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实话?”“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言听强作镇定。“啪、啪!”承衍洲向她身上丢了两个小小的监听器。“藏得够隐蔽的啊。都监听到我这了,你想从我这听到什么?直接问我好了。”承衍洲的声陡然转冷。“还有杨锦华的事,以及和我爷爷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你就开始得寸进尺,是吗?”“你知道去那里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我爷爷城府有多深吗?十个你都不是他对手!”“如果不是我的人在压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那气定神闲地健身?嗯?”
如果妈妈的情况能撑到言听把她顺利救出,并转移到国外的医院继续接受救治就行。
至于高昂的费用……
想搞钱的话,对于言听这种人来说,万不得已用点非法小手段“黑”一下别人的账户,倒也不是很难。
要黑,肯定是要黑承家的。
言听还没等到有机会有下一步行动,就收到了承衍洲的电话通知:
搬回二楼,和他继续做邻居,杀她个措手不及。
说让她滚出去就滚出去,说让她滚回来就滚回来,拿她当什么啊?
“为什么啊?你又抽什么疯?”言听很不爽,恨不得直接挂了电话。
“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比较放心。”承衍洲的话语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那你应该把我带秦城去啊。”她抬杠。
“不方便。”承衍洲冷冷地说。
在秦城应酬多,而且他要经常和陈鹤年打交道,陈定祈这小子对她也有好感。
这对父子俩都虎视眈眈的,所以,不方便。
言听惦记着自己要是上去了,下面的李显怎么办,照顾他吃喝拉撒就不像之前那么方便了。
言听也曾想过要把他找机会放了,但现在风头还没过,不太放心。
她也问过李显,他就这样失踪了,李胜那边会不会掘地三尺去找他。
李显无所谓地回答:“暗地里会找,但我毕竟是个没有身份的小卡拉咪,实在找不到估计也就算了。”
言听感觉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只是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
她目前也拗不过承衍洲,只得先按照他的意思来,在搬走之前安抚了李显。
李显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姐你可别把我给忘了啊。”
“放心,不会。我会想一个办法让你全身而退的。”言听承诺。
搬回了二楼,言听很想伺机刺探一下承衍洲的那间神秘书房,没准会有什么大收获。
可是听说那里是有红外线感应的,外人一踏入就会拉响全屋警报,戒备极其森严。
现在至于冒这么大险吗?好像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
承衍洲在秦城的日子,忙到脚不沾地,能抽出来的那点可怜时间都花在言听身上了。
他的秘密武器之一——安插在爷爷身边的管家张伯一直尝试联系他,想给他更新最新的情报,都没来得及与之深入沟通。
张伯人称张灵通,曾经在黑道人脉甚广,只要是他想打听的事儿就没有打听不来的。
后来因为一些事被仇家惦记上了,妻女都被杀害,他自己孑然一身地投靠了承家,又因缘际会和承衍洲交集颇深并为其所用。
承衍洲这次回北清都没有先回濮园,第一件事就是秘约张伯,面对面深聊了一番。
关于爷爷那些事的最新进展,关于言听。
承衍洲听完,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
“好,关于李胜那边的调查还要麻烦张伯帮忙挡一下,言听这边我来处理。”他最后说道。
两个人各自散去。
承衍洲回到家的时候,刘妈很惊讶,因为他事先并没有通知。
刘妈告知他言听在健身房训练,没有什么异常。
呵呵,好一个没有什么异常。
濮园的这些佣人和安保,有一个算一个,可真够废的啊,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言听出来进去的如入无人之境,竟然没有任何一个人察觉和他报告。
不过也是,言听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关住?
承衍洲冷冷地看了刘妈一眼转身就去了健身房。
这间健身房占地面积巨大,几乎占了别墅的一整层。
承衍洲进来的时候,言听在做负重训练,满身大汗,透过镜子与他不期对视。
她还是照着计划完成了这组动作,才放下器材对他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
“这是你的地盘,我怎么配说这种话。”她低头摘下训练手套,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汗水,健身衣盖不住那个纹身,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有种别样的性感。
不知道怎么的,言听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等着承衍洲进一步出招,但他没有,转身就走了。
莫名其妙。
晚上她本来要找机会给李显送饭,但刚出门就被承衍洲叫到他房间去了。
言听以为又要“侍寝”,想着赶紧速战速决。
可承衍洲却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毛骨悚然地看着她。
“我离开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点什么?”承衍洲突然说。
“你中间不是回来了好几次吗?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期待听到什么?”
“一些……实话?”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有话就直说,不要搞这些弯弯绕绕。”言听强作镇定。
“啪、啪!”承衍洲向她身上丢了两个小小的监听器。
“藏得够隐蔽的啊。都监听到我这了,你想从我这听到什么?直接问我好了。”承衍洲的声陡然转冷。
“还有杨锦华的事,以及和我爷爷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你就开始得寸进尺,是吗?”
“你知道去那里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我爷爷城府有多深吗?十个你都不是他对手!”
“如果不是我的人在压着,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那气定神闲地健身?嗯?”
原来承衍洲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样瞎折腾!
“对,没错,我是背着你做了很多事,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把我交给你爷爷是问?”
“你之前说要帮我打听我妈妈的下落,你打听哪里去了?我指望你什么?”言听毫不留情地控诉他。
“我有我的计划。你太不知死活了!”
“你的计划是什么?就是看着你爷爷干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置若罔闻,或者你也是其中的帮凶?”
承衍洲咬着牙说:“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不要那样说我爷爷,他再怎么坏,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言听红着眼:“我妈妈,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们两个就这样红着眼,无声地对峙了良久。
“唉。”最后承衍洲叹了口气,妥协:“我会去和我爷爷好好谈谈,但你要听话,先不要贸然行动,不要给我惹祸了,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