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街巷尤为冷清,虽然百姓们听沈琴的,恢复了正常生活秩序,但是路边很多店铺关门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游行队从衙门出发,松松散散走向了市集。天气炎热,衙役们本就不想得罪乡亲们,更加垂头丧气,还没有沈琴这个披枷带锁的犯人看来精神。胸前挂了“庸医害人,天理难容”牌子倒也没啥,只是字写的丑陋无比。浩儿满脸泪痕跟在沈琴身边。沈琴步子踏的安静祥和,不卑不亢,浩儿却一步三顿,还要被衙役推几把才走。
带着哭腔的女尖音传了起来,
”我们是来报官的,刚刚挤不进来,就是沈琴这个庸医,把妾身的官人给害死了!”
沈琴抬起身,看到面前的正是之前关扑店的老板娘,她用黑纱遮住了秃顶的头发,拿着手帕抹着泪,身后跟着鹤堂主、丫鬟小翠和家奴阿牛。
进了衙门,老板娘就对何县令一顿哭诉,据她所说,早起朱老板喝过沈琴所开的调理药方后,就出现口舌发麻,恶心、呕吐、腹泻等,然后就一命呜呼了。
她当时还急忙叫了鹤堂主过来抢救,鹤堂主确定是附子中毒的症状,小翠、阿牛都可作证。
何县令问她还有没有其他人目睹了,老板娘就说,当时邻居也在,待把邻居传上堂来,沈琴发现,竟是溺水女孩的母亲王巧儿。
王巧儿称自己当时给老板娘送自家的鸡蛋,恰巧也目击了此幕。
何县令和李师爷,表面一本正经的断案,心里都乐开花,本来还在琢磨到底怎么写罪状呢,这回好了,直接出人命了。
当然,他们根本不给沈琴辩解的机会,草草就下了审判,脊杖二十,刺配岭南。
眼看彻底消除了这个挑衅自己官威的家伙,何县令高兴的脸都快绷不住了。
行刑前,李师爷又出了个馊主意,说是得让沈琴先去游行,不然脊杖后就走不动了。
何县令立刻来了兴致,“游行?怎么个游行法?”
李师爷眼冒精光,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tຊ看来这百姓啊,都被这沈琴给唬住了,明明是个见死不救,还害死人的庸医,他们非得说是神医,下官都差点上当,得让这沈琴身上挂个庸医的牌子,然后让徒儿去喊他师父是骗子,是庸医,医死了人,让老百姓看穿他的真面目。”
何县令一听乐了,这主意好,本来他也担心老百姓万一反了天,自己乌纱帽不保呢。
如此侮辱人格之事,就让沆瀣一气的两货愉快决定了下来,李师爷还主动请缨去执行此事。
今日街巷尤为冷清,虽然百姓们听沈琴的,恢复了正常生活秩序,但是路边很多店铺关门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游行队从衙门出发,松松散散走向了市集。
天气炎热,衙役们本就不想得罪乡亲们,更加垂头丧气,还没有沈琴这个披枷带锁的犯人看来精神。
胸前挂了“庸医害人,天理难容”牌子倒也没啥,只是字写的丑陋无比。
浩儿满脸泪痕跟在沈琴身边。
沈琴步子踏的安静祥和,不卑不亢,浩儿却一步三顿,还要被衙役推几把才走。
李师爷在游行队伍最前面,拿了个”锣咣咣“的敲着,得意洋洋的高喊道。
“乡亲们,都出来看看吧!你们的沈医仙终于原形毕露了!”
人群迅速聚集了起来,男女老少在路边站了长长的两排,李师爷一看来了观众,喊的更卖力气了。
“庸医沈琴,行骗多年,蛊惑人心,如今医死了人,县令已将其绳之于法,现在游行示众,以正视听!”
大家纷纷提出质疑,言语激烈,义愤填膺,有人忍无可忍,要冲上去揍李师爷,被旁人死死拉住了。
仗着身边有衙役保护,李师爷挺着肚子,高扬起声音,
”县令向来秉公执法,不徇私情!沈琴开药害死了朱老板,如今尸身还在灵堂里躺着,铁案如山,各位不信可以去看看!”