没有察觉陆屿情绪有什么不对。深夜一点。将一床的凌乱清理干净后,陆屿拉开了床头柜,在收纳柜中翻出银针,将里面所有的小雨伞全部扎上了洞。银针很细,扎在小雨伞的包装袋上,几乎看不到针眼。
十分钟后。
陈宛念挂断电话,翻阅着之前整理的资料,快速选定一个课题,打算接下来尽快发表一篇期刊。
在国外的那几年,虽然发表的论文和期刊不少,但那些稿费全部被投到了实验室中。
不管是她也好,或者谢砚铭也好。
一时之间都拿不出十个亿。
她和谢砚铭都痴迷医学研究,几乎将所有的钱都砸了过去。
平时他们又没有需要大量用钱的地方。
也从没想过存钱。
谢景州弄的十个亿的违约金,一时间,真的挺棘手。
敲定课题方向后,陈宛念关了电脑,打算去厨房做晚饭。
她刚出来门,就在门口碰到了从书房出来的陆屿。
陈宛念怔了下,看向陆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屿所有的情绪已经尽数敛去。
神色如常地走向陈宛念,一如既往地将她拥进怀里,薄唇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回来有一会儿了,刚才有份文件急需处理,就去书房了。”
说着,他低头看着陈宛念,“晚晚饿了么?”
“还好,不过快七点了,我去厨房做饭。”
“不用。”陆屿拉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来做,晚晚去陪我。”
陆屿这个人性情收放自如,他不想让人察觉到的情绪,哪怕另一人坐在他对面,也感觉不到他的情绪变化。
今天的陈宛念便是这样。
从做饭到吃饭,她丝毫没有察觉陆屿情绪有什么不对。
深夜一点。
将一床的凌乱清理干净后,陆屿拉开了床头柜,在收纳柜中翻出银针,将里面所有的小雨伞全部扎上了洞。
银针很细,扎在小雨伞的包装袋上,几乎看不到针眼。
就算陈宛念拿着小雨伞对着灯光看,也不会发现上面的针孔。
为了有效果,陆屿特地在每个小雨伞上都扎了几十个洞。
就差恨不得将它们扎成马蜂窝了。
***
上次在华林医院回来后,由于临市的分公司出了些纰漏,谢景州和特助邢航当天便离开了湘城。
等了谢景州好几天的陈瑞禾,听说谢景州回来了,拿着那枚戒指就冷着脸去了谢氏集团。
邢航正在总裁办整理接下来需要用的会议资料,突然,门“砰”的一声,被用力从外面推开。
邢航连忙回过头去看。
当看到是陈瑞禾后,他眸色动了动,即将出口的训斥随之咽了下去,转头看向了站在落地窗前的谢景州。
见陈瑞禾一副讨债的表情,邢航识趣地将所有资料规整好放在办公桌上,
随后动作麻溜地出去了。
走的时候还很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看着粗鲁闯进来的陈瑞禾,谢景州眉梢下意识拧起。
“什么事?”
他声音很淡,手中端着一杯黑咖啡,来到办公桌后坐下,公事公办地看向陈瑞禾。
憋了好几天,因为戒指的事堵在心里的这口气本来因对谢景州的思念已经渐渐淡化了。
但现在看到他这种冷淡的表情,那闷气就像一团烟花,瞬间在胸腔炸了开来。
她将那枚戒指狠狠拍在了办公桌上。
“谢景州,你不是说你对她只是逢场作戏吗?你为什么跟她求婚?!”
那天回到陈府后,陈瑞禾第一时间就将戒指摘了下来,仔细寻找戒指内环有没有所谓的字母。
这么一找,还真有。
正是陈宛念名字的首字母缩写,后面还跟了三个英文字母。
——FJZ
——谢景州
SWC&FJZ。
陈瑞禾现在想来还觉得讽刺。
谢景州口口声声恨陈宛念,却在八年来,对陈宛念百般维护,万般宠爱。
去年更是订了这么一个刻着两人名字的戒指去和她求婚!
陈瑞禾很早之前就喜欢谢景州。
但谢景州的眼里心里全是陈宛念。
直到有一天,他跟她说,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她陈瑞禾,不是陈宛念。
陈瑞禾心里的羡慕嫉妒这才平息了几分。
后来,她终于等到了谢景州和陈宛念决裂。
她也等到了谢景州和她订婚。
陈瑞禾本以为今后陈宛念再也不会横在她和谢景州之间,
可现在,却又出现了这么一只钻戒。
陈瑞禾此刻满心都是滔天的嫉妒与怨恨。
自然也就没有发觉,谢景州在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间,就变了脸色。
直到他将戒指握在手里,用最冰冷阴沉的语气对她说:
“戒指你哪来的?”
陈瑞禾捏紧双手,她目光看向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小抽屉。
“前几天你出差的时候,我在里面看到的。”
她那时以为这只戒指是谢景州送她的订婚戒。
听到她这句话,谢景州当即拉开了那个小抽屉。
包装精致的丝绒盒里,空空如也。
男人慢慢收拢手心,钻石的棱角扎的掌心刺疼。
“景州哥哥,你不该和我解释解释吗?你为什么和她求婚?”
陈瑞禾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强忍着眼底的泪,质问着面前默不作声的男人。
好一会儿,谢景州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
猛地合上抽屉。
那声音,震得陈瑞禾眼中的泪水颤了颤。
“陈瑞禾,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谢景州从未将话说的这般难听过。
这一瞬间,陈瑞禾脑子都有些懵。
“景、景州哥哥,你说什么?”
谢景州站起身,阴厉的眸紧盯着陈瑞禾,眼中的厌恶毫不遮掩。
“陈瑞禾,你别以为我和你公布了订婚婚讯,你就真的成了谢家的女主人了!”
陈瑞禾面色瞬间煞白。
而谢景州的声音还在继续。
“陈瑞禾,你最好记清一点,我的未婚妻,今天能是你,明天就能是别人!”
听着他这句话,陈瑞禾身体重重晃了下。
她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谢景州。
“可是,景州哥哥……你明明说过你喜欢……”
她话没说完,谢景州冷漠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我选你,只是因为你是她在乎的堂妹。”
“我选你,能让她更疼,我给她的报复能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