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陆栖瑶,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僵。徐凡先朝她奔了过来:“陆姑娘,我并非故意要同你抢穆兄的,我也说了,上一辈的婚约不必作数,可……”“哪能不做数?”老夫人站起来,掷地有声,“你一家人只剩下了你一个人,我们穆家自然要履行诺言,不能让你继续流浪!”“老夫人的怜爱之心,凡儿记在心里,实在不必以婚约作陪。”徐凡看起来也实在是苦恼至极。老夫人眼神却更为怜爱了,她叹了口气:“可你喜欢无忧,我哪能忍心让你孤身一人?”
那穿着一袭浅紫色罗裙的女子。
竟是恢复女装的徐凡!
见到陆栖瑶,徐凡下意识起身来,急忙喊了她一声:“陆姑娘。”
老夫人随之回头。
见到陆栖瑶,老夫人脸色微微一僵。
徐凡先朝她奔了过来:“陆姑娘,我并非故意要同你抢穆兄的,我也说了,上一辈的婚约不必作数,可……”
“哪能不做数?”老夫人站起来,掷地有声,“你一家人只剩下了你一个人,我们穆家自然要履行诺言,不能让你继续流浪!”
“老夫人的怜爱之心,凡儿记在心里,实在不必以婚约作陪。”徐凡看起来也实在是苦恼至极。
老夫人眼神却更为怜爱了,她叹了口气:“可你喜欢无忧,我哪能忍心让你孤身一人?”
这话一出,徐凡不由自主地看向面前的人,脸上一片薄红。
陆栖瑶也愣了片刻,随即问:“老夫人,我能和徐姑娘谈谈吗?”
老夫人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
很快,后院只剩下陆栖瑶和徐凡两人。
徐凡歉疚地拉着陆栖瑶的手,“陆姑娘,抱歉,我真的没想过要拆散你们的,只是昨日老夫人发现了我随身带着的信物,她追问之下,我不想欺瞒长辈,便坦白了身份。”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来寻穆家履行婚约的吗?”陆栖瑶此刻脑子乱糟糟的,所有的事情一拥而来,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恍神。
徐凡鼻头发红:“是,我一开始的确是想来投奔穆家的,但当我看见穆兄跟你感情那般好后,我便已经决心放弃了,所以我才想参军,想以男装同穆兄相处即可,但……”
她欲言又止。
陆栖瑶便替她补充了:“但你没想到你自己爱上了穆无忧,而穆无忧竟也将你当真兄弟,让你住在穆家,更没想到穆老夫人会发现你的身份,还要履行诺言是吗?”
陆栖瑶的声音带着冷意。
徐凡拧紧了手,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抿紧唇:“陆姑娘生我气也是应当的,但感情这回事本就无法控制,穆兄人那般好,我会爱上他也不算意外,更何况我确实是先于你跟他有过婚约,我说了,若是穆家让我走我也不会说什么,我甚至也是真心祝愿你们的。”
“那你的祝愿还真是隆重。”陆栖瑶讽刺道。
徐凡便沉默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行,我承认我确实是抱了几分私心,但陆姑娘你又何尝真的配得上穆兄呢?你分明与穆兄有婚约在身,还频繁与晏淮琛往来,我实在是替穆兄看不过眼。”
“我跟晏淮琛根本就没有什么,我问心无愧。”陆栖瑶冷声道。
徐凡却笑了起来:“没什么?没什么你们半夜私会?我都瞧见了,那天晚上,你才同穆兄道别,回到家里,晏淮琛便在等着你了,你们关着门不知聊了些什么,晏淮琛走出来时跟丢了魂似的,怎么看都不可能跟你毫无关系。”
陆栖瑶脸色一点点紧绷难看起来,手攥紧了又松。
不知过了多久,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穆无忧也知道吗?”
徐凡愣了一瞬,随即道:“我同他说了,但他说要给你时间,不愿追究。”
不愿追究……
这四个字足以让陆栖瑶心寒,这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施舍,代表着他根本就不信她,却还是‘放她一马’。
而她要的,根本就不是这种无底线的施舍。
“我知道了,这桩婚约,我还给你便是了。”
陆栖瑶点点头,毫不犹豫离去。
不远处的督军府。
晏淮琛刚将奏折写好,命人回京复命。
才走出书房。
一名下人上前来,低声告知。
“千岁,陆姑娘……”
晏淮琛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陆姑娘被穆家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