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也演上了。“虽然是七郎辜负你,可也给了你不少金银财宝,家中老母安排好了,你跟了七郎一段时间,也不算委屈。”说完,他以扇掩面,把语气渐起的悲哀压下,闭眼万千痛苦,睁眼果断又狠厉:“但跨过身份逾越谢家,知道这个消息,你就不能活!是你不要怪我才对……”谢君枫这次演得还算真情实感,没跟刚刚那假惺惺的样子扯上半点边,他把一个伤感动情又狠辣心硬的男人演得传神,就是不怎么走心认真,情绪起
这是也演上了。
“虽然是七郎辜负你,可也给了你不少金银财宝,家中老母安排好了,你跟了七郎一段时间,也不算委屈。”
说完,他以扇掩面,把语气渐起的悲哀压下,闭眼万千痛苦,睁眼果断又狠厉:
“但跨过身份逾越谢家,知道这个消息,你就不能活!是你不要怪我才对……”
谢君枫这次演得还算真情实感,没跟刚刚那假惺惺的样子扯上半点边,他把一个伤感动情又狠辣心硬的男人演得传神,就是不怎么走心认真,情绪起伏太跌宕,显得略假。
两个男人互飙演技,平常那副温文尔雅、假情假意的嘴脸都遮盖在深情皮下,表演出的和自己真实的人设崩了八条街,千里马跑断腿估计都追不回来。
追匪手上的刀不知道该不该挥下,他现在看不清这是什么见鬼走向。
谁跟谁?这两人断袖?!搞在一起了?!
堂堂谢家家主,这个传说中芝兰玉树、朗月清风的如玉公子,居然还是骗人身心,骗人性命的tຊ大渣男?!
追匪恍惚了半天,这才从这场狗血剧里找到理智,恨恨地让苏卿脖子上的刀刃更进了颈肉里一分,血肉模糊。
他冷言冷语:“少废话!谢家令牌究竟在哪儿?!”
苏卿半点不把脖子上的伤当回事,他望向谢七郎,恰好对方也投过来眼神,两人看似深情款款地对视,实则都清楚对方眼底隐忍的笑意。
谢七郎无声问:时候不早了,还演吗?
苏卿也无声道:不了,多谢配合。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气氛怪异又和谐。
微风徐徐吹来,寂静的风声萧瑟,树梢传来摇曳的响动,落叶被吹拂而下,摇摇欲坠,翩翩起舞。
柔轻的风吹过谢君枫的鬓角,他的月白袖袍被鼓吹而起,缓慢舞下,修长漂亮的五指把玩着折扇,垂眸间,眉眼不经意冷了几分。
风落叶起,白袖飞舞。
破空声凛冽,一柄水墨折扇乍然飞向虚空,划破坠下的落叶,两片分半的绿叶被无情刺开,折扇在空中挥开,骨柄和纸扇隐藏起来的数柄刀刃四散而开,直冲追匪的脑门而去。
挟持追匪心里大惊,周围的人也被这样突兀的变故惊了一下,不过好歹训练有素,立马有人反应过来,上前飞出暗器打落那几柄刀刃。
谢七郎见自己的暗器被卸掉,非但没有懊悔不已,反而笑意晏晏。
“快一些。”
他说出这句话,似是催促。
“噗通”一声,一颗人头落地,尸身软塌塌倒在草地上,带血寒刀“噼啪”坠落在地。
苏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桎梏,他摸了摸脖颈上的伤口,轻蔑冷笑一声,就地捡起地上的刀刃,起身劈向奔过来的黑衣人。
刀和刀相碰,本该是材质差不多的武器,黑衣人手上却突然传来让人不能忍受的震痛,他闷哼出声,经脉被震碎成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踹下水崖,摔得粉身碎骨。
围向他的杀手们动作一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个看起来斯文俊雅的青年,一个动脑子为生的读书人……居然有这样骇人的力量?!
苏卿脖子不太舒服,伤口汩汩流出的血还是造成了点儿影响,他干咳了两声,把铁锈味生咽了下去。
他眉眼冷冽带煞,修长指间握着棕色长柄,挥刀杀人时如杀鸡宰狗,娴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